.,
“……為了熬過痛苦,找尋幸福?”肖霄很意外於陳問今的回答,她聽過許多說法,也看過很多,可是,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肖霄一時怔怔失神,想著,忍不住笑了。“是哦,如果熬過了痛苦,能找回以前的、不,或者是另一種幸福,那就充滿期待感了,也有了很強的動力。”
“是這麼回事。”陳問今跟肖霄碰了碰杯子,她笑著問:“今天不用開車,可以多喝兩杯。”
“那就多喝兩杯。”陳問今進去拿了瓶酒出來,聽肖霄訴說了剛才安慰小翠的過程。
肖霄的情緒平靜了不少,願意更積極的看待小翠的情況。“小翠剛才的意思,好像是要跟耳洞分手。阿美和我其實都覺得耳洞人品不行,都挺支持她的想法,我想,下一次小翠再遇到喜歡她的男孩子,肯定比耳洞要好吧?所以,現在的分開相當於是糾錯,應該是件短期痛苦,長期幸福的事情。”
陳問今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因為,糾錯不是那麼容易決斷的事情,他對小翠了解有限,不確定她是否有那麼果斷。
尤其,耳洞遭遇的是不幸,單純從感情關係上來說,並沒有對不起小翠的原則問題,這種情況下小翠能否如小魚那樣果斷切割?
正聊著,阿豹突然過來了,開了玻璃門問:“黃金有沒有看到薔薇啊?”
“跟李香出去有一會了。”陳問今如實說了,阿豹就笑著說:“不打擾你們了。”
肖霄看著阿豹關上玻璃門大步離去的背影,搖晃著酒杯說:“今天我覺得,人跟人的差彆挺大的,耳洞,阿豹,薔薇,李香……他們其實都很顛覆我過去的認知。很多事情以前完全無法想象,最近都見到了,有時候覺得能理解他們,有時候又覺得完全無法理解。”
陳問今看著二樓客廳裡摟抱坐著說悄悄話的情侶們,微笑著說:“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這年齡層的大多數。假期在家裡,看看電視,寫寫作業,到樓下跟朋友們打球踢球,玩滑輪玩遙控車,等著父母下班回來,幫幫忙洗菜做飯,這些才是大多數。最近你接觸的,都是一群時不時夜不歸宿的少數派。他們不能代表大多數,隻是存在著的一部分群體。但其實王帥,你,也是少數派。”
“你也是呀。”肖霄倒是認可的,以前她身邊的朋友都挺正常,最近她才知道,有這麼一群,家裡狀況千奇百怪的同齡人,也就是陳問今口中的少數派。“那,我們這些少數派的存在,是不好的?”
“少數派裡的大多數在這種狀態下隻是一種過渡,到了某個時期他們就回歸正軌了,而多數派裡的一部分,又會在不同的時期變成少數派的狀態,並且占據了少數派的主旨,化為主流派,也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了。對於我們來說,如果更快、更好的渡過作為少數派的時期,也就是從中吸收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少數派群體的定義,那隻是立場的辯駁,不同時期可以轉變,不應該成為我們關注的焦點。”陳問今喝著酒,看著肖霄雙頰微紅的三分醉意,還有眼眸中的迷蒙,不禁由衷讚歎,她確實長的太好看了,分明是命運無可挑剔的精雕細琢。
猶如遊戲裡頂尖裝備外加全完美的附加屬性,人人垂涎三尺,實屬正常。
肖霄注意到陳問今的目光,迎著他的視線,這般對視了片刻,她突然說:“你的眼神跟平時不太一樣。”
“是有點無禮了。”陳問今碰了碰酒杯,自顧先喝乾了。“說明喝多了,自控能力下降,應該去休息。你呢?”
“嗯,是該休息了,我去找阿美。”肖霄沒有喝完杯子裡剩下的酒,直接放在桌子上。
兩個人離開陽台,互道晚安。
阿豹在樓下轉了一圈,沒看到薔薇,正點煙抽著,抬頭望了眼二樓的陽台,看見肖霄放下酒杯走了。
阿豹不禁暗自嘀咕:‘黃金真是想不開,肖霄這樣的仙女如果能上一次,短十年命都願意啊!還在乎一個玩過的蝴蝶乾什麼?’
阿豹正想著,看見一個人突然閃身到陽台,直接拿起肖霄放下的酒杯,捧鼻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仰頭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光了,末了,還把杯子藏衣服裡,又離開了陽台。
‘臥槽!還有這種變態?’阿豹看的震驚不已,旋即又覺得有趣,突然心生一念……想著,越發覺得很有可能。
正這時,阿豹看見薔薇和李香回來了。
驟然見到他,薔薇微微一愣,旋即冷著臉大步就走,阿豹一把拽著她,還沒開口,薔薇就說:“放開!我跟你沒什麼想說!你也彆再指使李香來求我了,人做了錯事本來就應該付出代價,你們是活該!”
薔薇一把掙脫了!
阿豹覺得她還在氣頭上,沒那麼快消,也不敢再逼的太緊,眼看薔薇進去了,他才拉著李香追問說:“聊的怎麼樣?”
李香搖搖頭說:“不行,我都跪下求她了!她也不肯原諒我們。後來我說,隻要她到暑假結束的時候彆跟王帥在一起,放在你那的錢就會按實際收益還給她,另外再給她十萬塊錢,薔薇還是不答應,連談價的意思都沒有,分明是鐵了心要報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