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長公主又來訪(2 / 2)

盛慶嶸回到正院,問了丫環,直接找到正在忙碌的餘氏。

餘氏看到一臉慎重的丈夫,便知道他定是有要事與自己商量,就將房內的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

盛慶嶸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母親想要和離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餘氏。

餘氏聽得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要驚歎婆母一把年紀敢於要和離的魄力好,還是去同情一把年紀了還要被提出和離的公公好一些。

餘氏遲疑了一下,道:“妾身明白侯爺的處境,但我們畢竟是做小輩的,若是在長輩的事情上多加乾涉也不太好吧。”

盛慶嶸沉聲道:“你考慮的沒錯,你去擬一份給鬆山長公主的帖子,邀她儘快過府一敘。”

“夫君的意思,是長公主殿下來勸說母親?”餘氏想了想,又道:“確實在目前來說,鬆山長公主是最合適的人選,她以前與母親最是交好,母親失憶之後,唯一見過的友人也隻有她了。隻是侯爺,鬆山長公主這幾年行事越發的隨心所欲了,妾身怕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萬一請了鬆山長公主過來,卻是來支持婆母和離的,那就事情大條了。

盛慶嶸卻不在意,“有些話我們小輩說了沒意思,得讓鬆山長公主來說才有效果。她可以讓母親明白,什麼才是母親最重要的。”至於和離不和離的,不是首要的事情。

餘氏明白了丈夫的意思,道:“好的,侯爺,妾身這就去辦。”

“嗯,母親要和離一事不必對鬆山長公主有所隱瞞,直接寫清楚事情緣由。”

“好。”

於是第二天,兩輛低調的馬車駛進了武安侯府,世安院裡,又拒絕了眾人請安的顧晚行坐在窗邊,看見風風火火闖了進來的鬆山長公主,直接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裡?”太過驚訝,連尊稱都忘了。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你這世安院我以前也沒少來。”鬆山長公主不客氣的翻了翻白眼。

跟在鬆山長公主身後的餘氏隻能抱歉的對顧晚行行了個禮,這位殿下一下馬車也不跟旁人來虛禮客套話,風風火火的直闖世安院。

鬆山長公主之前還以為即使好友顧晚行失憶了,那也一定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沒人能欺負到她頭上。可是瞧瞧昨天她收到的信裡說了些什麼,顧晚行一直把自己關在世安院裡與世隔絕,還和盛老侯爺鬨著要和離!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鬆山長公主一夜沒睡,第二天帶著一肚子火氣,早早就趕過來武安侯府,隻希望能好好的痛罵顧晚行一頓。

不過在看到麵容有些憔悴的顧晚行,鬆山長公主的火氣就去了一半,行了,大家都不容易。

鬆山長公主揮揮手,對餘氏道:“睿娘,你先下去吧,我來和你母親說幾句話。”

“這……”餘氏看了看垂頭喪氣沒有反對的婆母,又看了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鬆山長公主,到底還是帶著旁人都下去了,將空間留給了這對既熟悉又陌生的姐妹。

鬆山長公主一看沒了彆人,立馬指著顧晚行開罵:“你真該找個鏡子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鬼樣!一副愁眉苦臉無精打采的樣子,是天要塌了,還是你要做寡婦了。”

顧晚行吃驚的看著鬆山長公主,心裡暗道,你一個堂堂的長公主殿下,這麼說話真的好嗎?你上次來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

鬆山長公主仿佛看出了她的心裡話,沒好氣地道:“你也沒好到哪裡去,慣會裝模作樣的,我上次都被你唬了過去,還以為你顧晚行雖然暫時沒了記憶,但是好歹腦子還在。誰知道你顧晚行果真是出息了,竟然躲在這世安院當起了縮頭烏龜!”

“我那是不想見人!我不想見一堆陌生人!”顧晚行分辯道。

“有區彆嗎?”鬆山長公主冷笑一聲,“你顧晚行以前都敢拿劍殺人,直接殺出一條血路,現在連幾個陌生人都不敢見了,你是腦袋被驢踢過了嗎?”

顧晚行一聽鬆山長公主說她拿劍殺人,不由得一抖,打了個寒顫,道:“那不是我!”

“有區彆嗎?”鬆山長公主又是冷笑出聲,“在外人眼裡,你們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個顧晚行!”

顧晚行垂眸,沒錯,在世人的眼裡,那都是顧晚行,同一個人呢。可是她覺得她不是啊!她隻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閨閣少女,做不了那個彆人口中眼中的傳奇人物,她背不起那麼多那麼沉重的稱讚和榮耀,她想要逃離這裡,不做顧老太君,隻做她顧晚行,可不可以?她隻想要一個美夢,可不可以?

鬆山長公主看著茫然而又悲傷的顧晚行,再多的火氣怒氣都化為烏有,歎道:“阿難,我與你相識二十幾年,也做了二十幾年的好友,我們也時常聊聊彼此的事。若是你現在信得過我,你可以把你有什麼不滿的不開心的壓在心裡的話,統統告訴我,也許我能給你答案。即使不能解決,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也會好受一點的。”

看到顧晚行還在猶豫,鬆山長公主又想不優雅的朝顧晚行翻翻白眼,道:“我是接到慶嶸和睿娘的信趕過來的,有些事有些話,他們做小輩的不好說,我來說正合適。你與慶嶸和睿娘相處了這麼多天,應該清楚他們的為人了吧。”所以也清楚本宮的為人了吧,不坑你的。

“那好吧,我說給你聽。”

“嗯,本宮聽著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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