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阿姨跨進電梯的腳,又收了回來,瞪大了眼睛,竟然直接一把扯住了褚雁鳴的手,激動地問:“你是那個那個雁鳴啊?!褚雁鳴啊?!”
表情冷淡地收回手,褚雁鳴看都沒看這個大齡婦女,皺眉說了句“抱歉”,就牽著龐西西往外麵走。
陳阿姨哪裡肯放人,上次龐西西明明還說不認識褚雁鳴的呢!她攔在兩人麵前,篤定地說:“你就是褚雁鳴,你就是你就是!我們家女兒好喜歡你的啦!她也長的好漂亮,人好懂事的!比西西還年輕幾歲,沒結過婚,沒有孩子!”
雖然龐西西一直沒有把單親媽媽的標簽當成負擔,但是被陳阿姨當著褚雁鳴的這麼說,她還是有點尷尬,偏偏陳阿姨說的沒錯,她一下子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
寡言的褚雁鳴停下了腳步,再次拿開了陳阿姨貼上來的手,因為嫌棄,隻用了兩根手指,生怕玷汙了自己一樣,他冷聲說:“希望你說話注意分寸。你的女兒結過十次婚,生十個孩子,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被人這樣說,陳阿姨立馬不高興了,黑著臉說:“我家女兒哪點比不上西西?你們年輕人,就是知道看臉!我跟你說,這樣遲早要吃虧的!”
龐西西臉像火燒,也甩了個冷臉回去,說:“人家心甘情願的吃虧,關你什麼事!”
淡笑一下,褚雁鳴牽起龐西西沁了汗的手,對陳阿姨說:“我心甘情願。”
陳阿姨語塞,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正好龐西西家的門打開了,龐母在門口拿掃把去掃地,正好聽到吵鬨聲,一開門就看到龐西西牽著褚雁鳴,跟對門的人吵起來了。
龐母沒急著管鄰居,而是露出了欣慰的笑——龐西西什麼時候帶人回來過?!還是牽著手的!!而且這年輕人她見過,不就是上次來接西西的人嗎?龐牧好像也非常喜歡他!
招招手,龐母笑著說:“西西,帶朋友回家了?快進來坐,進來坐,正好今天家裡包了餃子。”
“……”
她根本沒打算留褚雁鳴吃飯啊!
“阿姨好。”褚雁鳴跟龐母打了招呼。
屋裡的方遠川也聽到了動靜,放下龐牧走了出來,站在龐母身後,直勾勾地看著褚雁鳴,對上他的視線。
褚雁鳴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微微點頭,算是問好。
方遠川經常掛著燦笑的臉,此刻麵無表情,在看到龐西西之後,才笑了起來,說:“還不進來,傻站著乾嘛。”
龐西西悄悄地捏了捏褚雁鳴手,抬眼看著他——留下來吃飯嗎?
及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褚雁鳴看向龐母,臉上帶著淡笑說:“很久沒吃過餃子了,麻煩阿姨了。”
龐母笑眯眯的,客氣說:“這麻煩什麼,快進來快進來。”
有點不自在的龐西西鬆開了褚雁鳴,帶著他一起進了家,把大嗓門的陳阿姨關在了門外。
沒有一個人把她的話聽進了耳朵。
客廳裡,在房間裡玩積木的龐牧,聽到了龐西西的聲音,飛奔出來,結果看到了褚雁鳴,高興地撲了過去,眼睛笑得眯起來,抱著他的大腿很乖地喊了“爸爸”。
摸了摸龐牧的頭,龐母咧嘴笑著說:“這孩子,分不清拍戲跟生活了都!”
但是龐牧從來沒這麼親近過外人,龐母其實是高興居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