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的軟妻4(1 / 2)

“能、能讓我再陪他們幾天麼。”雲朵朵聲音悶悶的,眼底滿是難過。

邵墨將手放在雲朵朵頭頂,口中默念咒語,一股半透明的精純陰氣從掌心緩慢流出,慎入雲朵朵體內。

雲朵朵感覺從被接觸的頭頂到身體開始慢慢變涼,疑惑又驚恐的抬頭看向紅衣厲鬼,對方……不耐煩了麼?

“……這是純陰氣…不會傷害身體……”邵墨將手拿下來對著驚恐的愛人解釋道,“……有了它……你的親人就喜歡靠近你了……”

雲朵朵對於周圍陰氣的影響隻有有一定道行的厲鬼才能發現,普通鬼魂能在周圍環境中吸收的陰氣有限,就算是處於一個陰氣爆滿的空間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這也是雲朵朵的能力即使被這麼多鬼接觸還是安全的原因。

然而邵墨給雲朵朵渡的是煉化過後的精純陰氣,對鬼魂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就算是普通鬼魂也會順著本能親近這股陰氣,邵墨做不到讓普通鬼魂恢複神智,隻能用這種方式讓雲朵朵心裡好受一些了。

解釋完,邵墨就消失在了原地,要給雲朵朵一個不受打擾的環境。

“厲、厲鬼大人?”雲朵朵見對方突然不見,有些慌張的叫了兩句,然而沒人答應,雲朵朵有些不安的四處望望。

這時,剛剛逃竄出一段距離的幾隻鬼魂將視線投在了雲朵朵身上。

說實話,這種情景看起來還是很嚇人的,四隻鬼魂直洞渴望的看著自己,仿佛下一麵就會撲過來將人撕碎一樣,當然,鬼魂眼中不是仇恨,隻是單純的渴望,就像渴了三天的人突然見到了甘甜的泉水一樣。

雲朵朵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對方是陪伴了自己十七年的家人,無論對方變成任何模樣雲朵朵都不會嫌棄害怕他們的。

即使知道對方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陰氣才緩慢的湊過來,雲朵朵還是擺出了一副高興的樣子和自己的家人說話的樣子,仿佛大家平時湊在一起一邊乾著活一邊聊天。

雖然雲朵朵心裡清楚,那個紅衣厲鬼肯定就在旁邊,但是看不見他還是讓雲朵朵產生了一種和家人獨處的感覺,心中的話不斷的訴說,笑著流淚,伸手碰碰對方,卻隻摸到虛空。

兩天時間,除了吃飯和睡覺,其他時間雲朵朵一直都在陪著自己的家人,時而大哭時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暗處,邵墨隱了身形,漆黑的鬼瞳一刻都沒離開過雲朵朵。

兩天後,雲朵朵終於放棄了這個自己欺騙自己的行為,在吃飯的時候紅著眼睛拽了拽邵墨的衣服,“那個……”

邵墨沉默的低頭傾聽。

“我的家人……”雲朵朵用手背碰了碰哭的疼痛的眼睛,垂眸小聲的道,“麻煩你了……”

邵墨手中一頓,放下餐具將人緊緊抱在懷裡,伸手一下接著一下的拍著懷裡人單薄的後背,給予無聲的安慰和依靠。

將雲朵朵家人送走後,宅院便恢複了最開始的狀態,隻剩下雲朵朵和邵墨。

知道雲朵朵心情不好,邵墨便時時陪伴在對方身邊,等雲朵朵從低落心情恢複的時候發現自己早已適應了身邊有一隻厲鬼陪伴。

“不喜歡麼……”這些天的喂飯邵墨已經記住了雲朵朵的飯量,見對方突然停下進食,張口道,“想要什麼……我找…給你搬……”

這些天的食物都是邵墨用五鬼搬運術在府城的廚房搬來的,府城可不管有沒有洪水會不會饑荒,討好府台大人才是最重要的,頓頓珍饈裡少了幾道那是很正常的事,畢竟貪些菜而已,大家不但心照不宣還會幫忙遮掩,然而沒人猜到少的菜中有幾道是去了鬼宅中就對了。

雲朵朵伸頭將邵墨筷子上的菜吃進嘴裡,瞪大眼睛看向邵墨,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想要的,現在吃的對雲朵朵來說已經是難以想象的美味了。

邵墨腦中還沒有太多彎彎道道,見對方繼續吃飯就接著喂了起來,飯後,雲朵朵剛想站起來,就發現自己被抱著放在了床上。

雙手放在對方腰上,雲朵朵有些不自在的回想前些天,這才意識到,自從自己進了這個鬼宅後,他竟然連路都很少自己走,在屋裡也是那隻厲鬼抱著他走來走去的。

雲朵朵有些不自在的對邵墨輕聲道,“我、我能自己走的。”

“……抱……太瘦了……”紅衣厲鬼緩慢張口,還伸手在雲朵朵身上摸了摸,似乎在證明自己的話。

“我,我不瘦了。”雲朵朵在床上閃躲起來,小聲反駁,“我是我家最胖的……”

“以後……也最胖……”邵墨想了想回應,伸手摸摸雲朵朵的臉,漆黑鬼瞳似有笑意,“喂飽飽……”

雲朵朵坐在床上蜷著腿,抬手將邵墨的手拽下來,有些糾結對方的說辭,最胖、喂飽,這真的不是在形容豬麼。

好在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雲朵朵已經對這隻冰冷的厲鬼敞開心扉,一點也不在意對方顛三倒四的說話方式,有時還能在裡麵找到興趣。

雲朵朵這些天都是渾渾噩噩度過的,眼下調整好了心意,就有些無所事事了,外麵的人也不來找他麻煩,自己也不用為了一口吃的工作,生活一下子歸於安寧。

現在已經深秋,早晚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冷,雲朵朵吃完飯就窩在鋪滿了被子的大床上,將自己卷在被子裡,那隻厲鬼就守在床外側,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著他。

“阿、阿墨。”雲朵朵有些緊張的叫出這個稱呼,他似乎從知道對方的名字後腦中就有了這個稱呼,不過之前雲朵朵還是懼怕敬畏著對方,自然不敢叫這個一聽就十分親昵的稱呼。

一直拖到了現在,雲朵朵在對方無時無刻的陪伴下,終於漸漸降低了心中的懼怕,“阿墨”這個稱呼就在喉間忍不住了。

半躺在床外側的紅衣邵墨眼睛一亮,對這個稱呼十分滿意,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小男妻,雖然沒說話,但是神色無一不再訴說著讓對方再叫一次的請求。

“阿墨、阿墨、阿墨!”雲朵朵連著叫了好幾次,越叫越覺得開心,總覺得自己早就認識了一個喚作“阿墨”的人,還與他很是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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