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低頭行禮:“民婦不敢當。”
三皇子扭頭看向嬤嬤,厲色道:“該死的刁奴!沒有照看好王妃已然失責,還敢汙蔑他人,還不快從實招來!”
嬤嬤嚇得連連磕頭,“是老奴的錯,因為多嘴誇了王爺養的狗好,衛夫人就想觀摩一下,王妃不忍拒絕就讓下人們把狗弄了上來。誰知籠門沒有關好,狗突
然衝了出來,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見人就咬,王妃、王妃才受了傷,是老奴的錯,老奴的錯,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啊。”
三皇子聽完眸底閃過滿意之色,扭頭看向田如月和藹的問道:“她所言可有假?”
尚雯婕被咬已大快人心,田如月早就看出幕後主使者就是三皇子,她若當眾講出實情就是跟三皇子撕破臉,小老百姓得罪不起龍子鳳孫。
“是,是民婦不該起了好奇之心,民婦該死,害王妃受了傷。”道個歉又如何?又沒傷到皮毛。
可尚雯婕就慘了,就算僥幸活下來沒毀容,她那一身傷疤怕是再也近不了三皇子的身。
一想到她會守一輩子的活寡,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彆的女兒卿卿我我生兒育女,田如月心裡高興的樂上天!
這就是惡有惡報!
若是再倒黴一些得了狂犬病,怕是活不過一年半載,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這點得失?
三皇子聞言眼中閃過異色,彆有深意的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畢竟傷了王妃的兩條惡犬是本王所養。平時太過凶惡一直關在籠中不曾放出,王妃新入王府不知惡犬凶狠,傷了她自己也驚嚇了你,是本王的錯。“說完一揮衣袖朝著跪著滿地的下人們發火:“還有你們!是怎麼保護王妃的!統統拖下去杖責三十!”
看著之前那些看好戲的下人們全部被拖了下去,田如月的嘴角微微的翹起。幫凶向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其他下人年輕力壯,杖責三十去掉大半條命還能僥幸活下來,可年老色衰的嬤嬤可承受不起,被拖下去的時候連忙哭嚎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是陳姑娘!陳琳!老奴親眼看見是她推的王妃,不讓王妃不會遭此大難!”
三皇子聞言眸色微沉,心中卻在慶幸,終於找到了一個替罪羊,否則他無法向兵部尚書交代。
嬤嬤沒能逃過一劫,還是被帶刀護衛拖了下去,終於認命不在掙紮。
陳琳?那可是二皇兄的女人,三皇子再次看向田如月,眼中多了幾分算計,“不知可曾瞧見剛才賤奴所言之事?”
想拖我下水?田如月低頭行禮:“惡犬傷人,民婦嚇得魂不附體隻顧自個逃命。??”
“哦?”三皇子眸色深邃的盯著她半響不語。
早已從下人的口中得知,她連同一隻黑貓惡鬥那兩隻他馴養了多年的惡犬。
勇氣可嘉,做事進退有度,比那個水性楊花的陳琳更有趣,可惜已是衛晉的女人。
“你隻顧逃命沒瞧見,但在場下人眾多,除了嬤嬤一定還有其他下人瞧見。來人啊,立刻審問那些杖責的下人,可有瞧見陳姑娘謀害王妃一事!”
立即就有下人領命離開。
田如月在心裡默默的給陳琳點了個蠟燭。
她之所以留下就是擔心三皇子會把自食惡果受傷的尚雯婕栽贓到她的頭上,如今果然應驗了,可罪責卻落在了陳琳的頭上。
當時她是真的沒有看清是不是陳琳推的尚雯婕,但看嬤嬤被拖下去的模樣,瞧著此事不假,這下子陳琳要倒大黴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已經是二皇子的女子,若是二皇子力保她,估計也不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