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宛如燙到手般甩開,漲紅了臉瞪著他,“我們那邊就是這麼叫的。”
衛晉眼神古怪的盯著她看了半響,“你們那邊的男子都喜歡當太監?”
“胡說什麼呢!”田如月瞪他一眼,“你要不喜歡這稱呼,我就不叫你。”
衛晉見她發火連忙湊過去用肩膀蹭她,“媳婦,為夫說笑的,你叫為夫什麼都可以。”
“嗬嗬。”田如月冷笑。
馬車不知何時停了,車簾突然被一把劍掀開,“衛公子、衛夫人感情甚篤,好雅興。”
衛晉立即把田如月拽進懷中,看著車外的黑衣人,赫然是之前逃走的那一個。
“請下車。”黑衣人放下車簾下了馬車。
衛晉低頭看向懷中人正好與抬頭的田如月對視上,湊近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了一句:“為夫先下去,你待在馬車上不要動。”見到她點頭,這才挑開車簾鑽了出去。
田如月坐立不安,耳邊傳來一聲慘叫,驚得她立馬挑開車簾探頭看去,見到衛晉一劍刺穿了黑衣人的心口。
黑衣人驚駭不已的瞪著他:“你——你竟然會武……。”還沒等他說完,衛晉猛地抽出利劍,任由黑衣人倒在地上,轉身提劍施展輕功去追逃掉的車夫。
車夫雖然是細作卻隻是一個普通人,驚慌失措之下又慌不擇路,哪裡跑得過身懷武功的衛晉,眨眼間被追上,還沒等他下跪求饒就被衛晉一劍抹了脖子。
田如月坐在馬車外,看著衛晉扛著車夫的屍體回來,扔進了她身後的馬車內,又撿起地上黑衣人的屍體也扔進了馬車,棄了馬車離開。
牽著田如月的手離開的時候往身後扔了一物。
田如月聽見身後的動靜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馬車燃起了洶洶烈火。收回視線昂頭看向身邊的高牆,“這裡麵就是皇宮吧?”
衛晉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嗯。”
“我們現在去哪?”
“為夫送你去娘跟婧兒的藏身之處。”
“那你呢?”
“我得去一趟皇宮,若是二皇子敗了,為夫得帶著你們跑路。”
“……哦。”
天時地利人和,二皇子贏了,踩著無數人的屍體跟鮮血登上了最高位,改年號。可這一切都與田如月無關,她聽著月嫿的琴聲,正在做著茶壺。
聽見院中傳來動靜,估摸著是衛晉回來了,連忙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瞧見他正在跟常青說話,止步觀望。
晉升為禁衛軍頭領的常青身穿官服,威風凜凜的看著對麵麵色淡如水的衛晉,眼神中似有解不開的疑問:“你為什麼拒絕新皇的封賞?”多少人爭的頭破血流不就是為了升官發財?可如今衛晉從龍有功,新皇封他二品的大官,他竟然不要!
整個朝野震驚,不明白他到底圖什麼。
當初衛家敗的那麼快,很多知情人都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都以為衛晉是衝著從龍之功去的。可真正封賞的時候他卻拒絕了,隻求了一個見到任何人都無需跪拜的牌子。
衛晉沒有回答,側臉看向了彆處。
常青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站在房門口的田如月,兩人遙遙相望,眼中隻有彼此,恍惚間他明白了一切。轉身,默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