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木著臉沒說話。
早飯吃的稀飯,中午就一個雞蛋給了六弟,晚飯又是稀飯!她餓的都能吞下一頭牛!這個家裡誰不餓?田母問的簡直是廢話!
田母轉身從柴堆裡摸出一個地瓜飛快的塞進她的手裡:“你趕緊回屋吃。”
田如月低頭一看,地瓜還是生的,田母竟然讓她生吃……。
現代她隻吃過烤熟的地瓜,生的還真沒吃過。
收起地瓜藏進衣服裡看著她突然問:“娘,祖母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昨天煮了一碗雞蛋羹,今天中午又給我煮了一個雞蛋。”
田母心虛的連忙轉身繼續洗碗:“你不是病了嗎?她給你吃點好的是希望你身體早點好可以下地乾活。”
田如月聽完她的答案,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以為錢氏重男輕女,沒想到看似一心愛護她的田母也是。
在她的心目中,一個丫頭片子哪裡比得上大兒子。
田母見她不吭聲,心裡奇怪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瞥見她手裡拿的衣服故意岔開話題:“你這是要洗澡?”
“嗯。”田如月應了一聲:“有熱水嗎?”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扭頭一看錢氏突然闖了進來,指著她就罵:“洗澡用什麼熱水?!木柴不是你弄回來的不心疼是吧?自己去井邊打水洗!”
田母生怕二人再起衝突,不等田如月反應過來連忙把她拽出了廚房,把她帶到了後院的水井邊,主動打上來一桶冰涼的井水,看著她歎了口氣:“彆在惹怒你祖母,她隨便在村裡子一嚷嚷,你的名聲就毀了。病還沒好就彆洗了,隨便擦一擦就行了。”
田如月見她離開,低頭看著麵前的一桶井水靜靜的出神。
洗個熱水澡都怕浪費木柴,這原主過的是什麼日子?!
之前還同情她死得慘,現在看來分明是解脫了。
隨便擦了個澡,躲到角落裡把地瓜吃了。雖然是生的卻非常甘甜,跟烤熟的地瓜完全是兩種味道。
第二天,喪儘天良的錢氏真讓她跟著田父田母下地乾活。
好在田父田母沒真讓她乾活,隻讓她坐在樹蔭下休息。
田如月準備逃婚哪裡坐得住,找借口溜了之後在附近轉悠。
最終從幾個孩子口中得知村裡人經常去京城趕集。
憑她的一雙手一定能在京城找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即便是不能做茶,壺她也能畫畫甚至是幫人代寫家書!
額……原主好像不識字?
不管了!先逃去京城躲過婚期再說!
逃跑需要路費,要去哪裡搞銀子?難不成要去錢氏那裡偷?
一晃到了規定的時間,轉身去找田父田母,假裝乾了一天的活跟他們一起回家。
隨便洗了個澡上床休息。
可一趟上去她感覺骨頭硌的疼,木板床太硬!
瞥見田如香洗澡歸來,閉上眼睛裝睡。
“三姐?三姐?”田如香湊近卻輕喚了她幾聲。
田如月敏銳的察覺到她這喊聲不對勁。
真想把她叫醒完全可以大聲喊,怎麼會這般小心翼翼?
故意裝睡不醒想看她搞什麼鬼,豎起耳朵聽見動靜偷偷的睜開一條眼縫,窺見她站在打開的箱籠前嘀嘀咕咕:“放在這裡好像已經不安全了,應該藏在哪?”
田如月借著月光這才發現她手裡拿著一個荷包。
怪不得自己翻箱籠找衣服她那麼緊張,原來她背著錢氏藏了私房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