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看著地麵撇撇嘴,這個常青就像跟她有仇似的,老是看她不順眼。
衛晉透過窗戶親眼看見常青離開,目光一轉落在趙師傅的身上。
趙師傅被他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毛,琢磨半響試探著找個借口退下。見他並沒有反對,轉身拂袖離開前擔憂的眼神掃過田如月。
來了,來了!田如月繃緊了神經,等著對方質問她關於錢袋的一係列問題。
誰知道衛晉又端起了茶杯,一邊喝,一邊欣賞著窗台上趙師傅種的君子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惴惴不安的田如月偷瞄著衛晉的側臉。
他怎麼沒問?
既然對方不問,她就裝傻,才不會笨到自投羅網呢。
時間一久,田如月忍不了,試探性的問道:“東家,我內急,想去趟茅廁。”
衛晉卻仿佛沒有聽見,看都沒看她一眼。
田如月隻能憋著,氣得在心裡大聲咒罵,病秧子什麼意思?不讓她走也不過問錢袋的事情,難道想讓她自行招供?想得美!她還能再憋半個時辰!
常青吩咐曹師傅燒了一桌子清淡的飯菜。
田如月杵在一旁,眼神痛苦的看著衛晉、常青、趙師傅三個人吃……。
她又餓又內急,瞪著衛晉的眼神越發的凶狠。
趙師傅不經意抬頭看見,連忙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沒追究錢袋的事情,隻是罰站而已,這麼點懲罰都不能忍?
認罰的田如月隻好低下頭,眼神凶殘的瞪著地麵,肚子餓的再次發出咕嚕嚕的怪叫聲。
衛晉忽然放下碗筷站起了身,常青扶著他離開。
趙師傅連忙放下碗筷相送。
他們前腳剛消失,後腳田如月衝出了門直奔後屋的茅廁。暢快淋漓的解決完,洗完手立馬衝去打飯,卻被告知飯菜都沒了!
拿著碗筷趕緊又衝回趙師傅的房間,見到趙師傅已經回到桌邊,可一桌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不嫌棄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招呼趙師傅:“師傅,你怎麼不吃了?”
趙師傅砸吧了一下嘴:“飯菜太淡。”他一頓都吃不了,難為東家天天如此。
田如月咀嚼著嘴裡的飯菜,確實淡的可以幾乎嘗不到鹹味,可她不嫌棄,她餓啊!
趙師傅見她吃的歡,忽然問道:“東家獨留你在房間裡的時候說過什麼?”
田如月忙裡抽空回道:“他什麼都沒說,估計是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計較。”
大人有大量?趙師傅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很多人都會被衛晉那副孱弱的樣子欺騙,他卻是看著對方長大的,很清楚在他病弱不堪的身體下藏著何等的淡漠殘忍。
“為師不知他為何輕易放過你,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引起了他的注意,今後小心行事,不可再莽撞。”
田如月眼珠子轉了轉,“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弟子記下了。”
趙師傅愣了一下,故作嚴肅的斥責:“隔牆有耳,你這孩子彆再惹事,不然為師可真不管你了。”
被罵的田如月卻對他笑。
趙師傅嚴肅的表情立刻崩了,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