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0(2 / 2)

因為有些事情,封允未必能接受得了。

現在就這樣撩撥他,如果將來他真的接受不了呢?對他的傷害誰來買單?

他閉著眼睛,又想了一遍封允當時的青澀反應,對自己的厭惡更覺厲害。

他沒談過戀愛,而且也不太容易動情,但一旦真的投入一段感情,他大概會遠比封允放的開的多。

相對的,能承受的,應該也會更多一些。

他把頭靠在牆上重重磕了幾下,用疼痛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

封允和他的家人,哪一個他都想要,但事實上,這並不可能。

如果他不愛上封允,那麼他還有幸福的機會和可能。

可愛上了,就沒有了,注定會帶著一種痛苦生活下去。

無論是再回不到家人的身邊,還是失去封允,都同樣痛苦。

所以最初,他就不該犯這種蠢。

可人就是人,不是機器,他無法將自己的感情掌控到那麼精準。

也不想因為愛上他有所後悔,畢竟他值得他的愛。

他後悔的,隻是自己明知道一切都還未定,卻放縱了自己去撩撥他。

這樣的撩撥,讓他覺得像在玩弄他,缺少了對他最起碼的尊重。

封允的生日在五月二號。

寧安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在他生日後找機會和他把所有的話題都談開。

告訴他自己的來處,也告訴他自己可能隨時會離開,可能他不能接受,也可能他會很痛苦,但他沒有彆的選擇。

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必須要說出真相。

他不想再承擔這樣的曖昧與糾纏,短時間內尚且算的上是浪漫,時間久了 ,對彼此都是傷害。

如果封允不能接受,那他就安靜地離開,他能承受很多東西,也能承受失去封允的痛苦。

如果封允可以接受,但很痛苦,那麼他就陪他慢慢熬過去,讓他慢慢麵對。

麵對他有一天可能會忽然離開,以死亡的方式或者換了靈魂的方式。

這樣那一天來的時候,他才能不那麼痛苦。

他抽了很多支煙,內心也很煎熬,既盼望封允的生日快點到來,又害怕那一天到來。

那天過了之後,他就再沒有理由告訴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了。

如果封允不能接受,不管他多痛苦,他都得丟下他獨自離開。

他再一次痛恨起自己今晚的輕浮。

客廳的燈亮了,一縷光透過敞開的門縫透進來,很淺淡。

但寧安卻被這縷光從矛盾雜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已經知道封允每晚睡前都會來他房間看他,他熄了手裡的煙,安靜地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但他忘了濃重的煙草味,出賣了他看似平靜的睡臉。

封允的確來了,他在他房間門口略頓了頓,然後直接走了進來。

房間裡的煙味很重,他看了看床頭櫃上的煙灰缸,煙蒂雜亂地摁在裡麵,觸手尚有餘溫。

他蹙起眉頭,垂眸看著寧安,他已經很久沒抽過這麼凶的煙了。

明明對他來說,是很幸福的夜晚,可因為這些煙蒂,他心底又漫起了疑慮。

怕自己想多了,怕自己接受到的那些自以為心照不宣的甜蜜滋味,不過是一廂情願。

他沒懷疑寧安裝睡,隻是以為他剛睡著,所以動作也更輕柔。

他捋起他的額發,輕輕地印上他的晚安吻,溫熱柔軟的唇貼著他的額頭輕輕廝磨。

他輕聲地在他耳邊說著自以為他聽不到的話:“回應我並不難,寧安,我希望無論我做什麼,你都可以回應我。”

寧安的心在那一刻繃緊,夜雨聲中,他的聲音沙啞性*感,輕輕地在他耳邊呢喃,讓他幾乎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看透了自己隻是假裝睡著。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因為封允接著說了下去。

他輕輕地撫摸他的麵頰,揉捏他的耳珠,將那塊皮膚揉捏的滾燙,像著了火,聲音裡帶著壓抑:“我隻敢在你睡著了才敢對你說這樣的話,你不知道,我大概是生病了,病的很厲害,喜歡想著你自虐。”

他的呼吸沉重了一點,然後說:“大約不能好了。”

寧安的心痛的抽搐起來,幾乎要迸出眼淚來。

還有半個月,還有半個月,他算著封允的生日,再煎熬半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這應該是彼此最煎熬的一段時間了,明天大約就要進劇情了。

心理描寫太難了,我可能沒寫出寧安內心糾結的萬分之一,我太菜了。

所有的糾結中,寧安其實都沒考慮自己,因為封允的成長過程與心理狀態,他一直都在考慮封允。

但封允,他並不是很清楚這一點。

沒錯的,寧安在某些事上,可能會比封允更放得開一些。

隻要他決定了,隻要確定了關係,再無顧忌的話,他真的很放的開。

但對外,又很禁欲。

這種特質,隻對一個人。

今晚有事,就更這些叭……明天如果更新的話,可能還是晚上九點。

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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