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2 / 2)

那雪不是真正的雪,是人的背脊。扭著腰身晃悠,水波飛蕩,勾人心魄。】

曲鬱山沒辦法讓崔檸老實在自己身上晃蕩,演戲給柴崎看,他苦思冥想後,決定自己當崔檸的裸替,裡寫得曖昧,但水麵有霧,石頭縫隙又那麼小,柴崎真能看清是誰的背嗎?

想來是看不清的,那隨便給柴崎看個背就是。

於是曲鬱山自己坐崔檸腿上去了。

崔檸被曲鬱山這動作驚得快彈起來,但被曲鬱山死死壓著。

“彆動,你聽話。”曲鬱山捂住崔檸的唇不讓人出聲,然後開始故意用腿踢水,踢了一會水後,開始扭腰。

他雖然是坐辦公室的人,可常年健身,即使是坐著,腰間一點贅肉都沒有。薄肌撐起皮膚,線條流暢,水珠順著人魚線往下。

崔檸被曲鬱山捂住唇,卻沒捂住眼,眼前不斷晃動的雪紮眼極了,他想扭開臉不看,可曲鬱山以為崔檸想逃走,捂唇的手更用力了,幾乎掐著崔檸的臉,讓他不得不看。

不對,也可以不看,閉上眼就行。

崔檸閉上了眼。

曲鬱山看到崔檸閉眼,以為是對方被自己惡心到,扭腰的動作猛然一頓,他尷尬地抿緊唇,隨後慢慢湊近崔檸,“你再忍一下吧,很快就好了,對不起。”

楚林是後麵才知道自家老板提前結束了泡溫泉,還去了負一樓的酒吧。等他找到人時,曲鬱山已經抱著空瓶酒,雙眼放空。

“老板。”楚林走近曲鬱山,想把酒瓶從曲鬱山懷裡拿出來。曲鬱山眼睛一瞪,死抱著酒瓶不鬆手,還嘰哩哇啦地說起了俄語。

楚林聽到俄語就明白曲鬱山這是喝醉了,曲鬱山尋常情況下都不會說俄語,但一喝醉,平時說慣的中文就自動轉換成俄語。楚林跟曲鬱山幾年,也隻是勉強會幾句日常的俄語,還要是對方說很慢的情況下,他才能聽懂。

“老板,我們不喝了,回房休息。”楚林想把人扶起來。

現在是下午六點,本該今晚七點跟柴崎先生共用晚餐,談合作的事,但曲鬱山喝成這樣,楚林隻能先把人送回房休息,再去跟柴崎先生那邊道歉。

楚林用力一扶,沒扶起來。

曲鬱山一喝醉,體內的白俄血統似乎就開始發揮作用,變得力大無窮。隻要他不想被楚林扶起來,楚林就算使出吃奶的勁都沒用。

楚林累得出了一身汗,曲鬱山還黏在酒吧沙發上。在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曲鬱山的情況下,他隻能給翻譯和崔檸兩個人打電話,叫他們過來幫忙。

崔檸沒接,翻譯雖然接了,但翻譯身材比楚林還要瘦小,估摸著是扶不起曲鬱山。楚林猶豫要不要找酒吧的服務生幫忙時,翻譯突然在那邊驚喜地說。

“楚助理,柴崎先生聽到曲總喝醉了,表示願意過來幫忙。”

楚林聞言看了眼抱酒瓶在沙發滾來滾去的曲鬱山。

“不用了,我請服務生幫忙吧。”楚林拒絕道。

讓合作方看到自家老板這個樣子,合作肯定要黃。

但很可惜的是,日本的這些服務生的力氣居然還不如楚林,他們曾嘗試三個人一起把曲鬱山扶起來,都失敗了。

楚林擦著頭上的汗,隻能再給翻譯打電話,他希望柴崎先生沒走。柴崎先生是有帶保鏢出門的,那個保鏢是意大利人,想來可以跟他喝醉的老板一拚力氣。

電話打過去,翻譯告訴楚林,柴崎先生沒走,並表示很快就過來。楚林在等待的同時,還在努力勸曲鬱山把空酒瓶交出來。

“老板,把酒瓶給我,我這裡有魚,我們交換。”楚林拿個魚的玩偶想把空酒瓶騙到手。

曲鬱山眼睛半閉半睜,聞言,長睫一抬,斜睨楚林手裡的魚玩偶一眼,又扭開臉,把手裡的空酒瓶抱得更緊。

楚林正要再勸,手機突然響了。

是崔檸打過來的。

楚林接起,“崔先生。”

崔檸跟往日似乎有點不太一樣,聲音特彆低,“嗯,楚助理,你……打電話給我是?”

“是這樣的,我們老板喝醉了,我剛剛想請你幫忙,但現在不用了,你繼續休息吧,柴崎先生會過來幫忙。”

楚林的話剛落,崔檸的聲音就立刻接上了,“你們在哪?”

幾乎是迫不及待問的。

楚林愣了下,隨後再看向沙發上的自家老板。老板下午還好好的,跟崔檸一起泡了個溫泉,就提前跑出來喝酒,還是一個人喝。

老板是跟崔檸吵架了,所以才出來喝悶酒嗎?

好像是吵架了,畢竟老板奇怪,崔檸也奇怪。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是楚林堅信的一句話,所以他當即告訴了崔檸酒吧在幾樓,還詳細地說了他們在哪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