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言一出,崔檸又安靜了。這讓曲鬱山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剛剛還叫媽,讓叫爸又啞巴了。這家夥不是故意的吧?
不對,應該不可能,裡崔檸的人設就是一朵無辜的小白花,怎麼可能故意叫他媽。
曲鬱山把心裡的懷疑壓了下去。
車行駛了近一個小時,終於抵達醫院。
天氣寒冷,生病的人很多,醫院的人擠得滿滿當當,掛號排隊看醫生,花了不少時間。崔檸得的是病毒性感冒,需要住院留觀。等住院手續辦好,輸上液已經是中午。
崔檸病得連床都起不來,今晚帶崔檸去見周望卓的計劃要泡湯了。崔檸不能去,曲鬱山頓時也沒了跟周望卓見麵的想法。
可這個念頭剛浮現,他的腦海裡就多了一段文字。
【原文:
收到周望卓邀約的曲鬱山興奮極了,他恨不得給自己插一雙翅膀,馬上飛到周望卓身邊去,但崔檸生病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把楚林留在這裡照顧崔檸就可以了。這樣想著的曲鬱山開始期待今晚的見麵,他甚至對著鏡子照了很久。一收到周望卓發來的地址,他就立刻讓翻譯開車送他去……】
這段原文文字突兀出現,讓曲鬱山愣了一下,因為在之前是沒有這段劇情的。
但他很快又想通了,原劇情他也沒有在日本見到周望卓,多半是作者修文了吧。
現在哪個搞創作的,不修改自己的作品呢?
因為這段文字,曲鬱山今晚必須要去見周望卓,不過他不準備白白去一趟,總要做點什麼。雖然崔檸不能去,但他可以去刺激周望卓。
想到這裡,曲鬱山眸光微轉,趁楚林和翻譯都不在病房的時候,他偷偷坐到了崔檸床邊。
“崔檸?”他輕輕喊崔檸。
崔檸沒反應,像是睡熟了。
見狀,曲鬱山掀開被子的一角,把崔檸的手拿了出來。他準備拍一張和崔檸的牽手照,正好人睡著了,拍了也不知道。
為了看上去親密,曲鬱山不僅跟崔檸十指緊握,還特意把自己的腕表露出來。他忙著低頭拍照,沒注意到被自己牽著手的人睫毛顫了顫。
日本雖然今天停雪,但周望卓乘坐的航班延遲了近兩個小時,所以等曲鬱山收到周望卓發來的微信,外麵的天都黑了。
曲鬱山如原文所寫,留下楚林照顧崔檸,自己坐上翻譯的車。周望卓入住的酒店距離醫院有一定距離,等曲鬱山到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他一邊跟周望卓發微信說自己他到了,一邊問翻譯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
哪知道翻譯很歉意地跟他說:“曲總,我剛剛收到我家人消息,說我媽媽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請假一天回家看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快去吧。”曲鬱山說。
翻譯再三鞠躬道歉,才開車離去,曲鬱山看著翻譯開遠的車,忽然發現脖子有些涼,一摸才發現自己把羊毛圍巾掉在車上沒拿。
倒是可以打電話叫翻譯送回來,但想著對方急著回家見媽媽,曲鬱山還是直接踏進酒店。
進入酒店的同時,周望卓回了消息,他把房號告訴了曲鬱山,讓曲鬱山直接上來。
曲鬱山照著所發的房號坐上電梯,等下了電梯,到了房門口附近,他發現不太對勁。
他要進去的房門外站著兩個身著西服的保安,他們看到曲鬱山,用日文問了一句,“先生,請問你有請帖嗎?”
見曲鬱山沒聽懂,又換了英文。
這是個私人聚會,曲鬱山以為是自己走錯了,但房號沒錯,他又給周望卓發消息,問對方有沒有發錯房號,說這裡進來需要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