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2 / 2)

她還生氣呢。要不是有那個鬼任務和這宮廷製度壓著,她能更跋扈更好意思。

“管那麼多做什麼?他過個兩天又會來了。”

阿染心情很好地道:“沈院判送的兔子到了?帶過來我看看。”

立刻便有宮人提著兩個籠子過來,一隻籠子一隻兔子,一隻皮毛雪白,一隻是灰棕色的。是外麵的普通兔子,但看得出來外形小巧,經過精心挑選,送來給貴妃當寵物的。

她讓人把籠子打開抱來給她看。

那宮人道:“娘娘,沈太醫囑咐奴婢不要把兔子放出來,擔心兔子衝撞了您。”

阿染聞言想了想,指著早已從空間調出來的一盅聖水道:“以後每天用這茶水喂這灰兔子一次,另一隻不喂。就在偏殿裡喂,發生什麼事就跟本宮稟報。”

她目前沒怎麼使用那水,誰知道末世的空間聖水到底是個啥玩意。要設定不一樣或者世界意識耍著她玩的,貿貿然用聖水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隨後阿染心情很好地開始研究戲本子。這個世界伶人眾多,戲劇產業較為發達,戲劇班子多的遍布大江南北,其中數四大徽班最為出名。

可惜了她不能去做戲子,否則必定是難得一見的名角兒。

係統默默聽著宿主的心聲,心道彆人家宿主都喜歡什麼名門閨秀、皇子公主的身份,這位可好,成日裡想著做戲子。

貴妃的身份多好呀,足夠她每天躺屍。

阿染哼了一聲:“我做戲子也能每天躺屍。”

追捧的人多了,還用得著她動手嗎?

她慢悠悠吟道:“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今年歡笑複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這戲子的日子自然比宮裡來的瀟灑自由。“等閒度”到她這兒反倒成了一種美。

阿染喚來銀燈。

“聽聞近日和春班會來京城唱戲?”

銀燈道:“是有這回事,娘娘想聽曲兒了嗎?”

阿染道:“你著人去請了這戲班子入宮。本宮想聽。”

銀燈規勸:“梨園中有皇家專程豢養的伶人,宮外之人最是沒規矩,衝撞了娘娘怎麼是好?”

又是衝撞,懷個孕跟懷了個祖宗一樣。到底她是主子還是這小崽子是主子?

阿染道:“要有人真心要使手段,強留也留不下來。本宮就是想聽曲兒,你差人去請人進宮。”

她頓了頓:“這幾日宮中麗格海棠盛放,正好擺個海棠宴,邀請眾妃賞花聽曲兒。”

要說這麗格海棠,乃是海外移植的品種,聽聞需要的陽光和熱量多,不適合北方。宮中匠人費了許多工夫種植成功,其色繁多,花葉重疊成不對稱心形,開出來花團錦簇,極為嬌麗多姿。

正好她還沒見過趙盛元的那群妃子,趁這個機會,既能聽曲兒,還能順便觀察觀察宮中到底是個什麼樣兒。

貴妃要辦海棠宴的事兒很快傳進了皇帝耳朵裡。

他擱下毛筆,道:“既然要辦海棠宴,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請貴妃將今年的百花宴合在一塊兒辦了吧。”

崔公公立馬叫人去傳了皇帝的話。

在天啟王朝,百花宴相當於皇帝給臣子的福利,是除節日宴會外另一種形式的宴會,比起節日宴隨意些,偏向於附庸風雅和飲酒品詩。

曆年來的百花宴都是名門貴女和貴公子結成良緣的上好機會,若是有看對了眼的,當場便可請求賜婚,成就一段佳話。

辦百花宴通常是皇後的權限。

蘭德宮。

碧螺戰戰兢兢,屋子裡的瓷器碎了一地。

“賤人,賤人。她憑什麼辦百花宴,什麼都不會,還辦宴會。”

往年皇帝都是交給眾妃協理,中宮之位空缺,百花宴又是大事,協理的人裡頭也有她的一份。

這在嬪裡頭算頭一份恩寵,也很是讓董如君被人高看幾眼。

碧螺道:“娘娘息怒,貴妃身懷有孕,身體又那麼弱,怎可能一人辦宴會?”

董如君微微冷靜了下來:“說的有理,是本宮太急躁了。”

她理了理頭上的朱釵,微微笑道:“本宮這就去探望皇上,將本宮先前做的羹湯盛出來。”

“是。”碧螺領命去了。

董如君拿起銅鏡,重新查看了一番今日的妝容,淡掃蛾眉,寧雅素淨,是皇帝最喜歡的端雅的樣子。

隨後她去了明光殿。

但是董如君並沒有拿到協理的宮權。皇帝讓她回去好生休息,不要成日裡多思。

董如君當時就麵色發白,這可謂是皇帝對她說過最重的話了。

崔公公看著董如君攜帶嫉恨的眼睛暗地裡搖頭。

原以為這位是個聰明的主,也頗得聖心。眼下看來貴妃有孕就能讓她昏了頭。

皇上子嗣不豐,最要緊的當然是生下皇子,方才的話未必不是敲打,讓她收心安心待產。她卻滿是嫉恨,半分察覺不到聖心。

至於貴妃,懷孕後的“重點保護”對象,一朝出來就是舉辦炙手可熱的百花宴,她又身體弱,是福是禍一眼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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