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2 / 2)

群臣在聽到愈來愈激烈的言辭後更加憤怒,甚至有些原本沒有站起來的臣子都站了起來。

眼瞧著這樁事不能善了,一道女聲響了起來。

流利的英文,泉水叮咚一般的聲色:“對女子的打壓是真的,但王朝有王朝的腐朽,正如你們英國之前對女子的苛刻,有時甚至甚於我們。你們不能否認禮儀之邦的美譽,我們為你們接風洗塵,更改宴會,儘管你們不是使團的身份,仍然以最高禮儀接待你們,讓你們以□□最低等的商人身份覲見我們臣民最尊貴的天子,這是好客之情和禮儀之道。”

“至於你們的禮節,我隻想說兩點。第一,來參加一個國家的接風宴,卻沒有了解彆人設置的宴會到底是什麼,百花宴在路上稍稍打聽就能清楚,我很懷疑你所說的對華夏的仰慕之情;第二,你們不是英國的皇帝陛下,在和一國首領對話的時候本身就不是平等的,一位天/朝的使節到倫敦應該向國王施英國大臣或嘉德騎士勳章得主一樣的禮,而你們在天/朝覲見皇帝卻要遵行英國的習俗。這是哪裡來的強權和霸道?如若這就是你口中的尊重和禮節,那我想我們果真是最虛偽的國家。”

眾位大臣也不知貴妃說了什麼,那女子的臉紅的愈發厲害,這次不是憤怒,隱隱帶了一絲羞愧。

“可是你們又對了嗎?”她道,“我原以為可以幫助你們。”

她的話語中帶了失望。

“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國家幫助我們的子民。但我想你來這裡首要的是不是保護自己?你這樣的處理方式,豎著走進來,橫著就躺出去了。”

她醍醐灌頂,她所處的英國,君王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雖然思想上人權在興起,但權力還沒有真正實現。殺人不常見但也不少見。

她一個人死了不要緊,這些跟隨她,以她為中心的人不能被她害了。

舉目望去,這些商人滿是焦躁,天/朝的大臣憤怒地一個個站起,皇帝看不出神色,緊張的氣氛使宮廷侍衛的手放在了刀柄上握緊。

“請您教導我們天啟的禮節,尊敬的夫人。”女郎道,她這一次躬了九十度的腰,看得出態度虔誠,那少年鬆了一口氣,很快將這句話的內容翻譯了出來。

眾位大臣還是不高興,但有不少重重“哼”了一聲坐下了,坐下之後交頭接耳,都對這支隊伍的印象跌至穀底。

阿染看向皇帝,以作詢問,皇帝讓一個貼身侍衛去了。

這便是接了她的麵子,不予計較的意思。

趙盛元道:“朕很好奇,貴妃都說了什麼?”

阿染眨了眨眼睛:“沒說什麼啊,就跟對你胡扯一樣。”

這爽利話,皇帝失笑。

這還是皇帝第一次笑,阿染撐著頭看他。他問:“怎麼了?”

她說:“沒什麼。你笑起來怪好看的。”

誠王和皇帝長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鳳眼,但兩個人的氣質千差萬彆,誠王的笑和皇帝的笑完全不同,是不同風格的美男子。

這邊誠王看到事情突然解決了,不由轉眼正視這位貴妃,卻見她撐著頭看皇帝,行為帶出了平日裡養慣了的懶散勁兒。

慵懶的姿態,花朵一般的唇張張合合,讓人隻覺白光閃現,眼裡都是她的迷人身影。

他上前幾步行禮:“皇兄。”

趙盛元道:“邊境可好?”

邊境?

阿染轉眸看向趙誠,先前未曾注意,近了就感受到,這男子一身的血煞之氣,又帶著陽剛和爽朗,姿態從容不迫。

誠王答道:“挺好的,林將軍臨行前的教導很有用。”

皇帝道:“有用便好,改日你要親自登門道謝。”

趙誠笑了起來:“那是自然,林將軍於我是師父一般的存在。”

阿染問係統:“沒記錯的話,林震死的時候他沒有求情?”

係統去翻林鬱染傳到空間裡的記憶,其中包含了一點她變成阿飄後,在皇宮看到的東西:“他那時候在邊疆,好像不知道。後來趕回來的時候林鬱染已經死了。此後一直跟皇後,也就是董如君不對付。他為林震翻案過,沒有成功。”

“還有一事,他曾是林震為妹妹挑選的最合適的夫君。如若林鬱染沒有遇見皇帝,她就會成為誠王妃。”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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