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麵有些惱，想著這個傅森是不是被吊久了所以才莫名其妙掉她的好感值，早知道她應該早一點答應他，起碼先穩住再說。
沈清然決定當麵跟傅森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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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藝的摩天大樓佇立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阿染按了12層的鍵，電梯直達傅森的辦公室。
光潔的地麵反彈出高跟鞋的敲擊聲，穿擊人的耳膜，步子由遠及近，她推開傅森辦公室的門，摘下墨鏡，道：“有人？我出去等一下。”
沈清然轉頭看到是阿染，眉毛豎起：“站住，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但是人家根本不理她，像聽耳旁風一樣，把沈清然氣的夠嗆。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到嗎？”聲色嚴厲，主要是這出戲太出乎意料，“我說阿森怎麼不理我，原來是你搞的鬼。”
“你不理沈清然？”她有些意外，這人怎麼會乾這種事。
傅森無奈撫額：“沒有。清然，我早就跟鬱染約定了簽合同的事，她等會兒還要去拍戲。”
聽到這話，阿染拉過辦公室旁的一把椅子坐下：“你現在把合同拿出來我看看。”
傅森從抽屜裡抽出早就準備好的紙質版合同，早前預覽版的電子合同已經給她看過並且協商了。她翻了幾頁，確定那些敏感的地方沒有改，提筆就要簽字。
沈清然怎麼會容忍這種事的發生，林鬱染應該好好呆在家裡，被沈峻嚴厲‘管教’，過著囚徒一樣的生活。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傅森，你明明說好隻要我一個人的。”她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一抹心疼在心中滋生，傅森下意識想開口安慰。
阿染道：“是你在給他開工資？”
沈清然愣了一下：“什麼？”
“你又不給人家開工資，又不是人家女朋友，哪門子的隻要你一個？”
“我……”沈清然看向傅森，希望他能幫她解圍說話。
傅森被看的差點又要忍不住，阿染一腳踩在他鞋子上，高跟使勁兒擰了兩圈。傅森吃痛，一下子又沒了安慰的衝動，他看著麵前女子明媚的臉，一時間沒有說話。
“你昨天下午乾什麼去了？”阿染問。
“昨天下午……”沈清然想起跟尚文軒在一起時的荒唐，她道：“你管我去乾什麼？我做什麼還要跟你報備嗎？”
“你的確不用跟我報備，但拍戲的時候，經紀人連你去了哪裡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要求他隻要你一個經紀人？”她點點頭，“哦，我知道了，因為你的麻煩事多，他要乾幾個人的份才能帶好你一個。”
沈清然好久沒有被人這樣當眾諷刺了，那些女人被她收拾的隻敢背後裡嚼舌頭，而林鬱染這幾天就做了兩次。
“你怎麼總是這樣針對我？”沈清然又開始委屈地哭泣。她這一招總是百試百靈，被她針對的女人們總是百口莫辯，沒幾個回合就會出局。
“嚶嚶嚶，我怎麼這麼可憐，我丈夫隻喜歡小姑子，我出道還有小姑子擋道，沈小姐，我惹了你什麼你要這樣針對我？”阿染也開始裝模作樣地假哭，那淚珠兒要掉不掉地掛在眼睫，將人的視線攫住，氣憤處滑落，隻讓人覺得這姑娘怎生這樣可憐可愛。
傅森眼睛全都被她拉過去了，直勾勾盯著她的一顰一笑。她講了什麼完全不記得，滿腦子都是令人暈眩的好看。
沈清然氣的發抖，尤其是傅森全神貫注盯著阿染的樣子，她愈發肯定了，傅森掉好感值多半有林鬱染搞鬼的因素，否則怎麼可能一下子掉這麼多。
看到沈清然一副氣瘋了的臉色，阿染就心中高興，她懶懶地坐在椅子上出言諷刺：“沒事就在哭，以為彆人哭不來一樣。沒人告訴你嗎？你哭起來簡直醜死了。”
她搶過沈清然手裡的合同，筆尖點了點：“搞得我好像稀罕的不得了一樣，不簽算了，還給我搞這麼一出。”
她放下合同，起身就走，不靠傅森，她又不是找不到比傅森更好的經紀人，沈清然要對付她，沒關係，她找個比沈家和尚家都好用的靠山。
團子道：“爸爸什麼時候都這麼剛的嗎？”
兩句話沒說到就不要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