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禍國(1 / 2)

他很想問問她, 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明明是仇敵的關係, 她為什麼要給他解圍?以為他就會這樣放過她嗎?

公子白一言不發, 旁人隻道他還轉不過彎來,念著死去的瀟湘夫人, 哪裡知道他此刻心緒紛亂,想法完全被王座旁的美人占據。

筵席轉瞬過去大半,酒酣耳熱, 公子白站起身, 朝外走去。

剛走出去沒多久, 有人叫住了他:“公子, 請留步, 臣下有事想與公子商議。”

公子白轉身停住, 原是瀟湘夫人的孿生哥哥——閆海清。

“何事?”公子白道。

閆海清明顯感覺到了公子白語調的疏冷, 此前他一直以他的舅舅自稱。他不由彎下腰謙恭道:“席間那事是旁人有意挑起, 還望公子不要多心。”他小心窺察了一番年輕公子的神色, 躬身繼續道,“瀟湘夫人有多愛您,您是知道的。臣下也一直為公子馬首是瞻,分憂解難, 我實在不願因旁人的話語與公子離心。”

“可說話解釋的旁人是魏正,挑起這件事的人是父王。你莫非要說,是父王在挑撥離間?”

一聽魏王的名號,閆海清手一抖:“臣下不是這個意思。此事是妖後挑起,不是她在席間讓你叫母親, 大王怎會說那樣一番話?她分明就是故意讓閆氏與您離心,此女心腸歹毒,狡詐多端,公子不要上了她的當。”

公子白停了好一會兒,直到這位素來喜愛說教的舅舅大人額間浸出汗珠,道:“原來如此。閆大人請放心,白從來不敢忘記母親的恩情。”

閆海清道:“這就好,這就好。”他暗自鬆一口氣,待公子白伸手親自將他扶起,又露出猶豫的神色,“公子,臣下近日為一件事,輾轉難眠,思來想去隻能冒死諫言。”

公子白道:“什麼事?舅舅你但說無妨。”

“公子你此一去,不知幾年能回,若是立下汗馬功勞,得了軍心還好,怕就怕在……”他道,“新後獨寵後宮,恃寵生嬌,對公子的忠臣下手,禍亂朝政,迷惑大王。”

“她若趁您行軍打仗之際,生下嫡子,巧言令色一番……公子,您豈非為他人作了嫁衣裳?說不得這次攻打虢國也是她讓公子去,好調虎離山!……”

公子白截住他的話:“閆大人未免多慮,她怎麼可能禍亂朝政呢?不過一小小女子,父王沒你說的那麼色令智昏。”

他見過她的姿色,確屬人間絕色。公子白不得不羞恥地承認,他那天回去後罕見地做起了春夢,沒夢到二人交合,但卻比交合更加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