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1 / 2)

心想罷,正好那弟子也替季時序把衣服給穿好了。

隻見那弟子滿頭是汗、戰戰兢兢的替季時序把衣帶給係上後,想也沒想,立刻悄悄後退,退離至到離季時序半米的距離。

離遠了點後,那弟子頓時才覺得安心了許多。

雖然季時序方才的確說對他沒興趣……

但‘他’那以往嗜好男色的模樣,在門派裡實在是太過的深入人心了,門派內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即便季時序剛才嘴裡的確說是沒興趣,但也保不準,說不定會突然的一時興起……

畢竟二長老的性子慣來陰晴不定,突然當場變臉的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那弟子悄悄的隔遠了些,站定。

接著,那弟子微微俯身,衝著季時序恭敬地行禮,說道:“……二長老,衣服都穿好了。”

季時序淡淡的應了聲,抬手順了下衣擺。

將衣擺順平整後,季時序餘光一瞥,漫不經心的朝銅鏡的方向掃了眼。

銅鏡內,映照出了一個男人姣好的臉蛋。

……嘖。

看著銅鏡內的那張臉,季時序瞬間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楚天闊的人設是愛美,自然,他的那張臉,也絕不會醜到哪去。

楚天闊在門派裡天天精心保養自己的臉蛋,不止是特地的去修煉了駐顏之術,甚至還去買了不少的昂貴的上品凝脂膏,專門用在自己的那張臉蛋上。

因此,楚天闊原來的那張臉就是再難看,在他的驚心養護之下,也絕對要比尋常的普通人要好看的多。

但季時序現在,卻對‘他’的這張臉滿心嫌棄,心中完全生不出任何欣賞的意味。

因為——

季時序是一枚14k純正是鋼鐵直男。

季時序站在原地,眯著眼,細細的將他現在的這張臉好好的瞧了一瞧。

仔細的看了一看,季時序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變得愈發嫌棄。

因為季時序發現,‘他’身為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可他的臉上,竟然連一根胡子都沒有。

臉上白白淨淨的,乾淨滑溜的甚至是比女人還要乾淨。

胡子可是一個男人的象征。

在電視裡,一般而言,那種臉上沒有胡子的男性角色,基本要不就是娘娘腔,要不就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

再要不……就是皇上身邊的娘娘腔小太監。

一瞬間,一個掐著蘭花指,聲音尖細的太監的形象瞬間從季時序的腦子裡浮現。

季時序眼角一抽。

季時序開始懷疑,這本《修□□之我是神》的作者其實是個女作者了。

這反派炮灰的變態設定……哪個正常的男作者能想的出來?愛美、好男色、長的漂亮、身上沒有絲毫的陽剛之氣……

越想下去,季時序那臉上的表情,也就跟著愈發的難以言喻。

季時序毫不懷疑,他要是現在換個女裝,就能瞬間變成一個女人。

真倒黴。

穿書就穿書了吧,變成書裡的一個炮灰反派那也就算了,可那麼多反派,怎麼偏偏穿個這麼惡心的?

……嘖。

罷了。

季時序想。

反正不過也就隻是一時。

忍忍就過去了。

等他走完了這炮灰反派的劇情,然後再等著從男主那領便當,領完便當他就能從這個鬼地方解脫了。

想罷,季時序收回視線。

季時序一言不發的收回視線,抬腳朝屋外走。

走了兩步,季時序驀地停下。

……季時序忽然想起,他不認識路。

季時序站定,回頭。

跟在身後的弟子一臉莫名,心下瑟瑟發抖。

弟子瞧著季時序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略有些結巴的小聲問道:“二、二長老?”

季時序:“你,前麵走。”

弟子莫名所以:“……啊?”

季時序:“帶路。”

弟子一愣,茫然的眨了眨眼。雖不明就裡,但卻還是乖乖的照做,走在了前麵。

那弟子乖乖的走在前麵給季時序帶路,心下直納悶。

……二長老又不是不認路,為何非要讓他來帶路?

……

雲午台。

雲午台上,人泱濟濟,一眼看過去,滿是人頭。

在這本以修真為背景的書裡,作者的設定是書裡的所有人都以強者為尊,推崇強者,以變成強者為此生追求的目標。

可以說,在這本書裡,強,即為永恒的道理。

強,便掌握了話語權。

強,便就能讓人高看。

強,便就能坐擁美人,被人巴結。

作者設定這本書裡的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極為現實的世界。

而也正是因為這是一個極為現實骨感的世界,所以男主變強之後回來打臉的劇情,才會看起來更加的讓讀者暢快人心。

也正是因為這個世界是一個追捧強者,弱肉強食的世界,所以天山派每三年一次開山收徒時,前來拜師的人都絡繹不絕,多的幾乎能將整個山頭給擠滿。

雖說天山派裡的這些長老和弟子們,甚至是包括掌門也全都是日後要在男主那領便當的炮灰,但實際上,天山派乃是鼎鼎大名的三大門派裡的其中一個門派。

天山派裡的隨便一個弟子下山,隻要他報出自己是天山派的入門弟子的身份,就能立刻引得數人追捧,巴結。

也因此,成為天山派的入門弟子,不知是多少人畢生以來的夢想。

而且,若是天山派的名字不響亮,男主也不會特地的到天山派來拜師。

季時序這邊。

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之下,季時序不疾不徐的來到了雲午台處。

雲午台之上,‘他’的師父嵇孤嵐和師哥伯梁,以及師弟許乘岫三人早已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整個雲午台上,就隻差季時序一人了。

季時序姍姍來遲,旁邊端正坐著的伯梁餘光一睨,不屑的嗤笑聲瞬間脫口而出。

隻聽伯梁一聲輕哼,冷聲嘲諷道:“師弟姍姍來遲,怕莫不是又在屋子裡往臉上擦些女子用的鬼玩意罷?”

言語之間,鄙夷的意味十足。

季時序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