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墟生氣的反駁, 一臉的義正言辭，仿佛他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一般。
季時序瞧著他那張生氣的臉，表情木然, 沉默。
不好意思。
他就是二長老本人。
當然。
這句話他不能說出口。
於是，隻見季時序癱著一張臉，問：“二長老有什麼可值得喜歡的？我記得沒錯的話，門派裡的弟子似乎都不喜歡他。”
聞聲, 隻聽堰墟一聲輕哼, 想也不想道：“那是他們沒眼光。”
季時序：“……”
堰墟輕哼罷, 接著又道：“二長老長的那麼好看, 還特彆強, 從不打我……而且, 還護著我，沒讓我被趕下山……”
聽到這裡, 季時序便覺得不對了。
季時序蹙眉, 問：“等等, 護著你？何時護著你了？”
他什麼時候護著他了？
堰墟聽到他的問話, 小臉一紅，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害羞靦腆了起來。
隻聽他略有些扭捏的說：“那日你不在，所以沒瞧見……那日, 卞蔡和宋師兄都想要趕我下山了, 但二長老卻鼎力護著, 將所有的罪名都給攬下, 甚至隔日還被長老叫去問罪……雖然二長老平日裡總是對我凶巴巴的, 其實……其實二長老私底下應當並不是這副模樣。”
季時序：“………”
他沉默。
季時序沉默，緩緩的問：“那你覺得……他私底下應當是什麼模樣。”
堰墟想了想。
他想了一想，笑容燦爛道：“二長老應當隻是麵冷心熱，他其實一直都喜歡弟子，隻是不想表現出來罷了。”
季時序：“…………”
季時序沉默。
季時序沉默半響，回：“不，你誤會了。”
堰墟：“？”
季時序話出，見到對方臉上那疑惑莫名的神情，聲音一頓，這才想了起來。
他現在的身份不是二長老，而是門派裡的一名查無此人的弟子。
季時序微微蹙眉，話頭立刻一轉。
季時序冷著臉，麵無表情道：“二長老慣來冷心，對所有的弟子都無情，這些恐怕隻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堰墟聞聲，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冷了下來。
隻聽他想也不想，道：“我雖不知二長老以前是何模樣，但在修煉場上的那日，的確若非是二長老護著我，我恐怕現在早已不在此處了。”
季時序沉默，靜靜的同他對視。
的確，這點，他無法反駁。
但其原因，卻不過隻是因為若是男主被趕下了山，接下來的劇情就沒法再繼續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