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虛怔住, 下一秒，他便毫不猶豫的伸出手, 一把抓住了季時序的手腕。
“你……你總算出現了。”堰虛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季時序的臉, 緊緊的攥著他的手腕, 像是生怕他掙脫了逃跑似的, 一秒也不敢鬆。
堰虛盯著他的臉, 聲音微顫, 完全不敢置信, 自己足足找了八年的人，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反觀季時序，卻是瞧著眼前的兩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們認識我？”不應該啊，他在下山時，不是變化了模樣嗎。
聽到他嘴裡的這句話, 苗珊珊下意識的瞧了身側站著的堰虛一眼, 心下著急。她心急如焚, 想要提示些季時序什麼，但礙於堰虛就站在一旁, 所以她什麼也不敢說。
而堰虛在聽到他嘴裡的這句話後，臉上那驚喜的神情卻是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你不記得我了？”堰虛怔然, 心下一片黯淡。
“……記得什麼？”季時序蹙眉，下意識追問。
“八年前, 你救了我兩次, 甚至, 還將那金丹也給了我。”堰虛飛快的回，直直的盯著他的臉，希望他能‘回想’起之前的記憶。
聽到堰虛嘴裡回答，一下子，季時序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變得嚴肅無比。
他斂回臉上不正經的神色，正色，變得無比嚴肅。
季時序板著臉，眼也不眨的看著堰虛那熱切而又期盼的神情，唇角邊毫無笑容。
所以……他現在，是變化成了八年前變小時的長大版的自己？
季時序終於摸清了眼前的狀況。
難怪方才苗珊珊第一眼見到他時，會是那副模樣和神情。
“哦，記得。”季時序表情冷淡，輕描淡寫。
頓時，堰虛長舒了口氣。
但還沒等到堰虛再次開口說話，隻聽季時序慢悠悠的接著又問了句，“然後呢？”
季時序的聲音風淡雲輕，滿是漫不經心，仿佛壓根沒將八年前的事，又或者是堰虛此人給放在心上一般。那輕描淡寫的口吻，就好像對他而言，堰虛不過隻是一個毫無姓名的路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