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縉點住花魁的渾身好幾處大穴,讓她的身體動不了話也說不了最後還是陷入了沉睡中。
沒有了阻礙的人,沈縉在房間裡的搜尋過程很順利,從花魁的床邊找到了機關,打開機關後,床底下就傳來了輕微的哢嚓聲,幾塊磚移動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露了出來……
他果然從花魁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個很可能是地道入口的機關。在機關方麵,擁有原主記憶的沈縉也算不錯了,他可能做不出來多麼精巧的機關,但是破解和勘察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沈縉沒有貿然的跳入洞口,而是趴在洞口張望了一番,確定裡麵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出來,才隻得將花魁躺著的大床再次移到這個洞口的上方擋住,而他自己則是將外麵他剛剛和花魁的打鬥痕跡全部銷毀,然後滾入床底跳下了洞口。
剛剛一跳下來,沈縉就聞到一股泥土的腥味兒,他伸手摸了摸洞壁,果然是潮濕的泥土,不是石壁。這地道應該是新挖不久的,土質還比較鬆散,時常會有散落的泥土從頭頂上落下來,不過除此之外,倒是一片寂靜,就連腳步聲都在沈縉的刻意下幾不可聞。
沈縉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顆小夜明珠,為了方便攜帶,他隻帶了顆小的夜明珠,質量不是很好,就連夜明珠的光芒都有些暗淡,隻能照亮眼前的幾步路遠。不過夜明珠雖然比不上火把明亮,但卻不會燃燒消耗氧氣,讓他不必太過擔心因燃燒火把讓通道中本就稀薄的氧氣被燃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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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縉本已經做好了這條通道裡會出現各種迷惑人的岔道的心理準備了,但他一路走下來,卻是一通到底,一個岔道沒見著。
半途中,沈縉突然發現這個位置的通道頂部有一個機關出口,他看了看前麵的黑暗,遲疑了一下,還是小心的將這個機關打開了。
昏黃的燈光在機關出口緩緩打開的時候射進來,沈縉猛的翻身就地一滾,躲開了從出口處射進來的幾枚暗器,然後起身用腳踢了幾塊泥土上去掩人耳目,自己則身形極為迅速的跟著竄了上去。
沈縉一上來正好躲開了上麵襲擊他的那人刺來的一劍,他抬眸望去,看著那個襲擊他的紅衣銀麵具的男人,震驚了——仲幼卿怎麼會在這裡?
這紅衣銀麵具的打扮形象正是仲幼卿以魔教教主的身份出現在人前時的模樣,其他人是不敢模仿這種打扮的。畢竟魔教教主的凶名滿天下,萬一模仿這打扮被哪個除魔衛道的正道人士一劍戳死了豈不是冤枉?
原著劇情中仲幼卿應該是前往了肅城,而不是寧城。
沈縉都將肅城那邊交給樓文嘉刻意避開仲幼卿了,怎麼仲幼卿還是與他相遇了?
此時沈縉有些慶幸自己隱藏了真正麵目,仲幼卿認不出他便是當初與他相識的那個沈瑾。
沈縉與仲幼卿交手了幾十招後,互相對了一掌,旗鼓相當的倒退了幾步。仲幼卿隱藏在銀色麵具後的臉色看不清是如何的,但那雙銳利的眸子卻緊緊的盯著他:“你是那個什麼新晉的盟主,樓文嘉的徒弟?”
仲幼卿與樓文嘉交手過幾次,雖然隻是一觸即走,但對樓文嘉的標誌性武功招式還是清楚的,因此在與沈縉交手後馬上就認出這招式的來曆。
沈縉桀桀笑了兩聲,故意沉著嗓音道:“沒錯,我的確是樓文嘉的徒弟。那又如何?”
說完,他又立馬搶攻上去,還是用那幾招樓文嘉的標誌性武功招式,並未換新招。隻是招式已用老,在仲幼卿手下有些堅持不住了,在緊要關頭,他似乎是想換新招,但卻突然頓了一下,接著仲幼卿拍過來的一掌反震之力飛快的撞開窗戶竄出了出去。
仲幼卿正準備去追,卻發現從地道口處又竄進來一個人影,他稍微頓了一下,然而就這麼人下,令沈縉的人影消失在他的視野內了。
仲幼卿冷冷的看向從地道口過來的花魁:“你最好給本座一個解釋!”
這花魁麵露驚恐之色,跪在仲幼卿的腳下,聲音略帶顫抖的道:“屬下知罪,請教主責罰。”她是負責這個重要據點的堂主,算是仲幼卿的心腹,對仲幼卿的脾氣和手段很了解,若是她真的為自己解釋推脫,隻怕教主會更加生氣懲罰也更嚴重。
仲幼卿低頭看著她跪伏在自己腳下認錯的樣子,身上陰冷的氣息緩和了很多,他開口道:“起來罷,本座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聽了這句話,花魁方才真正的鬆了口氣,她本來都做好了進刑堂的心理準備了。
她按照仲幼卿的吩咐站起身,垂首恭敬道:“請教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