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將煙頭隨便扔到茶幾上,茶幾上擱著的一個煙灰缸早已被煙頭堆滿溢出來了。
他看著好久不歸家的兒子,並無半點欣喜,歎了口氣,道:“你大外甥闖禍了。”
沈縉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原主還有十七個已經出嫁的姐姐,而最大的那個是如今已經快一百歲的大姐,大外甥就是這個大姐的兒子齊幟,比原主大了四十多歲,要是在末世前,這位大外甥齊幟的年齡都能當原主的爺爺了。
不過由於年齡差距實在太大,原主出生時,他大姐都抱孫子了,和原主根本沒多少見麵機會,感情更談不上有多少。因此沈縉才想起來沈父說的大外甥是誰。
沈縉問道:“怎麼回事?”對於是沒見過幾次麵的大外甥出事而非沈家出事,他是稍微鬆了口氣的。
隻是若是事情不大,沈父也不會愁成這樣,因此沈縉心中並不樂觀。
沈父苦著臉歎氣道:“齊幟的兒子被程家大公子殺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天賦還很好,幾乎是齊家希望所在,這孩子一死,齊幟幾乎瘋魔。程家大公子被齊幟拚命打傷了,但齊幟也被程家的人抓走了,你大姐幾乎快崩潰了。”
沈縉一聽隻是這種小事,心中頓時一鬆,還有閒心問道:“齊幟的兒子是怎麼和程焅起衝突的?”
程家大公子程焅是程家已經定下來的繼承人,由程家老爺子親自教導。
而程家老爺子就是最近新晉升為十階異能者的大長老。
難怪沈父會愁成這樣,他外孫和外曾孫惹上了大長老最看重的繼承人,外曾孫被殺死,外孫打傷大長老繼承人後被抓走,女兒又哭訴哀求幾乎崩潰,他這個做父親做外祖父做曾外祖父的能不跟著苦惱傷神嗎?
沈父雖然是個重男輕女的,但對女兒也沒薄待,尤其是沈大姐還是第一個女兒,頭一個孩子不管男女都會更看重更親近疼愛些。在沈父心中,十八個孩子,長女是除了幼子之外心中分量最重的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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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縉本來以為會是原主大姐那邊鬨什麼膈應人的事兒呢,結果是這種小事。
對他來說,能用實力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他更煩那種雞毛蒜皮掰扯不清的破事。
不過在解決此事之前,沈縉還是想問清楚具體經過。
隻是沈父卻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那孩子已經死了,真正知道事情起因的就隻有程家大公子了。”
沈縉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找程家要個交代好了。”
沈父喊沈縉回來是想找他商量一下辦法保住齊幟的,並不是真的想為了不親近的曾外孫和外孫和擁有十階異能者的程家杠上。聽沈縉這‘狂言’,沈父微微一愣,立馬開口勸阻:“阿縉你彆衝動,程家不是我們能惹得起……”
話還沒說完,沈縉的身影已經從他的麵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沈縉現在已經進階十一階了,十一階空間係異能,再加上他那些修真手段,除了在海裡的海獸皇和十三階的喪屍皇葉天頤,這個世界他沒其他忌憚的人了。
程家區區一個新晉十階異能者,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沈縉十一階空間係異能,已經可以形成偌大的空間領域了,整個帝都城都被他納入空間領域後,他瞬間移動到程家的倚仗——那位十階大長老的修煉室裡。
空間的遮掩令沈縉來得毫無聲息,甚至都沒引起以風係異能晉升十階的程大長老的注意。
直到沈縉忽然開口:“真不愧是長老的修煉室,環境果然好。”他感受著這裡比外界更溫順一些的靈氣,不由得讚歎出聲。
正閉目修煉的程大長老陡然驚醒,驚駭的看著自己麵前不知何時到來的俊朗青年,嚇得他心臟都有些不受控製的跳速加快起來。
他沒敢輕舉妄動,謹慎的問道:“敢問閣下是誰?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沈縉笑眯眯的道:“我叫沈縉,想必大長老貴人事忙,是不會記得我這個普通人的。不過被你們程家程焅抓走那個人是我大外甥,殺死的是我大外甥唯一的兒子,你們程家是不是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