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2 / 2)

“既然不清楚那我就一點一點地告訴你,小可憐,你知道死去不久的佞王嗎?那人心狠手辣意圖謀反,被陛下處決了,傅家從前就是他最忠誠的擁躉。”他隨口將傅家跟隨佞王犯下的罪行說了幾條,言明天子要降罪傅家,“鎮國公那個老東西知道我犯有頭疾,將這塊玉石獻給了我,後來就逃脫了一死。”

餘窈盯著他和玉石一般白皙的手指,恍然大悟,郎將大人是天子近臣,一定是他為傅家求情了,所以玉石到了

() 他的手中。

怪不得傅世子沒有同她解釋玉石為何不在傅家了,卻是這個緣故。

“陛下能答應郎將大人的求情,可見郎將大人深得陛下的信任。”餘窈討好地對著男人笑了笑,玉石既然被鎮國公當作了人情送給了他,那她確實要不回來了。

定親信物拿不回來就拿不回來吧,牽扯到佞王還有天子,事態明顯十分複雜,她這樣無權無勢的人最好還是躲遠一點。

“所以,這座宅子細算起來,和姓傅的沒有關係,知道了嗎?”蕭焱輕而易舉地看出了她意圖轉移話題的小心思,也不點破,隻要她承認宅子與傅雲章沒有關係。

“嗯嗯,我要謝謝郎將大人。”一句話的事,餘窈沒有堅持。

蕭焱卻突然來了興趣,往她的方向俯身,問她要怎麼謝。

一架秋千容納下兩個人已經有些擁擠了,他再靠過來,餘窈把自己縮的很小還是免不了感受到了他輕緩的呼吸。

每一下都讓她想起被困在軟榻間那個洶湧的,讓她險些失去意識的吻,差一點被吃掉的戰栗伴隨了她一整天。

“幫你退了婚約,得了這處宅子,還弄了這個合你心意的小花園。小可憐,你想一想,要怎麼謝我。”蕭焱壓低了聲音,用誘惑的語調慢慢地引導她。

餘窈的後背幾乎緊緊貼在係著秋千的麻繩上,小臉漲的通紅,囁嚅著嘴唇說自己不知道。

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躲閃著不敢看他。

“嘖嘖,裝傻的功夫學的也不錯。不過,你聽話退了婚約,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了。”蕭焱欣賞了一會兒她麵紅耳赤的表情,慢慢悠悠地又退了回去。

他靠在秋千上,姿態慵懶優雅,雙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餘窈的心跳漸漸恢複了正常,也不怎麼怕他了,倚著自己的那一小塊地方,猶豫再三問出了一個問題。

“黎護衛才是武衛軍的郎將嗎?”她明著問黎叢的身份,實際上還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難道不是嗎?”蕭焱露出了一個略微驚訝的表情,仿佛少女問這個問題多麼的不應該。

餘窈被他噎了一下,咬著唇半晌都沒說話。

沒有人打擾,午後靜謐安詳,蕭焱依靠著秋千十分舒適,但他覺得懷裡少了些什麼,於是順手將少女撈了過來。

隻一瞬間,餘窈的身體猛的從秋千上騰空,雙腿岔開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哦,忘記告訴你了,我姓蕭名焱,在武衛軍中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在餘窈驚得要喊出聲時,他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粉唇,含笑說道。

“蕭、焱。”

知道他名字的時候,餘窈認真地咀嚼這兩個字,忘記了兩人過於親密的接觸,也忘記了因為身份差距而產生的惶恐與……自卑。

她鼓起勇氣輕輕地喊了一聲男人的名字,帶著一股不自知的嬌憨。

蕭焱原本沉靜的眸色起了變化,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他掐著懷中少女的下巴迫使她

仰起頭。

餘窈吃痛,蹙起眉頭,正要掙紮之時,感受到一股濕潤從她的唇角往下,由輕而重,由緩到快,一直延伸到她忍不住嗚咽出聲的地方。

上一次他吻她的時候她吃了不少酒釀果子迷迷糊糊地不清醒,可這一次不同,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手軟,腰軟,腿也軟,怎麼都提不起半分力氣。

大概一刻鐘後,她才被鬆開,雙眼迷離嫵媚,軟綿綿地倒在他的胸膛上。

“你勾引我,光天化日之下,以後不能這樣了。”新出爐的蕭郎君一臉正義凜然,教導少女日後要端莊一些,不能與人在婚前做不合時宜的舉動。

餘窈頓時羞憤不已,她沒有勾引他,她隻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而已。

“郎將大人,你汙蔑我,我是清白的。”她是好人家的女兒,才不會做那樣羞人的事,分明是他主動扣著她不放。

“是啊,”蕭焱竟然很不要臉地承認了,笑盈盈地同她說,“你是清白的,但和我不清白。”

“知道想要讓人不說閒話的法子嗎?”他坦然,不止今日,以後他還會隨時隨地地出現在這座宅子裡麵,而至於會不會被其他人撞見,他完全不保證。

餘窈心口一緊,想到舅父和外祖父外祖母他們可能會過來,也不糾結清白不清白了,張開紅潤的小口問他的法子是什麼。

她的語氣是如此的迫切著急,蕭焱撩了撩薄薄的眼皮,抬起手腕讓她看。

“這是你父母承諾過的定親信物,如今一塊在我的手上,一塊在你的身上,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呀。”

他感慨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