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餘窈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但些許的疑惑不妨礙她一口應下未婚夫的話。
少女老老實實地應下後,蕭焱的眼神和內心都變得平靜下來,可他再度開口的語氣卻變得有幾分肆意冷漠。
“我不喜歡你送的奇南香,以後這香不必再燃了。”
“啊?郎君不喜歡啊?”聞言,餘窈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尷尬地直摳自己的手指頭。
就在她低下頭的時候,皺皺巴巴的一團被扔到她的懷裡。
餘窈慌慌忙忙地接住,發現是自己無意中遺失的一條帕子。
“你的手帕上次落在我這裡,自己拿回去。”
“哦,哦!”餘窈尷尬之餘更加窘迫,未婚夫不會覺得她丟三落四吧。
她還沒想好用什麼說辭解釋時,未婚夫突然伸手製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完全籠罩在一片陰影之內。
蕭焱麵無表情地做了自己想做的一件事,低頭在她細嫩的頸子那裡,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了真正的血印。
房中的人全都默契地垂下頭,裝作聽不到少女驟然發出的呼痛聲。
餘窈疼地眼中冒出了水霧,而等到她偏頭去看,未婚夫的薄唇正在輕輕地抿去一滴滴鮮紅的血珠。
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珠,似有若無的呼吸,以及唇舌掠過的熾熱……
餘窈整個人不可拒絕地陷入到一片汪洋之中,無法呼吸,無法反抗。被狠狠咬出了血印的疼痛也仿佛離她而去……
“去哪裡、做什麼,必須提前與我說過。今日就算了,日後我若無緣無故地找不見人,就不止是咬你一口那麼簡單了。”
蕭焱將冒出來的寥寥幾顆血珠一一抿去,詭異的滿足感令他臉上的神色都柔和了許多。
他鬆開抓著餘窈肩膀的手,退後一步,光暗交錯的房中,過於俊美的五官隱隱約約流露出一股鬼魅之感。
很危險,卻也足夠迷人。
餘窈怔怔地望著他,呼吸已經亂了,腦海中也不能再思考,隻能訥訥地說出一個好字。
即便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十分無理的要求。
蕭焱對她的乖巧十分滿意,開口重新傳了膳食。
這個時候,他的食欲又回來了。
“動作快點。”他對著常平說道,神色已無了之前的陰冷。
“屬下立刻安排。”對陛下咬了餘娘子一口的舉動,常平隱隱有所了解卻不敢表現出來,他默默地退出房間,一邊命人去廚房,一邊回想著他們來時那條船上的布局,招手讓一個小太監過來。
午膳重新擺了上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可餘窈還在發愣,連帶著手中的匣子還沒有放下。
“抱的什麼?”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被自己咬出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他的目光也終於看到了餘窈抱著的東西,開口問她。
這一句話仿佛將人從長久的失神中拉了回來,餘窈慢慢地記起了自己從族中祠堂回來時心中的那股興奮,她要和未婚夫分享這件好事。
她的眼神變得靈動起來,“郎君,是銀票,大伯父被大伯母的病嚇到了,就把以前拿去的家產還給了我大半,足足好幾萬兩呢。”
餘窈坐下,側身看著未婚夫,話也變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