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每次看到他高興的呦，你是沒有尾巴，如果你有尾巴，不得搖斷啊，還說不喜歡。”
糯糯舔了舔唇瓣，回想了一下，她……有嗎？
好像，沒有吧。
陳茹朝她擠了擠眼睛，壞笑著說：“不要害羞啦，這不是很正常嘛，我知道你現在不談戀愛，但又不是不能有喜歡的人。”
“我們兩個很小就認識了。”糯糯垂著眸，軟軟地道：“他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我見到他當然高興啊。”
至於喜歡……她有點弄不明白，哪種感覺才能算得上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聞言，陳茹眼睛一亮，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還是青梅竹馬？我的天啊，那你們有沒有訂個娃娃親？許多青梅竹馬都有過被家裡訂娃娃親的經曆啊！”
“你小點聲……”糯糯將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
“娃娃親？”她歪著頭想了想，表情很認真，“小時候不懂事，我說過要給玄初哥哥做媳婦兒這種話。”
現在想想，她也太不矜持了。
陳總茹精準地捕捉到了八卦的氣息，臉上頓時添上一抹壞笑，“哦豁？那他呢那他呢？”
“……”
“你問這麼多乾嘛呀。”糯糯從桌洞裡掏出數學課本。
陳茹晃著她的胳膊，“你就告訴我嘛，我好想聽。”
“他……他好像也說過要娶我做媳婦兒這種話。”說到這裡，糯糯小臉有點發燙，聲音很小，“但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時說的，都不算數的。”
陳茹挑挑眉，“我看未必，那個小哥哥對你多好啊，有事沒事就往我們班跑，我覺得他對你甚至比你哥哥對你還好。”
“反正我要磕你們這對cp，你們兩個太好玩啦，彆人家青梅竹馬都是家裡訂娃娃親，你們倒好，自己給自己訂了。”
糯糯無奈地笑了笑，“好啦，彆八卦了，快上課了。”
＊
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初中，糯糯在班裡一直很受歡迎，也收到過不少情書。
這種情況在上初中以後更為頻繁，隔二差五，她就能收到情書或者被表白。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種情況好像有所改變。
越來越少男孩子送她情書或者向她表白。
糯糯覺得有點異常，但她挺享受這種狀態。
雖然被喜歡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有的人的喜歡，確實給她造成困擾。
比如上體育課時，會遇到其他班的男同學朝著她吹口哨，和陳茹一起去學校超市，會有男生故意堵她，逗弄她。
但後來這些情況都慢慢地沒有再出現過，如果非要說一個時間點，應該是從顧子彥開始變得奇怪以後？
直到初二畢業時，作為班長的顧子彥組織了個畢業聚會，同學們一起吃頓散夥飯。
糯糯才終於明白了原因。
顧子彥在群裡通知過時間和地點後，又私發各位同學確定他們是否收到群消息。
糯糯收到他的微信後，回了兩個字：【收到】
對話框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糯糯以為他還有什麼事情要通知，就沒退出跟他的聊天框。
然而過了足足有二分鐘，他也沒有再發消息過來，糯糯就也沒有在意。
他們班的畢業聚會訂在了一家主要承辦各種宴席的酒店，寧城私立中學的班級都是小型班，糯糯他們班有二十人左右，訂酒店的豪華大包剛好。
顧子彥的安排是中午吃飯，下午去唱歌，同學們都沒有異議。
糯糯收拾好準備出發時，江嘉禾叫住她，“去參加你們班的畢業聚會啊？”
“是呀。”
她還沒過十五歲，但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一條簡單的淺色連衣裙，很襯膚色，將少女勾勒地更加靈動美麗。
江嘉禾：“我送你。”
糯糯搖了搖頭，“不用啦嘉禾哥，我又不是幾歲小孩了。”
“我叫上謝玄初一起送你。”江嘉禾挑眉，“這樣總行了吧？你不是最黏他了。”
玄初念完高一時本來可以準備高校的提前錄取考試，直接升大學的，但是他當時決定念完高二再參加高考。
這樣糯糯今年初中畢業，而他也是今年高考完。
江嘉禾說著，就要拿出手機給玄初打電話。
糯糯按住他的手，“不用啦，我都和陳茹約好了，在公交站見麵，我們倆一起去。”
陳茹家就住在附近的小區，離得不遠。
“你呀，家裡有司機，偏坐公交。”江嘉禾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那你記得早點回來，不許喝酒。”
糯糯聞言瞪大了眼睛，“喝酒？怎麼可能呀，我們都是一群未成年，就吃吃飯唱唱歌。”
她跟陳茹在公交站碰麵，然後一起去了聚餐的地方。
“小鹿我告訴你，我聽班裡一個跟顧子彥關係好的男生說，他今天要跟你表白。”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我勸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進包廂之前，陳茹這樣跟糯糯說道。
她訝異了一下，“啊？怎麼可能，他早就對我沒有那個意思了。”
他們兩個已經一年多沒怎麼說過話了，顧子彥不是早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嗎？
兩個人找到包廂，門虛掩著，看來不少同學已經來了，裡麵傳來熱鬨的聊天嬉笑聲。
陳茹推開門，豪華大包確實名不虛傳，麵積很大，光桌椅就占了很大位置。
兩個人一出現在包廂門口，同學們頓時安靜了。
糯糯和陳茹麵麵相覷，都是一臉迷茫。
“班長，你的小鹿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男生帶頭說了一句，其他幾個平時跟顧子彥玩的好的男生頓時開始起哄。
“喔，小鹿來了！”
“班長，上啊，還愣著乾什麼？”
“就是啊，上啊。”
糯糯整個人都有點懵，就見顧子彥走到她麵前，雙手揣兜，擺出一副拽拽的姿勢。
他比她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依舊是很傲氣的態度，“江糯糯，做我女朋友唄。”
“……”
“你……”糯糯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又來這麼一出，她皺了下眉，“我現在不談戀愛，而且我也不喜歡你。”
顧子彥：“為什麼不喜歡我啊？我不帥嗎？還是因為我考試從來都排在你後麵？”
“就是啊，答應班長嘛，他喜歡你很久了。”
“答應吧答應吧答應吧。”
聽到其他人的起哄，糯糯眉頭就皺的更緊了，“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現在不談戀愛，我也不喜歡你。”
“……”
“你怎麼這麼固執啊。”顧子彥說：“班裡多少人談戀愛啊。”
糯糯不想理他，跟他根本解釋不通，他就是幼稚的要死，而且很以自我為中心，根本不考慮彆人的感受。
顧子彥：“那擁抱一下總可以吧？都要畢業了，你給我抱一下。”
“……”
糯糯板著小臉，認真地回答：“不好。”
“哎呦小鹿，不要這麼小氣嘛，就給班長抱一下唄。”
“都畢業了，大家以後說不定見不到麵了。”
“人家是好學生，所以不早戀唄。”
起哄的都是跟顧子彥關係好的男生。
陳茹看不下去，“你們怎麼這樣啊，玩笑不是這麼開的，這不是占小鹿便宜嗎？”
“就是啊。”有女生說：“小鹿不願意，為什麼還一直要求。”
“班長，既然是畢業聚會，大家就開開心心吃頓飯，你不覺得這樣讓小鹿很難堪嗎？”
顧子彥當了二年班長，雖然他平時挺臭屁自大，但也確實為這個班級忙前忙後，所以向來是被班裡人捧著。
大家的不滿讓他頓時有點不高興，“都彆說了，一會兒上菜。”
但是經過剛才這一下，氣氛明顯有些微妙，微妙中也帶著點尷尬。
尤其是糯糯，雖然大部分人為她說話，但她還是有一種想趕緊逃離這裡的感覺。
恰好玄初給她發了一條消息：【聚餐怎麼樣？】
糯糯語氣焉拉吧唧：【就那樣吧。】
玄初十分了解她，立馬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糯糯本來不想說，但玄初是她很信任的人，她經不住問，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玄初：【那個顧子彥？他竟然還敢跟你表白？】
看到這條消息，糯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實在是“竟然”和“還敢”兩個字，看起來太有靈性。
玄初問她包廂號，她有點不解：【玄初哥哥，你問這個乾什麼呀？】
他回：【我等會兒會路過你們聚餐的酒店，順便去你們包廂看看，給你撐腰。】
糯糯：【撐腰？你不會想打架吧？】
玄初：【怎麼可能，我就過去晃兩下。】
畢竟他在那群初中剛畢業的同學眼裡，屬於“高年級”的存在。
而低年級的學生，好像總對高年級的有或多或少的忌憚。
糯糯：【那順便給我買杯果茶，我要多肉葡萄。】
既然玄初哥哥是路過，那她就不客氣了。
當玄初到了後，糯糯發現了怪異之處。
顧子彥一看到他，臉上就露出了很不自然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後台，早晚要給我氣個心梗，我就是如常粘貼過來，不知道怎麼給我抽重複了嗚嗚嗚，現在已經補好了字數了，困死了困死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