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墨白痛苦得眉毛皺成一團,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言卿握緊雙拳,身體顫抖不止,猛得將劍一拔,墨白立刻摔倒在地,身體因疼痛縮成一團,胸口的鮮血不斷湧出,墨白想要伸手再去觸摸他的臉,卻沒了半分力氣,停在空中生生得垂落下來。
師父!辰儒衝出重圍跪在他的身側:師父,你醒醒,師父!
死有餘辜!言卿喉頭一緊,眼淚卻不受控得流了下來。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我要殺了你!說著就要與他同歸於儘。
言卿向著辰儒就是重重的一掌,辰儒瞬時飛了出去,手下立刻紛擁而至。
打鬥之聲逐漸消失,有手下來報:主子,人已掉落懸崖!
言卿身體猛的一震,隨即大笑起來,可這笑中帶淚,笑聲淒涼悲傷,讓人分不清這是痛苦還是歡笑。
呃!身側的黑衣人還未察覺,喉嚨就瞬間被割破,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再看其他人,都是此副場景,整一個人間煉獄。
你們殺了他,我要你們陪葬!說完自己也向著墨白慢慢跪了下去,眼淚不斷溢出,順著臉頰緩緩滴落:師父!
夜色越發深沉,就像這無邊的黑暗將他吞噬。
言卿趴到在地,眼中一片淒然與絕望,雙手摻著血和泥扒出一道深坑,手指早已血肉模糊,深可見骨,言卿卻似乎沒有感受得到,或許對他來說,心中的痛超越了一切,早已讓他麻木了。
師父!言卿慢慢把他抱起,臉上滿是傷痛與絕望,淚水打濕了衣襟,嘴唇顫抖發白,神情有些瘋狂:師父!
每一聲,都如鵑泣血;每一聲,都讓他肝膽欲碎,他在這裡度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可也是他將這裡變成了離經叛道的人間地獄!
日漸高升,言卿將墨白慢慢抱起,放到深坑中,每捧一土,就讓他的心如利刃刺過一遍:師父,徒兒回不去了,徒兒隻能一路向前,您對徒兒的好,徒兒沒齒難忘,可是那一夜帶來的屈辱,徒兒死也忘不了,師父,對不起,來生我們還做師徒,好不好?
說著結結實實得磕了幾個響頭,又走向懸崖邊,看著深不可測的涯底,眼淚再次在眼眶中打轉,心痛得無以複加:師兄,對不起,我們下輩子再做兄弟吧!
辰儒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卻是命不該絕,竟被掛在了樹叉中,等他緩緩醒來,已在去往秦山的路上。
在之後的日子裡,辰儒隱居療傷,言卿卻迅速崛起,集結了眾多將士廝殺至金鑾殿,東凰國君被迫下位,言卿稱帝,國號為墨。
言卿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門外侍衛再三通報:國君,皇甫太子求見。
言卿將所有心緒壓在心底:進!
皇甫逸飛雖麵色如常,但心底早已不悅。
太子遠道而來,有何貴乾?言卿擺手示意侍從退下,親自為其斟滿茶水。
國君是個聰明人。皇甫逸飛不想拐彎抹角。
朕近些日子身體大不如前,朝政之事大都交於了丞相,還真不知太子為何到此。言卿神色淡然。
皇甫逸飛冷哼一聲:看這意思,國君是不想與我合作了?
言卿直視著他的眼眸:朕沒有看到半分好處。
平分天下算不算好處?
言卿冷哼一聲:太子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朕老了,沒有那麼大的胃口,與其大費周章、勞民傷財的與太子合作,還不如與北羽、紫胤同盟,太子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