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入夢(2 / 2)

嬌春銷寒 草莓糖酸鋅 4514 字 6個月前

施晚夢境一變,一個太監將明黃的聖旨交至父親施年慶手中,笑容可掬:“恭喜施大人,此後與靖西王便是親家了,陛下指婚,這可是頭一份的恩寵呢!”

她迷茫地跟著爹娘領旨謝恩,不明白京中高門貴女那麼多,陛下為何會想起她這個家世不上不下的施家女。

許茗珘聽她夢中呢喃發問,不禁冷笑:“狗皇帝自是疑心你施家出身仙陸,讓顧家暗中監視,你若稍有破綻,便跟我那弟弟一個下場。”

想到許茗帆,她恨恨地咬緊後牙。京中消息快馬加鞭送來,竟是胞弟死訊,他們的複仇宏圖尚未展開,許茗帆卻已撒手人寰。

她萬分不信,可多方打探之下,隻能接受現實。她恨得咬牙切齒夙夜難寐,但顧家鐵板一塊,無從下手,她將主意打到施晚身上。

施晚與她的確是兒時相識,但滄海桑田,她曆經巨變,連自己都不記得曾經的許茗珘是什麼樣了,何況區區玩伴,比起陌生人,隻多了更好騙這一點。

京中暗線說她嫁進顧家,許茗珘原還不信,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將人騙來,一審問還真是如此。

她不由心中更恨。

自爹娘死後,許茗帆便是她唯一親人了,她早勸過許茗帆,莫為兒女情長壞了大事,他死活不聽,遠去京城為的就是這人,可她竟聯合夫家將他戕害。

許茗珘忍不住問:“許茗帆呢?你可有半點在意他?”

施晚隻皺著眉頭,夢中並無彆人的畫麵,她將摔杯子砸向立著的顧希楨,他不閃不避,杯子四分五裂,碎瓷片劃過他臉側,帶出淡淡血痕。

她不知如何回答那天外來聲的問題,隻能搖頭:“我不知道。”

許茗珘壓製著的恨意終於壓倒了她全部理智,她伸出瘦如雞爪的手,虛虛掐上安靜躺著的人的脖頸。

“阿晚。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捉迷藏嗎?你找不到阿帆,總讓我帶你去將他從藏身處揪出來;現在,輪到你幫我去找他了。”

她手上漸漸用力,卻忽然脖子一涼。

怎麼回事?許茗珘鬆開手,茫然地摸向自己的脖頸,粘膩溫熱的東西沾滿她的手掌。她攤開手伸到眼前,隻見滿目血紅。

一股巨力將她掀到一邊,她趴伏在地上,看見大灘大灘血液從自己身上潑灑到地上。劇烈的痛從頸部傳來。

“你自己的胞弟,何不親身下去找他?”身後傳來陌生的聲音,如古琴清越。

此人是何時進來的!許茗珘緊緊捂著頸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貫穿傷,驚恐地往前爬,試圖去抽床下的刀。

那人一個閃身,出現在她與床鋪之間,染血的短刃貫穿她的手掌將她紮在地上,令她難以動彈。

他怡然在床前地麵坐下,單手支著側臉看著她:“彆過去。”

許茗珘睜大因失血而模糊的眼睛,看見那人帶著一張純黑的麵具,修長手指上把玩著另一支短刃,中指處一顆紅色的小痣若隱若現。

“你……你是誰?”許茗珘一張嘴便溢出大片大片血沫,已無法發聲,她強撐著用氣音問來人。

“去問你胞弟吧。”麵具下傳來一聲輕笑:“他說做鬼都不想放過我,想來定不會忘。”

許茗珘渾身抽搐得厲害,她忽然癲狂般啞聲大笑,短短幾息後,瞪大眼睛躺在地上不再動彈,死不瞑目。她身上幾乎什麼也沒帶,隻有把黑色的鑰匙。

濃鬱的血腥味讓夢中的施晚不安穩地呢喃出聲。麵具人站起身來,無聲瞧了她一會兒,伸手將床上躺著的人打橫抱起,去了隔壁房間。

他動作輕柔地將懷中人放下,坐在床前椅上靜靜看她。施晚自在地翻了個身,清冷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她臉上兩點紮眼的血珠便撞進他視野。

他輕歎了口氣,伸手拂去血珠,低聲道:“若我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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