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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正妻不好當 懷愫 3587 字 6個月前

周婷馬上指派珍珠去了大格格住的屋子,大格格正歪在炕上,臉上帶著紅,身體軟綿綿的靠著枕頭,見到珍珠來了還想要坐起來。珍珠是代表周婷來的,哪怕是個丫頭,她也不能躺在床上。

珍珠瞧她這個樣子,趕緊擺手,走上去告了聲罪把手往大格格的額頭上按了按,大格格側著臉咳嗽兩聲,珍珠就問:“伺候的丫頭呢?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燒起來的?”

一問丫頭才知道,李氏那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來煎廊下的一排藥,小兒子那裡的人不好動,隻好把大格格這裡的丫頭給抽走了,院子裡亂成一團,早上連個拎熱水的都找不到,全都去看著藥爐了,她這兒隻有兩個大丫頭輪流照顧她,什麼事都要這兩個丫頭做,一個沒顧過來就吹了風。

太醫剛走到前院,還沒出府門呢就又被叫了回來,李氏院子裡的丫頭們趕緊四處躲散著回避。大格格躺在暖炕上頭,帳子遮得嚴嚴實實的,隻露一隻包了帕子的手,太醫診了一回脈跟著等候的婆子到正院裡給周婷回話。

“怎麼一個還沒好,一個又病了?又是風寒?”周婷媽媽最相信中醫,一到冬天就去醫院裡排隊吃膏方,還每年都要買芝麻核桃磨成粉吃,常說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在這裡一直吃得好穿得好,三天五天就請一回平安脈,怎麼還能風一吹就倒呢?

太醫也覺得奇怪,這一年四阿哥府上的人生病也生得太多了些,他趕緊掉了一堆書袋,什麼“真虛受損”什麼“邪因虛入”,周婷半懂不懂,大概意思就是大格格累著了,再加上季節交替,抵抗力弱的人就容易感冒發燒。又囑咐病人好好將養,不要太過勞累這類的話,留下一張方子,捏著紅包走人了。

等太醫走了,周婷立馬去了大格格的屋子,李氏正坐在女兒床前罵丫頭呢,周婷一進去她趕緊站起來行禮,一張臉熬得黃黃的,眉頭皺在一起,這下就真顯出年紀大了,襯著她平時的鮮嫩裝扮像是老了五六歲。

大格格掙紮著想要起來行禮,李氏一把按住她,不讓她起來:“福晉恕罪,她起不來呢。”

周婷本來也不會為難一個小女孩,非要她生病還起來行禮,但看李氏這麼做還是在心裡挑了挑眉毛,張口語氣就有些淡淡的:“你若缺人不拘從哪裡抽一些罷了,怎麼能讓她吃苦。”

李氏的臉色就有些尷尬,大格格嚅嚅的說不出話,兩個大丫頭也不幫李氏說話,隻有大格格的奶嬤嬤在旁邊插了一句:“小阿哥病著,側福晉辛苦……”

話還沒說完就被瑪瑙打斷了:“主子辛苦,難道嬤嬤也辛苦不成,大格格病了,竟然沒有人過來回,嬤嬤是怎麼上的夜?”

有些話主子能說,下人不能說,周婷對丫頭婆子道一聲辛苦是體貼她們,鄭嬤嬤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閉上嘴,周婷掃了李氏一眼,她很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兒子當眼睛珠子一樣疼,女兒就要疏忽許多,這院子裡大格格還不一定能排上第三,下人們雖然不敢陽奉陰違,但借口在李氏那兒幫忙偷點小懶肯定是有的。

周婷叫過了大丫頭山茶:“太醫說是勞累所致,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倒讓格格勞累了?”這話也是說給李氏聽的,她慣常訴辛苦的,一聽這話就有些掛不住,又不好開口,臉色從黃變青,捏帕子的那隻手緊了緊。

“十月是主子爺的生辰,格格趕著想做繡件給爺當賀禮。”山茶一說完,大格格就抿起了嘴巴,她學了兩年鄉了,活計做得不壞,很想趁著阿瑪的生日顯擺一下,但越是精心就越怕繡不好,都已經拆了好幾次了,再不趕緊就來不及了,這才做得晚了些,誰知道剛兩天身體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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