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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正妻不好當 懷愫 4719 字 6個月前

“臣見太子行止違常禮,許是舊疾未愈,汗阿瑪應以為念。”胤禛點破了康熙頭一回為太子找的遮羞布,這會子卻再不管用,等於是給倒太子又加了一瓢熱油,叫康熙心裡那把火燒得更旺。

康熙果深歎一口氣,對著胤禛無力的擺了擺手,接過梁九功遞上的毛巾按住眼睛,出了這樣兩個兒子,康熙也自省自身,更多的卻是為了餘下這些兒子以後的生活打算,不擇一個心性大度,奉孝道悌兄弟的承繼大統,難道真要步李唐家後塵?

“倒行逆施,不法祖德,。”康熙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人選,這些兒子當中,他最看重的除了太子就是胤禛,如今越看他越是合適。

既能保下太子一回,在諸多兒子站乾岸的時候施以援手,想他百年之後,也能保自己兩個逆子安然無虞。

心裡雖把胤禛提到第一順位,卻不打算就此立他為太子,正想著容後再看,就聽見梁九功稟報:“十二阿哥求見。”胤祹到如今還是固山貝子,奏報起來就不報爵位,隻以排行論,免得他聽見心裡不舒坦,梁九功能在乾清宮站第一把交椅並非沒有理由,胤禛思量一回,結交他倒比結交魏珠有用的多。

十二阿哥是為了托合齊的事來向康熙求情的,托合齊是脫不掉死罪了,就因他是十二阿哥的舅舅這才得到康熙的信任,誰知他會乾出這種事來,保他是不可能的,胤祹是想保下托合齊的妻女,不叫一同論斬。

胤禛見此情境告退出去,梁九功送他出門,到了門口胤禛轉身詢問:“按理不該問諳達這些,隻為人子弟者,非問不能安心。”

梁九功趕緊低了腦袋,對胤禛以爵位相稱:“不敢當,雍親王有何吩咐。”

“汗阿瑪可問過二哥衣食,我雖勉力接濟,鹹安宮卻是由佟家親自看管,女眷婦孺,怕不能周全,還請諳達忖著汗阿瑪的情緒,或可一提。”提都不提不是汗阿瑪的性子,上一世汗阿瑪去時還殷殷囑咐,讓胤禛善待自己的二兒子,可見父子情深,如今就算不提,心裡未必不牽掛,倒不如把事做在頭裡。

梁九功初不能應,是不知胤禛所問何事,他在康熙身邊呆得更久,論起來比太子呆在康熙身邊的時間還要長,自然知曉康熙對太子的感情有多濃厚,此時是氣得恨了,過後思量起來未必不會埋怨佟家苛待了兒子,就是大阿哥每年的小選也不斷賜人過去侍候的,更彆說是太子了,就是圈禁起來,一個親王的帽子也跑不脫。

他臉上掛著笑,躬著身子:“雍親王純孝,奴才自當儘心辦到。”

胤祹所求未被康熙允許,甚至還趕了他出去,梁九功換了溫水奉到康熙麵前,就聽見老爺子端著茶盞問道:“剛送胤禛出門耽擱許久,說了什麼?”

梁九功的腰彎得更低:“雍親王讓奴才忖著萬歲爺的心性,瞧什麼時候方便,好提一提鹹安宮的衣食。”

康熙一怔,這才想到上一回胤禛能伸手全是因為派他同老大老八幾個一起守住鹹安宮,如今派的可是佟家的人,他扣了一回杯子:“你且去瞧瞧,鹹安宮衣食如何。”

佟家在索額圖手裡折掉了佟國綱,又在太子手裡折掉了隆科多,怎能不恨太子,這時候不落井下石,難道還等著皇帝身子好了圈了他,派親兵看管不成。

鹹安宮本就是舊宮室,京城從來一雨成秋,沒修葺的宮室漏雨不說,殿裡還潮濕滲水,小妾們隻好擠在完好的宮室裡,床榻都不夠分。

太子妃倒還好些,隻要她家不倒,就是太子問斬了,她的日子也不會難過,許比如今還更好過些,隻帶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住在一間小屋子裡,卻也染了風寒,由三格格親自奉藥。

沒發落下來,她就還是太子妃。請太醫這些事佟家人不敢攔著,這些女人們經過一回也自帶了一些厚衣裳,獨吃食是每日送過來的,常是冷的不說,根本就不見葷腥,差的時候拿冷湯淘了飯拿到小爐子上熱一熱囫圇吞下去也是有的。

挨了這些日子,早就慘無人色,若非胤禛時不時送些東西進去,這些女人們還撐不到這麼長時間。梁九功把事報給康熙,就見他靠在枕頭上一語不發,末了摔了下手裡的《史記》。闔著眼睛沉了聲兒:“傳我的口諭,叫雍親王親自調派人手去鹹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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