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見慣了人類的軀體的沈醫生也忍不住暗自驚歎。
脂肪率不到5%,手術刀隻要輕輕一劃,就能劃開皮層,露出肌肉,解剖結構如此完美,不管做什麼手術都賞心悅目。
還有那修長挺拔的骨骼,標準的就像是教科書一般,搞不好連神經組織都比彆人好看!
若是醫院的解剖模型能長成這樣,該有多養眼啊!沈瑤舟歎息。
傅生寒若有所覺,目光冷冷地射向沈瑤舟的方向。
就看到那漂亮姑娘留戀又遺憾地收回目光。
傅生寒:“……”
他將心頭那股怪異的感覺壓下,眉峰微皺,卻突然注意到了沈瑤舟腰上的儲物袋。
與此同時,葉歸垣的目光也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他立刻湊上前:“這位姑娘……”
沈瑤舟還沉浸在解剖模型中不可自拔,反應慢了半拍:“什麼?”
葉歸垣:“……”
想他葉大少爺在女修之中向來無往不利,還是頭一次被人無視得這麼徹底。
沈瑤舟這才意識到旁邊這個是羽衣坊的大主顧,於是勉強分出了幾分注意力給他:“你還要買什麼嗎?”
葉歸垣:“咳咳……”
他在心裡哀歎了一番自己魅力不再,但麵上卻裝作好奇地問沈瑤舟:“姑娘這儲物袋上的花紋看著很是特彆,不知道是哪位器修的作品?”
沈瑤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儲物袋。
之前她被四公子克扣物資,沈醉安就自己替她補上了,這個儲物袋也是沈醉安給她的。
雖然不知道葉歸垣為什麼對這個儲物袋感興趣,但她還是生出了幾分警惕心,裝作無辜的模樣道:“這個啊……路上撿的。”
葉歸垣:“……”
這話是騙傻子吧!路上還有儲物袋撿?!
葉歸垣拿出牛皮糖精神不依不饒地追問,旁邊的護衛見狀就要上前保護沈瑤舟,結果被傅生寒一看,紛紛冷汗直冒,被壓製得不敢動彈。
就在這時,大門口又進來兩名修士。
沈瑤舟被葉歸垣纏的煩不勝煩,抬起頭,頓時驚喜道:“六叔!”
沈醉安接到吳掌櫃的傳信紙鶴後,便十分焦急,毫不吝惜靈力地往回趕,此刻見到沈瑤舟好好的,這才放下心。
但就在此時,他身旁的修士傳來仇恨的怒吼:“傅生寒你這小人!”
沈醉安一震,猛然扭頭。
還是那襲熟悉的黑衣,和那目下無塵的神情,化成灰他都認識!
當年被傅生寒一挑九、門派被迫改名的恥辱立刻襲上心頭,但他很快又克製了下來,傅生寒修為極高,又是天生劍骨,同階之中幾乎無人能敵,他們現在上去跟他打,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可他身旁的那名修士可就沒這麼理智了。
大吼一聲,就拎著重劍衝了上去。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那劍上灌注了他所有的靈力,直直地朝傅生寒而去。
沈醉安:“師弟!”
傅生寒連劍都沒有出鞘,抬起手平平無奇地一揮,對方就被他砸進了牆裡,毫無還手之力。
現場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
葉歸垣連忙出來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悲憤的聲音從牆裡傳出來:“傅生寒我殺了你!”
傅生寒皺起眉:“你是誰?”
葉歸垣:“……”
喂喂,這仇恨就拉得有些過分了!
沈醉安強忍怒火,冷冷道:“破嶽劍宗沈醉安,區區手下敗將,閣下自然記不得,我羽衣坊不歡迎閣下——二位,請吧。”
葉歸垣一拍腦袋,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當初宗門大比,破嶽劍宗九名弟子被傅生寒一個人挑下台,後來更是被太初劍宗逼迫,連名字都改了,成了十足的笑柄。
這種奇恥大辱,跟殺人父母也沒什麼區彆了。
彆說殺他了,這要不挫骨揚灰都對不起門派的教導。
他心裡大叫倒黴,出門之前,他特地卜了一卦,說他們這一行雖然坎坷,但有大機緣。
沒想到這才剛剛查到線索,就碰上這麼個大坎。
這要能問出線索,他叫傅生寒祖宗!
傅生寒也意識到了這點,沒有多做糾纏,乾脆利落地離開了。
葉歸垣隻能急忙跟了上去。
走出羽衣坊後,葉歸垣才忍不住道:“線索都斷了,現在怎麼辦?”
“線索沒斷。”傅生寒淡淡道,“那羽衣坊東家身上也有同樣的儲物袋,這絕不是巧合。”
“跟著他們,一定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