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誰知道一個不起眼的修士,居然能把他們虐的這麼慘。

那妹妹不敢掉以輕心。

她也確實有幾分本事,與龐師兄纏鬥許久後,龐師兄終於因為靈力不夠,隻能認輸。

妹妹連忙調息回靈。

龐師兄走下來,憨憨地撓頭:“本來想要儘快解決的,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師妹,靠你了。”

晏緋輕笑:“好。”

說完,便提著劍上了擂台

她一上台,紅衣赤劍,如同海麵上燃起的紅蓮業火,光是氣勢就將對麵比了下去。

晏緋看著她,輕笑道:“需要我等你回複好靈力嗎?”

那妹妹咬著牙站起來:“不用。”

她知道晏緋不好對付,所以比鬥剛剛開始,她就用海水隔絕了雙方的視線,誰知一柄劍就這樣毫無畏懼地破開風浪,直接點在了她的脖頸上。

晏緋淡淡道:“你輸了,下一個。”

哥哥比妹妹的確要更強一些,但在晏緋手下,依然逃不過一劍。

這一場擂台賽全程不過一個時辰,果真應了賽前這對兄妹的話,速戰速決。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當年晏緋風頭正盛的時候,幾乎半個雲澤州都是她的仰慕者,隻可惜後來聽說她魔氣纏身,已經很久未曾出過門派了。

所有人以為再見到她,定然是憔悴虛弱,可能連劍都提不起來。

誰想到竟似重回二十年前,當年的晏緋,就是在宗門大比上一劍壓群雄,成就了她赫赫聲名。

不少人被喚起了當初的記憶,竟覺得想要流淚。

當年的破嶽劍宗是五大劍宗之首,行事公平,有責任有擔當,後來他們以一己之身抵抗魔修入侵,全了建立五大劍宗時的諾言。

很多門派心裡不說,但其實是感激和敬佩他們的。

隻是人心易變,時間長了,這些感激和敬佩就消失了,變成了奚落。

而如今晏緋這一劍,又讓人看到了破嶽劍宗當初的風采。

不少劍修甚至通過這一劍生出了感悟。

待到晏緋下了擂台,竟然走過來一名劍修,對她行了半師之禮:“多謝道友指教之恩。”

現場反應更加激烈了。

因為一劍而啟發彆人,這劍意得有多強!

看來,晏緋不僅除掉了身上的魔氣,甚至還更進一步。

可這魔氣要真的這麼好去除,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一直成為整個修仙界的困擾了。

也不知道是誰,又提起那名神秘的沈姓醫修。

隻不過本尊一直忙著做手術,壓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剩下那些幾乎要陷入瘋狂的醫修門派。

這特麼到底是誰啊!!

這番變化,不僅讓不少門派重新正視破嶽劍宗,甚至連渚山劍宗之外的賭場也受到了影響。

之前所有破嶽劍宗的人,還有楚九意他們這些編外人員,都紛紛拿出全部積蓄投了自己,一場下來,賺的盆滿缽滿。

莊家苦不堪言,連忙修改破嶽劍宗的賠率,原本一直墊底的破嶽劍宗,竟然直線上升,直逼太初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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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劍宗掌門程夕白一開始也沒有將破嶽劍宗當回事,可看了那一場擂台賽後,頓時意識到,他們或許就是阻礙自己再次奪魁的最大勁敵。

他招來孟少淵,問道:“你不是去過沈家嗎?晏緋傷愈的事情,你怎麼沒有同我說過?”

孟少淵神情恍惚,沒有聽到他的話。

自從那天擂台賽之後,他突然感覺到一隻子蠱傳來危險信號,便立即操控它自爆,接下來幾天,他變得謹慎許多,一直在查到底是哪隻子蠱出了問題。

雖然至今還沒有查到問題,但他心裡總是很不安。

就在這時,他聽見程夕白略帶不悅的聲音“少淵!”

他連忙回過神:“世伯怎麼了?”

程夕白皺眉問道:“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一直魂不守舍的。”

孟少淵勉強笑道:“世伯多慮了,我沒事。”

程夕白語氣重了些:“少淵,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光大滄玄劍宗,但也不用太過憂心了。”

孟少淵含糊道:“多謝世伯,我明白。”

程夕白見他狀態好一些,才接著問道:“你知道晏緋的傷到底是怎麼好的?那個沈姓醫修是怎麼回事?”

“我隱約知道一些。”孟少淵道,“似乎是沈醉安的侄女。”

程夕白:“沈家?”

“據我所知,他們沈家可從未出過什麼醫修,他這侄女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孟少淵搖搖頭,沈醉安保密工作做得好,他所查到的線索也很有限。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當時上門的時候,似乎見過世伯您的愛徒。”

程夕白愣了:“傅生寒?”

孟少淵點點頭:“沒錯。”

程夕白的臉色沉下來:“好了,我知道了。”

孟少淵走後,他立即讓人將傅生寒叫來。

傅生寒進了房間,恭敬地朝程夕白行禮:“師父。”

程夕白直接喝道:“你可知錯!”

傅生寒頓了頓,才道:“弟子不知。”

程夕白冷笑道:“最近總不見你人影,你既不來擂台賽,還有人看見你同沈醉安他們往來,你還說你不知?”

傅生寒麵色不改:“弟子一直專心備戰宗門大比,磨練劍意,不敢有絲毫懈怠,也未曾與其他人有什麼往來,許是哪位師弟看錯了。”

程夕白皺眉看著他:“果真?”

“是。”

程夕白冷笑:“可滄玄劍宗孟掌門說,曾見你在沈家出現過,還與沈家人關係親密,你怎麼不同為師說?”

傅生寒淡淡道:“弟子當初與葉歸垣意外流落城塋,救了幾個人,當時也不知他們的身份,後來我受了傷,就暫時去了沈家休養。因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便沒有告訴師父。”

程夕白又問了幾個問題,傅生寒都坦然回答了,沒有半分破綻。

程夕白知道,這個弟子向來坦誠,從不對他這個師父隱瞞,況且這些行為倒也符合他的性子,也許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他的表情慢慢放鬆下來,說道:“行了,那你回去吧,明日就是我們太初劍宗的擂台賽了,你要好好表現,讓他們看看,誰才是劍宗魁首。”

傅生寒垂下頭:“謹遵師父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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