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同情,但實則幸災樂禍地說:“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傅生寒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好。”
今天有一場重頭戲,是東道主渚山劍宗和百煉劍宗的比賽。
這也是這次宗門大比五大劍宗第一次內鬥。
沈瑤舟之前沒看過這兩個門派的比賽,對他們,尤其是渚山劍宗十分好奇。
據說渚山劍宗極強,在五大劍宗之中,也就僅僅弱於太初劍宗,上一屆就是拿到了第二。
渚山劍宗第一個上場的,是夏宗銘。
這一次擂台的場景是雪山。
夏宗銘提著劍走在山巔之上,他的劍看起來就像石頭所造,鈍重無鋒,讓他每一步都踩出深深的腳印。
傅生寒輕聲道:“夏宗銘在渚山劍宗的金丹期修士中能進入前列,他的劍意取自磐石的堅毅穩固,一般使劍之人都是重攻不重防,他卻恰恰相反,任對方如何攻擊,都不會破防。”
沈瑤舟摸著下巴沉思:“我唯一好奇的就是,他的皮膚會不會也像石頭一樣,割不開啊……”
傅生寒無奈地笑了。
沈瑤舟對劍招劍意一竅不通,於是隻會簡單粗|暴地問:“你覺得這一場誰能贏?”
傅生寒道:“夏宗銘能贏,百煉劍宗是剛猛的路子,但如果破不開夏宗銘的防禦,就隻會白白耗費靈力。”
果不其然,之後,百煉劍宗的修士就因為靈力耗儘,不得不認輸。
沈瑤舟完全把這當成了猜謎遊戲,而傅生寒就是答案。
她樂此不疲,傅生寒也什麼都沒說,隻是配合她。
直到最後一場,渚山劍宗和百煉劍宗都隻剩下了一個人,渚山劍宗這邊是美人蛛洛箋,而百煉劍宗派出的也是他們最強的修士。
隻要誰輸了,就代表門派就此止步。
兩人都拿出了全部實力,一點都沒有藏私。
傅生寒說道:“洛箋的劍意來自美人蛛,這是一種極其狡猾和凶殘的妖獸,他的劍招千絲萬縷,防不勝防,非常難對付。”
沈瑤舟又問:“那你覺得誰能贏?”
傅生寒:“五五開。”
沈瑤舟:“那如果是你對上洛箋呢?”
傅生寒:“我。”
他這話說的很平淡,一點都沒有炫耀的意思。
沈瑤舟又問:“那如果晏姐對上你,誰能贏?”
傅生寒猶豫片刻,才道:“我。”
沈瑤舟:“哦豁!那我們先絕交一分鐘。”
傅生寒:“……”
擂台上早已是風生水起,兩人都知道這一戰必須贏,止步於此不僅是丟臉,還意味著接下來幾年的被動和資源匱乏。
兩方都已經使出了全身解數。
洛箋的劍上閃過寒光,密密麻麻的絲線一般的劍氣朝著對手襲去,對方全身都被劍氣割開口子,但他仿佛沒有任何感覺,幾乎無視自己肉身的傷口,像是一柄無法回頭的利刃。
這種時候,雙方已經無法留手了。
洛箋沉下臉色,劍意變化更多,令人眼花繚亂,但在銀光之中,殺意乍現。
隻聽見“噗”的一聲,銀光同時穿透對方的四肢,劍氣直接攪碎了他的靈脈。
而他手中的劍也在同時刺進了洛箋的胸腹。
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