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舟直接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所有人都傻了。
“靈……靈根畸形??”
項焱和項掌門麵麵相覷, 臉色慘白,這四個字為什麼聽著比咒誓還要可怕,項焱絕望地問沈瑤舟:“沈醫修, 我是不是沒救了?”
沈瑤舟納悶:“誰說你沒救了, 這個現在還不算嚴重, 做個手術就能解決。”
項焱:“!!!”
項掌門:“!!!”
父子倆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高興地快哭了。
蘭雙連忙問道:“如果是靈根那個什麼畸形,是不是說明不是咒誓?”
沈瑤舟點點頭, 很肯定地回答:“對,不是咒誓。”
她的話音剛落, 安寧就情緒激動地喊道:“怎麼可能!‘他’明明說……”
但話還沒說完,她就自己捂住了嘴。
沈瑤舟問她:“‘他’是誰?”
安寧抿緊唇, 不肯回答。
蘭雙急了:“人家都差點害死你了!你怎麼還替人瞞著呢!”
“‘他’沒有害死我!”安寧倔強地回道。
晏緋插了一句話:“就是‘他’騙你, 害你差點被項掌門打死, 你怎麼還給人家說話?”
“不是的,‘他’沒有!”安寧倔強地說道,“是我自己想要親眼看見大仇得報, 所以偷偷混進來的。”
沈瑤舟冷靜道:“可‘他’騙了你是事實,滿口謊言的人, 我可不認為會是什麼好人。”
“‘他’是好人!”安寧著急道, “是‘他’救了我!‘他’是怕我想不開偷偷去報仇, 才騙我的!”
安寧說完,自己也忍不住怔了。
原來這就是‘他’的苦心,她又一次想起了對方告訴她的那句話:最好的複仇,其實是好好活著。
沈瑤舟觀察著她的表情, 問道:“‘他’是女修?”
安寧驚慌失措地看著她:“你、你怎麼……”
沈瑤舟笑了笑:“你的□□是從她那拿的吧?她應該不是一個人, 還有彆的幫手, 而且她近期找過你,想要帶你離開,但你拒絕了。”
安寧:“……”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已經足夠告訴沈瑤舟答案了。
安寧有些崩潰,她明明是想要替恩人瞞著的,但沈瑤舟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等一下!”項掌門突然反應過來,“最近門派一直都是封鎖的,想要逃出去除非硬闖。如果她是近期混進來的,那應該還在門派內沒有離開!”
安寧的表情已經有些絕望了。
沈瑤舟笑了笑:“找人這種事情就拜托項掌門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一下。”一直沒說話的項焱苦著臉道,“沈醫修,我那個手術,要什麼時候做啊?”
沈瑤舟隨口道:“你這個又不急,等我休息幾天,挑個良辰吉日再做吧。”
項焱:“……”
他想說,我很急的,可是沈瑤舟這話根本就是推脫,她就是故意晾著他,誰讓他腦子進水用美色去試探。
問就是後悔,悔不當初的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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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舟來到晏緋的房間,對她說道:“晏姐,我有點事想請你幫我。”
晏緋立馬答應:“你說。”
沈瑤舟便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晏緋越聽越驚異:“這……真的嗎?”
沈瑤舟:“八|九不離十吧。我剛剛又去找了安寧,又問了她一些事情,基本上應該能確定了。”
晏緋:“這也太神了吧!”
沈瑤舟笑了笑:“本來也隻是猜測,但是把所有已知的條件都一一列出來,能符合的人並不多。”
晏緋歎了口氣:“好吧,那我走了以後,你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沈瑤舟亮出一排麻醉針:“你忘了,我還有這個呢!”
晏緋有些憂愁:“他們吃過這個的虧,可能未必會上當……”
沈瑤舟:“那還有聞人硯啊。”
晏緋鄙夷:“那個小白臉?他有什麼用?”
沈瑤舟:“……”
她突然想知道,她沒有在樂坊的這幾天,晏緋和聞人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終晏緋還是被沈瑤舟勸服了,第二天就找項掌門拿了出入令牌,離開了天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