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嘲笑慕千狐,但沒想到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也沒比慕千狐好多少。
好在其他人終於趕來了。
司猗和靳彥合作無間,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傅生寒自投羅網。
誰知傅生寒早已意識到了不對,他對危險的直覺讓他躲了過去,從另一條路離開。
夏侯笙捂著傷口追上來:“殺了他!絕不能讓他跑了!”
司猗和靳彥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然而劍修的速度根本不是蓋的,而且傅生寒一眼就能看出哪裡是他們的薄弱點,再加上他手段靈活,幾番衝擊,原本堅固的包圍圈就已經變得七零八落,被他扯開了一個口子,就要逃出去。
靳彥等人萬般不甘心,卻沒有任何辦法。
可就在傅生寒即將逃脫的一瞬間,慕千狐姍姍來遲,竟然正好撞上了。
慕千狐牽製著他,想要等靳彥等人趕過來再一起對付他。
誰知傅生寒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迅速地往外逃走。
慕千狐看似慌亂地往他身上潑了一點粉末,傅生寒直覺不好,直接閃開,卻還是晚了,沾到了一點粉末,他的身體頓時一僵。
而就是這短暫的一瞬間,慕千狐抓住機會,撕下了他臉上的麵具。
雖然傅生寒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趁機逃走了,可慕千狐還是看到了他的臉。
慕千狐沒有再追,任由他離開。
夏侯笙三人趕過來,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慕千狐你乾什麼,為什麼把他放走了!”
慕千狐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冷笑:“你們三個都留不住他,我一人有什麼用?”
夏侯笙:“你!”
司猗連忙拿出一粒丹藥,讓夏侯笙吃下去:“好了,彆吵了,這人劍法高超,不知是何方神聖,我們四人都不及他,殺不了他很正常。我覺得,還是將這件事報給上頭,讓他們派人來處理吧。”
靳彥沉著臉道:“怎麼報,我們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不清不楚地報上去,少不得要吃掛落的。”
夏侯笙嗤笑:“難道苗圃被他毀了這麼多,上麵就不會讓我們吃掛落了?”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司猗隻能看向慕千狐:“慕堂主,你也說說吧。”
慕千狐一直一言不發,但說出口卻是個驚雷:“我知道他是誰了。”
三人:“!!!”
司猗連忙問:“你怎麼知道的?”
慕千狐道:“我第一次和他交手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隻是一直沒想明白那是什麼,直到前不久我才意識到,那種熟悉感,是因為他身體裡有我們天問閣的東西!”
司猗愣住了:“我們天問閣的……東西?是什麼?”
慕千狐卻故意看向夏侯笙:“夏侯堂主,剛剛和他交手,還被他刺穿了,難道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夏侯笙氣得半死,偏偏還得忍下去。
靳彥皺眉道:“慕堂主,這種事就不要賣關子了!”
慕千狐還借著靳彥的人,自然要給他個麵子,爽快道:“我覺得熟悉,是因為他體內有劍骨,所以我帶著玄陰粉,剛剛一試探,他果然有反應,於是我就趁機扯下了他臉上的麵具,他居然是雲澤州太初劍宗的掌門大弟子傅生寒。”
他的話說完,司猗等人都愣住了。
還是靳彥先反應過來:“他莫非就是當年逃走的幼種?”
夏侯笙卻忍不住唱反調:“你怎麼知道的?”
慕千狐便將他當初發現沈瑤舟是蘇清蘊的女兒,為了抓她,卻意外地被傅生寒擾亂了計劃的事說出來。
也正是有這一層的聯係,才讓他抽絲剝繭,最終對傅生寒的身份產生懷疑,直到今天用玄陰粉,又親眼看到了他的臉,這才確定。
“沈瑤舟?”靳彥露出一抹錯愕的神情。
不過慕千狐並沒有注意到,而是接著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
夏侯笙都煩了:“有什麼話不能一次性說完!”
慕千狐冷笑:“你要不聽,可以走!”
“彆鬨了。”司猗不得不出來打圓場,“慕堂主,你接著說。”
慕千狐道:“你們應該知道,蘇清蘊在沒有叛逃之前,曾經煉出過一塊極品的劍骨,不過她跑了之後,那塊劍骨也不翼而飛……”
“當年蘇清蘊毀掉大半個天問閣後,逃走了不少幼種,可是她卻唯獨帶著傅生寒一起逃到了雲澤州。”
靳彥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傅生寒的身體裡,很有可能就是這塊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