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音隻能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話雖如此,但這拜師拜的也太乾脆利落了吧。
沈瑤舟還沒坐下,三人已經搶著用靈力將椅子“洗”了一遍,若不是沈瑤舟年紀不大,他們搞不好還得扶著她坐下。
沈瑤舟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帶過小醫生和實習生的,也被他們的殷勤弄得有些受不了。
還是應昌有眼見力:“俗話說,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要是有什麼事安排我們去做,儘管吩咐。”
他這話一說,沈瑤舟總算來了興趣:“我想問問,你們對天問閣了解多少?”
黃醫修聽到天問閣三個字,便露出了憤慨的表情:“那地方竟然將人用作培養靈根或劍骨等天賦的容器,簡直是喪德敗行!”
應昌問:“師父為何對他們感興趣?”
他們雖然口口聲聲叫著師父,但沈瑤舟對他們並不了解,一時也猶豫著要不要將真相全盤托出。
正在此時,聞人硯引著一名溫和的老者走了進來,他就是白鹿書院的山長雲鬆。
他看著溫和,但一開口就完全打破了眾人對他的印象,很是暴躁:“拜拜拜!拜你個頭師!人家同意了沒你們就拜師!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讓你們去聽聽禮儀課,你們倒是去聽了沒!儘丟我們白鹿書院的臉!”
三人被他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委屈又敢怒不敢言。
雲鬆噴完三個醫修,又轉頭噴自己的弟子:“還有你!我之前怎麼說的!有什麼事及時跟我說!這倒好,事情完了你跑過來告訴我!整個書院都傳遍了,還要你說個屁!”
沈瑤舟他們都震驚了,之前見聞人硯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於是他們便覺得他師父也應該是張口“之乎者也”,說話掉書袋的那種。
然而雲鬆徹底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不過他罵完自己人,對沈瑤舟他們卻還是很客氣,維持住了一個大書院山長的形象。
“諸位,在下聽小徒說了你們的來意,本是打算親自來拜訪,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意外,讓諸位見笑了。”
沈瑤舟見他從狂風驟雨突然變成和風細雨,還有點不習慣。
雲鬆神情嚴肅:“在下剛剛已經將沈醫修的事情暫時封鎖下來,不會傳出去,幾位可以放心。”
沈瑤舟鬆了口氣,她當時隻想著救人,沒有想那麼多,還是雲鬆考慮得周到。
高君左右看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鬆道:“之前長堰州的變故,你們可曾知曉?”
高君道:“有所耳聞。說是有個器修想要控製其他修士,但好在沒有讓他得逞。但這和天問閣有什麼關係?”
沈瑤舟解釋道:“他之前被我們所傷,是被長堰州天問閣分堂的人救走的,後來他控製了天問閣的堂主之一,利用他的身份,這才惹出了後麵的事情。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們經過這件事,發現了天問閣背後是藏象門在控製,而且,他們還偷偷豢養魔修……”
沈瑤舟話還沒說完,黃醫修便猛然站起來:“什麼?!”
高君和應昌臉上也都是驚詫的神情:“豢養魔修?!”
當年魔修進犯,崇文州受到的影響雖然不如雲澤和長堰兩州,但作為親曆者,他們也想不到竟然還有門派要豢養魔修,這簡直不可思議。
尤其高君和應昌雖不是出自藏象門,但他們的門派與藏象門關係不錯,且藏象門雖然是醫修盟會十三個核心門派之一,但向來低調,在整個修仙界的名聲也很不錯。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門派,私底下竟會乾這樣的勾當?
高君的笑臉也收了起來:“這事確實嗎?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沈瑤舟道:“當時天問閣出事,藏象門還特意派了人過來,況且……”她想說蘇清蘊,但猶豫片刻,還是咽了下去,“總之,我們能確定,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就是藏象門。”
“我們這次來崇文州,也是想找到藏象門豢養魔修的證據。”
雲鬆又說道:“他們沒有說謊。”
雲鬆有一項能力,可以通過對方說出口的文字,判斷他們有沒有說謊。
所以有他的證明,三名醫修也不再懷疑,他們對視一眼,黃醫修開口道:“若是這樣,我們需要做什麼?”
沈瑤舟道:“藏象門豢養魔修的地方很隱蔽,我們要先找到那個地方,據我們所知,天問閣的四名堂主手中各有四分之一進門法咒,如果能夠拿到那就再好不過了。”
雲鬆道:“找地方這件事,可以交給在下。”
白鹿書院弟子眾多,這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要拿到法咒,那可就難了。
應昌想了許久,才道:“我知道一個人,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幫助,說不定會有希望。”
眾人齊齊看向他:“誰?”
應昌:“盛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