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蝙蝠俠布魯斯的消息以後,賈維斯並沒有立刻叫醒難得陷入了深度睡眠的托尼·斯塔克,他又模仿著托尼的語氣給遠在哥譚蜘蛛俠彼得·帕克發去了短信,並附上了莉亞·斯塔克的入住酒店地址和門牌號,拜托他幫忙前去查看一下莉亞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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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kk登記入住的酒店21樓。
因為沒有房卡刷不開電梯,收到短信的彼得是通過非常規途徑,抵達的位於21樓的總統套房門外。
“砰砰砰。”彼得·帕克已經連續敲了有一會兒房門了,卻仍然沒有回應:“斯塔克小姐,請問你在裡麵嗎?”
將近十分鐘過去,彼得看了眼時間,他皺了下眉,把耳朵貼在門邊仔細地傾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聽見任何隱約的聲響。
略作猶豫,彼得走進了一旁的消防通道裡,他看了眼走廊裡的監控攝像頭——托尼
先生說這座大廈的監控攝像頭這兩天都在停運檢修。
做出決定後,彼得·帕克脫下了外衣將它們藏在了樓梯間裡,他戴上蜘蛛麵罩遮擋住麵容就打開了樓梯的窗戶,利落地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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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斯塔克大廈當中。
【彼得·帕克:托尼,抱歉我擅自進入了莉亞的套房內進行查看。看起來她似乎並沒有在酒店內居住過——我詢問過前台,這幾天莉亞並沒有叫過客房服務。】
【事實上,除了打開的行李箱表示這裡有人入住以外,它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已經有人住了兩天的房間。她不在這裡,酒店裡的服務人員也沒人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被賈維斯叫醒的托尼已經把彼得和布魯斯的回複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神經緊繃走來走去:“莉亞根本沒在酒店裡入住,她是知道那家酒店的監控沒有正常工作才選擇的嗎?”
托尼試圖從莉亞平日裡特立獨行的做派裡,為kk這一係列的古怪舉動和失聯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也許莉婭是已經在和艾咪約會了?卻不想要蝙蝠俠知道才這麼做的?”托尼焦躁不安地摩挲著自己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
“酒店裡沒有手機,說明莉亞一直隨身帶著.......所以她隻是單純不想理會我嗎?”
“.......”賈維斯的圖標亮了亮,卻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托尼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不不不,可那隻蝙蝠的控製欲我們有目共睹,如果莉亞真的搬去和艾咪一起住了,他會毫不知情嗎?”
托尼頓時坐立難安:“莉亞會不會是已經出事了,被人禁錮或者.......”
“冷靜一點先生。”賈維斯不得不出口安撫已經開始情緒化的托尼:“莉婭小姐不會被普通人傷害到的,而哥譚的夜晚與白天有蝙蝠俠和他的助手們時刻監控著......先生?請您現在跟著我一起深呼吸——”
“跟著你深呼吸?”托尼勉強被這個冷笑話逗笑了,他竭力做了一個深呼吸,按耐住了焦慮的情緒。期間,賈維斯調出了莉亞幾天前的測試數據不急不緩地在托尼的耳邊念誦著,用事實說明了莉亞的安全係數。
賈維斯的這一舉措很好地安撫托尼緊繃的神經,隻睡了幾個小時的他勉強被智能管家說服著先去補眠一會兒,等清醒過來,再想想接下來要不要前往哥譚。
頭疼欲裂的托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是小看了莉亞——換做是其他任何人以這種身體素質前往哥譚短暫性的和他失聯,他都不會有任何擔心和慌亂。
但是,那是莉亞·斯塔克。
他的妹妹。
他唯一的親人。
“你說得對,賈維斯,”托尼按了按發脹的額角:“我應該學著信任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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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亞州,匡提科,漢尼拔·萊克特的宅院當中。
我在哪.......?
漢尼拔渾渾噩噩地睜開了眼睛,大腦深處傳來了尖銳的疼痛,讓他的神經一跳一跳的緊繃。
電視機裡播放的肥皂劇正發出刺耳的浮誇笑聲,漢尼拔的視線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引入眼簾的一切都爭先恐後地鑽入他的腦海裡,演變成隻有漢尼拔才能夠理解的意象交疊進記憶宮殿的角落裡。
打開的電視機裡正播放著時下火熱,他卻永遠都不會感興趣的無聊肥皂劇。原本整潔的茶幾上堆滿了各種垃圾食品包裝袋,包括但不限於披薩空紙盒、剩了一半的可樂紙杯、被擠上了番茄醬的薯條盒等.......
他現在正坐在沙發上,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不知道因何異常
遲鈍的神經,延緩地釋放了信號,讓漢尼拔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他彎曲僵硬的頸椎,一低頭看見自己右手捧著的一袋剛開封的番茄薯片,而他昂貴的西褲上還有零星掉落薯片渣。
“.......”漢尼拔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血液仿佛倒湧,太陽穴突突直跳。
漢尼拔隱約感覺胸口處有什麼微硬的東西咯著,他伸手從胸前口袋裡取出來了被揉成一團的酒紅色方巾,麵粉一樣的糖霜沾滿了真絲方巾,看起來格外礙眼。
漢尼拔的注意力卻根本不在這上麵,他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死死地盯著手心裡攤開的方巾——一顆灑滿糖霜的老牌軟糖正孤零零地躺在其中。
——這一刻,漢尼拔記憶宮殿裡的一間房門轟然打開,喧囂的肥皂劇噪音飄然遠去,耳邊回歸靜謐又好似有隱約的蟲鳴間歇作響。
漢尼拔仿佛又回到了蟬聲纏綿的漫長夏日,沒有硝煙紛飛的戰爭,隻有了無煩惱的安寧白日和斜陽傍晚。
那時,他的父母和妹妹還沒有死去,他們住在自己的領地裡,住在樓梯蜿蜒著適合上跑下跳捉迷藏的城堡裡,住在適合野餐奔跑的莊園裡。
那時,城堡二樓搖曳著斑駁樹影的陽台上,原木圓桌的玻璃糖罐裡永遠放滿了各色灑滿糖霜的透明軟糖。
漢尼拔忽然感覺喉嚨有一種異樣地仿佛火燒的乾渴,仿佛沿著他的喉管蔓延燒灼著他的胃袋、□□乃至靈魂。
漢尼拔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端坐於餐桌前的時刻,燈光灑落在銀質刀叉上反射出亮白的光暈,甜白葡萄酒的酒液搖晃著掛杯,灼灼透亮。
上一秒鐘的記憶宛如視覺後象一樣的畫麵還清晰的倒影在漢尼拔的視網膜上,他甚至被高腳杯杯底酒液淩淩波光照得大腦缺氧,發昏。
可下一刻,就是現在。
他卻坐在這裡,手裡拿著那顆軟糖,頭腦轟鳴而麻痹。
漢拔尼久違地感覺到了眩暈、疑惑和頭腦的困頓。
這一切........
——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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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紐約市,斯塔克大樓。
托尼·斯塔克原本隻是想要困倦小睡,他卻意外地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然而紛飛迭起的破碎夢境卻讓托尼像是被淹沒在無法浮起的深海裡一樣,驚惶地無力掙脫,根本無法從層層疊疊的噩夢當中醒來。
再一次夢見莉亞·斯塔克麵帶微笑地仰麵墜入深海,托尼陡然從無邊的噩夢驚醒了過來,冷汗淋漓。
托尼焦糖色的眼瞳,殘留著驚懼和茫然,他劇烈地喘息著:“賈維斯!我要去哥譚!就現在!”
“先生您——”
“立刻馬上,準備飛機。”托尼抓過一件襯衣潦草地套上,就衝進了電梯裡,直奔大廈頂樓的停機坪。
“......好的,先生。”賈維斯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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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哥譚市。
韋恩莊園裡是難得的寧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一夜莊園裡久違的團聚,太過安逸和幸福的舒適感,讓包括阿福在通宵後都久違的感受到了鬆弛的困倦。
享用過昨夜晚餐的眾人都沉浸在舒適的夢境當中,靈魂的疲倦都好像被溫水浸泡著一點點洗滌殆儘。
日近西斜,韋恩莊園依舊沒人醒來。
二樓,艾咪的臥室裡同樣窗簾緊閉,一人一豹正同樣酣睡不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通宵到四點的艾咪應該會一口氣睡到明天淩晨才能醒來,
但是,總有人會在你想要睡懶覺的
時候打擾你的美夢——這就是生活。
比如,艾咪昏睡正香時,一股陡然沉重的重壓感,卻讓艾咪從香甜的夢鄉陡然驚醒,差點直接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被從床頭滾落的kk給砸吐。
“嗷咪——!!”
體型更小隻的咕咕原本正盤在艾咪柔軟的小腹上睡得正香,此時它更是差點就直接被從天而降的kk壓成豹餅了。
艾咪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了kk那張熟悉的漂亮麵孔:“??”
kk正雙手撐在床邊,想從艾咪和咕咕身上起來。
他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