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布魯斯？”艾咪揉了揉眼睛，撐著床坐了起來:“已經.......到早上了嗎？”</p>
“你還可以再睡幾個小時，現在還不到五點。”布魯斯說。</p>
“唔，好早.......”艾咪嘟囔了一句，問:“你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嗎，布魯斯？”</p>
“........”布魯斯被艾咪問住了，他停頓了一會兒，才語氣自然地問:“嗯.......我忽然想起來，你的零用錢還夠嗎？艾咪？”</p>
艾咪望著他，她的腦海裡浮現了麵無表情的布魯斯被小時候的她按在沙發裡的畫麵:布魯斯的腦袋上被紮起小啾啾，他的臉頰上則被貼滿了小黃鴨貼紙——慘被女兒欺壓的布魯斯和平日裡被媒體追捧的浪蕩闊少，或是黑夜怪物判若兩人。</p>
艾咪忍不住地上揚唇角:“當然，布魯斯，當然夠用了。”</p>
布魯斯又沉默了，他乾巴巴地說:“那就好。”</p>
艾咪看出來了布魯斯這句沒話找話問題背後的關心和不安，心裡某種溫熱的情緒和浮動的記憶一席裹著著她，讓艾咪沒忍住撒了個嬌。</p>
艾咪拉住布魯斯的手，她沒有在意布魯斯陡然的僵硬，像是小時候一樣把手和布魯斯的手掌疊放在一起——隻不過，以前記憶裡能把她的手整個包住的手掌好像看起來縮水了一點。</p>
艾咪腦子裡的記憶和無厘頭的念頭混雜在一起，她小口地吸了口氣，說:“我夢到你——你們了，布魯斯。我夢到了好多小時候——以前的事情......”</p>
艾咪像是剛睡醒頭緒還有些混亂一樣，她毫無邏輯顛三倒四，想起來什麼就嘀咕什麼。</p>
布魯斯沉默聽著，神色逐漸放鬆了下來。</p>
等艾咪說夠了，拉著他的手晃著發呆也不肯鬆開的時候，布魯斯忽然開口問:“你想去看蝙蝠車嗎？honey？”</p>
艾咪眼睛一亮，她立刻答應了下來:“現在嗎？”</p>
布魯斯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如果你想的話。”</p>
.........</p>
.........</p>
“要試駕嗎？在這裡麵內設了可以試跑測試的場地。”布魯斯知道艾咪已經通過了駕考，拿到了駕照，見小女兒乖乖地坐在車裡，眼睛卻亮晶晶地控製不住地四處打量，詢問就在布魯斯都沒留意的時候自然而然脫口而出了。</p>
話一出口，他先是懊惱，旋即又去冷靜了下來，思索著判定未嘗不可，因此布魯斯便沉默著沒再收回剛才的詢問。</p>
艾咪搖了搖頭:“已經夠了。”</p>
在靠近這輛造型酷炫得仿佛夢幻般的蝙蝠車前，艾咪曾經幻想過很多可能——該怎麼從布魯斯的注視下奪取掌控權，體驗下把這種駕座油門踩到底的極致爽感.......</p>
但是她真的到此時坐在車裡，被布魯斯詢問，艾咪卻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沒有了任何衝動的念頭。</p>
她知道隻要她坐上車子，憑著已經彈出隨機任務‘逃跑吧和夢幻駕座一起’的遊戲麵板，布魯斯根本不可能有辦法製止她駕車離開。</p>
但是——</p>
她更知道把車開出去，隻會讓想帶她遠離黑夜的布魯斯和哥哥弟弟們為難擔心和害怕。</p>
艾咪珍惜地摸了摸方向盤，她就打開了車門朝著布魯斯露出了笑臉:“還是算啦，這是蝙蝠俠的車，而我的爸爸是布魯斯——”</p>
“........”布魯斯罕見地說:“隻是在這裡——”</p>
艾咪打斷了布魯斯的話，她搖了搖頭:“不了，布魯斯。”</p>
她現在早就得到了比試駕蝙蝠車——更重要更棒的東西。</p>
“我還是更喜歡你送給我的定製跑車，”艾咪眨著眼睛說:“它和我裙子們色係更配。”</p>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他臉上的神情柔軟了一點:“——這可真讓人開心，honey。”</p>
..........</p>
..........</p>
清晨。</p>
這一天實在是太過疲累，本就連軸轉了好幾天的提姆在喝了兩杯咖啡以後，還是沒忍住洶湧的困意，他拽著手裡係到一半的領帶，半坐半靠在一樓走廊的牆壁上睡著了。</p>
達米安看了眼黑眼圈濃重的提姆一眼，他見怪不怪地拎起書包，跨過了提姆橫在走廊上的長腿。仿佛在走廊地毯邊睡著的不是他的哥哥，而是株盆栽一樣——不，如果是盆栽達米安沒準還會看上兩眼，不過對象換成提姆的時候，他就能完全視若無物地出門上學去了。</p>
“阿福爺爺，早上好~”早早守在韋恩莊園門口的喬納森朝著站在遠處微笑朝他點頭的阿福揮了揮手，他才轉頭熱切地看向了慢吞吞走到他跟前的達米安:“早上好，d——”</p>
達米安忍住了打哈欠的衝動，點了下頭以作回應。達米安目不斜視地繞過喬納森往前走，心裡開始了倒計時。</p>
喬納森一定看見德雷克的窘樣了——他敢打賭，最多五秒，他就會.......</p>
果不其然，達米安念頭剛起，喬納森就跟小旋風一樣地刮到了他身邊，追了上來，好奇地嘰嘰喳喳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第一次看見紅——呃，你哥哥這個樣子，我的意思是，平時他在電視上看起來超酷——提姆看起來好像很疲憊？我沒聽早間新聞說哥譚昨晚阿卡姆又出事了......？”</p>
“.......”達米安深呼吸:“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他？”</p>
“因為我的朋友是你啊，告訴我我今天就帶你飛去學校——”喬納森毫不介意達米安的冷漠，他湊到達米安的身邊，緊跟著小夥伴的腳步。喬納森好奇又期待地問:“告訴我吧，d，你們昨晚是不是又遇見了什麼麻煩——？”</p>
“.......不是昨晚，是傍晚.......”達米安沉默了一會兒，他似乎接受了自己不得不變成問答機的事實，慢吞吞地從事情的原委講了起來，讓喬納森聽得瞪大了眼睛，連連吸氣追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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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布魯德海文的警局裡。</p>
幾乎是踩著點衝進辦公室裡的迪克，他拉開椅子，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我的天，總算趕上了，這可真要命......”</p>
迪克這才有功夫扯開了他脖頸間係錯了位置的紐扣，一個一個地把它們扣在了正確的地方，被他一把扔在桌麵上的熱狗正慘兮兮被捏出來的醬汁包裹著浸透。</p>
“格雷森.......”隔壁坐著的男警察轉動了一下坐姿，他蹬著轉椅靠近了迪克，問:“如果我沒記錯，你不是剛休假結束嗎？怎麼一副加班好幾天的樣子？”</p>
迪克:強顏歡笑.jp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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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哥譚好幾個城市之外的拉斯維加斯，艾咪的親友們則遠遠沒有艾咪這樣的輕鬆愉快。</p>
首當其衝的，就是被數碼暴龍和kk接二連三放鴿子的咕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