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邊,整整齊齊地坐著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看起來垂頭喪氣,了無生氣。
“你沒事吧!”
聞司慎顧不上其他,拉著林宸起身,讓他在自己麵前轉了一圈,確定沒有絲毫損傷後,才安心放手。
“有事的是他們。”林宸朝他們抬了抬下巴,甚至還有些驕傲。
那三個黑衣男人聞言抬頭,聞總這才看清他們的臉,到處是青紫的傷痕,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聞司慎剛放下心,警察和薑淮相繼到達。
“你家這是遭劫了?”薑淮看著滿地狼藉嘖嘖兩聲。
他去過聞家老宅,卻是沒到過聞司慎的住處。
如今看林宸沒出事,視線就不禁落在設計獨特的衣櫃上。他意味不明地看了聞司慎一眼,眼底滿是戲謔的笑意。
這衣櫃下邊裝了裝了滑輪,如今被推開,兩個房間瞬間多了條通道。
聞司慎沒說話,現在懶得和他計較這些。
“他們的臉。”警察看到黑衣人的臉時也是一愣,遲疑道。
“他們自己磕的,我是正當防衛。”林宸無辜地眨眼,看樣子再純良不過。
上次因為那群小混混進警察局後,王瑜特意提醒過他,和彆人打架儘量彆先動手,真的忍不住了也要說自己是正當防衛。
林宸拿著雞毛撣子,指著他們臉上的淤青一道一道解釋:“這是在地上摔的,這是他撞上桌子磕的……”
他記憶力驚人,說得分毫不差。
“明明是你動手打的!”那幾個黑衣人坐不住了,開口為自己辯解。
雖然現場沒有其他人,但警察看了看林宸的小胳膊小腿,對黑衣人的話表示懷疑。
警察:“都先帶回局裡去。”
等幾個黑衣人起身,聞司慎才看清用來綁人的竟是自己的領帶,再回頭看衣櫃,果然常用的幾條已經不見了。
“等等。”黑衣人剛走到房門口,林宸像是想起了什麼,從綿軟的被子裡掏出一把泛著寒光的瑞士軍刀。
他指了指其中一個黑衣人:“他帶來的。”
為首的警察驚訝,隨即戴上手套把瑞士軍刀放進證物袋裡,轉頭對自己的同事道:“趕緊帶走,這些人膽夠肥啊,竟然還帶著凶器,知道入室搶劫判幾年嗎?”
“不是搶劫。”林宸再次出聲打斷,“他們想要聞司慎的頭發。”
聽到這話的警察麵麵相覷,他們經驗豐富,在這方麵自然比林宸敏銳。
頭發還能拿來乾什麼?分分鐘可以腦補出一場豪門恩怨。
聞司慎的臉沉了下來,這次顯然是衝他來的。
薑淮也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對警察道:“這事麻煩你們了。”
警察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慎重。
“今晚你們就先彆住這裡,待會兒到警局做個筆錄。”
聞司慎聞言應道:“好。”
老陳站在門口,看從公寓裡陸續走出來的人,麵露擔心。
“聞總,這些人……”聞司慎揉了揉眉心,臉上表情有些疲憊。
過了幾秒,他放下手,對老陳道:“你和吳嫂說一聲,今晚我和林宸到老宅休息。”
“好!”老陳點頭應了。
做完筆錄已經深夜,林宸站在車邊,等聞司慎和薑淮說完話。
薑淮問聞司慎:“他們一口咬定自己是見財起意,以為家裡沒人,所以來偷東西的,你怎麼看?”
“不可能。”聞司慎搖頭,他更相信林宸說的,但問題是他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林宸說他們想要你頭發的事情是真的,那聞家的其他人也要小心。”
聞司慎聞言點頭,表示自己會處理。
“對了,這些人是不是說自己來之前踩過點,知道這個時候家裡沒人。”聞司慎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薑淮撓頭:“是啊,不過這也沒什麼,林宸昨天才搬進來,他們可能剛巧沒看到。”
聞司慎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那這群小偷也太不專業了,踩點了這麼久才摸清我的生活規律,乾活前一天卻鬆懈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一直監視著你,但動手是臨時起意?”薑淮猜測,
“是你最近得罪的人?”
“再查查錢文。”線索太少,他們隻能從最近有交集的人裡入手。
薑淮點頭,還想再幫好友分析,就聽聞司慎開口道:“晚了,我要和林宸回去休息。”
薑淮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沉默,果然朋友就是拿來拋棄的。
聞司慎帶著林宸回到聞家老宅。
遠在y國度蜜月的聞司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她摘下太陽鏡,難以置信道:“你說誰?誰跟誰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聞司瓊的心情大概是以為救回來的房子不僅塌了,還碎成渣了。
又是生死時速的一天,明天要出門,更新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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