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1 / 2)

反攻為攻 常念君 8796 字 6個月前

() 從煙盒裡抽根煙, 衛卞朝戚莊揚揚下巴, “給哥哥點上。”

戚莊放下了手機,心情愉悅, “郭浩說段碧蘭在他旁邊, 他們是一對?”

明知故問,衛卞瞥了他一眼, “你剛剛示威不是示的很高興?”

戚莊大笑幾聲,“我有這麼幼稚?”

拿出火機給自己點著了煙,湊過去, 用自己嘴裡這根煙去燃衛卞嘴裡那根,戚莊自問自答, “沒錯,我就是這麼幼稚。”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衛卞被逗樂了, 叼著煙笑了半天, “段碧蘭,郭浩喜歡她, 和我沒特殊關係,不用醋淹市醫院了。”

“市醫院?”戚莊皺眉, “是個病人。”

衛卞抽了一口煙, 用指尖彈彈煙身,抖掉煙灰。他分明什麼都沒說,戚莊卻知道他心情開始變得壓抑。

他的小心肝和段碧蘭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戚莊指尖夾著煙,然後湊過去, 帶著點命令語氣,“親一個。”

衛卞回過神,煙草味彌漫,懶洋洋地道:“來個空中接吻。”

然後伸出舌頭,示意戚莊纏上來。

“浪,”戚莊一本正經地皺了下眉,下一秒就笑著伸出舌尖,與他碰碰,舌頭上跟有膠水粘著一樣,最後唇貼著唇肆意親吻,口中的呼吸被不甘示弱的對方奪去,吸的唇舌發麻。

衛卞按著他的脖子,力氣很大,攥的那片皮膚發疼,使出編花的技術,繞著戚莊的這一方天地可勁的施展。

戚莊沒忍住,想摸他,手探到襯衫底下,被衛卞抓住了手腕。

戚莊日了一句,“讓我摸摸。”

衛卞吸著他的舌頭,鬆開的時候還能聽到“啵”的一聲響動。然而戚莊根本沒像他想象中一樣化成一灘水,簡直打擊人,“你怎麼沒腿軟?”

“這話有意思,”戚莊樂了,反問,“你怎麼沒軟?”

吻技和肺活量,一時真不能分辨誰上誰下。

衛卞抹了把嘴,拉著戚莊站起來,往臥室方向走,“床上打一架。”

“誰輸誰他媽乖乖待在身.底下。”

戚莊加快腳步反超了他,倚在門上堵著不讓他進,“寶貝,你不會以為我是個弱□□?”

“怎麼可能,”衛卞嗤笑一聲,“你在miaidu裡頭和我打的那一場,我到現在還記著呢。”

他笑起來的弧度絕了,戚莊盯著看了幾眼,湊近,“再親我一下。”

沒和對方親過之前,覺得那些天天親來親去的人煩死。

和他親過以後,閒下來都覺得是對嘴巴舌頭的浪費。

不親就是浪費資源。

“這麼親還不夠。”

衛卞朝周圍看了一遍,特地指著床說,“把你按在床上親,你腿長,要麼盤在我身上,要麼架在我肩膀,那才夠勁。”

戚莊眼角一抽,擼起袖子,“是要打一架了。”

衛卞忍住笑,再指指窗戶口,“把你按在那兒親,親的你上半身探出窗口,會不會特彆害怕的纏著我讓我不放?”

他故意的。

“衛卞,原來你好這一口,”戚莊表示記住了,“我會把你按在床上按在窗戶口的,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衛卞挑挑眉,“有你喊爸爸的那天。”

這句剛說完,手機鈴聲就劇烈地響了起來。

本來就是逗對方玩,衛卞扔給戚莊一個暫時放過你的眼神,優哉遊哉的走到客廳去接電話。

戚莊跟在他後頭,在他拿起手機後,從後麵環住他的腰,親吻他耳後。

手機裡的人聲短促而急切,像是暴風雨中巨浪上的小舟,言語中的絕望帶著鋪天蓋地的黑霧潮氣,“卞兒,碧蘭姐病危!你快來!”

***

段碧蘭病危。

衛卞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快。

他踩著油門,等著綠燈,外頭的黑夜漸深,仿佛有什麼怪物深藏在黑夜裡,等著給路過的人送上厄運。

沒有夜晚的飛機,也沒有夜晚的火車客運。

駕車到a市,黎明都要升起。

戚莊坐在副駕駛,不容拒絕道:“下個站點你休息,我來開。”

衛卞點點頭,沒和他爭,駛上高速公路後,車輛越發稀少,不經意間就會有種自己獨自行駛的孤獨錯覺。

“戚莊,”衛卞出聲,“睡了嗎?”

“沒有,”戚莊側身過來親在他的耳朵上,再咬一咬,“我在你旁邊呢,一直盯著我男朋友在看。”

衛卞笑了一下,隨即收斂,“半個月前醫生說過,她最多有三個月的活頭,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戚莊歎了一口氣,“我不認識這姑娘,但是男朋友不開心,這讓我有些心疼。”

“就有些啊?”衛卞問。

“不能再多了,”戚莊,“你為其他人不開心,我這點心疼還是意思意思給你的。”

衛卞笑,戚莊撐著下巴,又道:“先前不知道她是病人,晚上還懟了她一下,說不過去。”

“後悔了?”衛卞悶悶笑了兩聲,“戚大少憐香惜玉了。”

戚莊也跟著笑笑,“是啊,憐香惜玉了。”

到達下一個站點的時候都快過去兩個小時,戚莊跟衛卞換著駕駛,每人睡個兩三個小時,等一夜快過去時,他們終於進了h市,直奔市醫院而去。

***

醫生沒辦法,“她的內臟早就已經開始衰竭,早先就已經通知過你們做好準備,醫學奇跡總會出現,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積極的心態和強烈的求生意誌,這樣的情況下任誰都救不了她。”

郭浩眼睛通紅,這會反而哭不出來,“可是離三個月還有兩個月啊。”

段碧蘭在病房裡躺著輸液,她剛剛睡去,滿臉的青色,似乎連呼吸都費力。

劉誠和吳擎吳陽蹲在外麵走廊,看著醫生和郭浩的對話。

“她現在能活多久誰都不能肯定,”醫生說,“病人最忌心態問題,她的心態從來沒有好過,你們現在不應該來問我她還能活多久,應該去問她到底在心裡麵壓了多少事。”

幾個人一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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