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表白記憶(2 / 2)

南有歲躺在浴缸裡,溫熱的水沾濕了他原本鬆散的黑發,記憶齒輪中的一環被扣上,他想到耶寶去世的那年,貓咪得了嚴重的病,隻能趴在沙發的角落喘氣,曾經活潑的耶寶變得病懨懨的,它本來很粘人的,特彆喜歡窩在彆人的腿上睡覺,怎麼叫都叫不醒。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時日所剩無幾,所以它獨自躲了起來,想安安靜靜地離開。

耶寶沒了呼吸那天,南有歲哭到眼睛腫得像核桃,眼周的紅色基本就沒有消下去過,偏偏那幾日又是雨天,夜晚經常做噩夢,經常睡著睡著就哭醒了。

每次江應潯都要抱著他哄很久才能繼續睡著。

“哥哥,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你,和你表白啊。”手指摸了下半乾的頭發,南有歲將微濕的毛巾整理起來,看著江應潯的背影說道。

江應潯不置可否地回過頭看著他,視線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就繼續握著筆寫起了題目。

“怎麼不和我說。”南有歲不管他這淡淡的態度,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臂摟著江應潯的脖子,看了幾眼他現在在寫的題目,好像並不太能看得懂。

肌膚相碰,沒幾秒鐘溫度就上升了好幾度,夏末的蟬仍舊不知疲憊地鳴叫著,窗外路邊種了一排綠葉碩大的梧桐,緊密連接,將黑天遮住了一半。

“鬆開。”江應潯拿開了他的手臂,一隻手輕鬆地握住了南有歲精致的手腕骨。

身上清新的沐浴香味在空中若有若無地飄蕩著,在某一個瞬間不講道理地闖入鼻腔。

“明洋跟我說還有男生跟你表白呢。”

“明洋是誰。”原本在有條不紊寫題目的手停頓了一下,江應潯摘掉了高挺鼻梁上架著的黑色半框眼鏡,問道:“今天和你走在一起的那個人?”

“嗯,他是我同桌,人很好,新校服都是他幫我去拿的。”

江應潯將試卷翻了個麵,繼續在整齊的草稿紙上寫著計算公式,淡淡地“嗯”了一聲,也沒有要繼續聊天的意思。

“跟我講講嘛。”南有歲坐在他的旁邊,裝模作樣地從自己書包裡隨便抽出來一本書,連書的封麵都擺倒了。

“這麼想知道?”江應潯問他。

“嗯!”

他也不是想八卦哥哥,隻是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自以為江應潯把這些事情講出來之後,他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會消失。

“問你同桌。”江應潯將他的課本正確擺放好,有些無奈地說道:“一點也不專心。”

“不說就算啦,我寫作業了。”話是這麼說,動作上卻心不在焉的,他有氣無力地翻開課本其中一頁,慣性般地拿起筆在上麵劃了幾道。

“昨晚你看的就是這一頁。”江應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有些打趣地說道:“兩天過去了,這個公式還是學不會?”

“學不下去。”他像一隻被放到烈日下被曬到失去靈魂的小動物。

“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你不提起,我都忘了。”聲音被裹挾在空調下微涼的氣流中,江應潯從書櫃另一側拿出來一盒青團,聞起來是清香的糯米和艾草味道。

“是很難排到的那家嗎?”南有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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