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察覺到了,她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他們現在是夫妻,不管關係怎麼樣,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表現得融洽一些。
幸好駱承隻是一時不適應,之後並沒有反駁。
幾個人走進堂屋還沒坐穩,王美霞立刻懟了懟小兒子指使道:“快去,把你大姐叫回來做飯!”
那理所當然的態度不禁讓蘇念念為之側目。
蘇家大姐叫蘇盼楠,為人老實內向,對家裡的事任勞任怨也是個扶弟魔。
就算如今嫁了人,但依然每天雷打不動地往娘家跑,哪怕她丈夫怨言再多也無法阻止她回娘家的腳步。
在原身的親人麵前,蘇念念隻能小心應對,就怕他們看出什麼異常。幸好他們的關注度幾乎都在駱承身上,而問到最多的是關於女主駱婉婉的近況。
聊著聊著漸漸沒了話題,王美霞眼珠一轉,借著做飯的由頭把蘇念念叫到了屋外。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廚房,她先是望了眼四周,然後小聲問道:“我交代你的事咋樣了?小駱怎麼說的?”
“??”蘇念念眨眨眼,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隻能瞎蒙,“駱承剛回來不久,我還沒跟他說呢。”
在王美霞心中,兒子的事就是天大的事,見蘇念念這樣敷衍自己,立馬就不樂意了,“那是你親弟弟,你咋這麼不上心呢?咱家求份工作對駱家來說隻是一件小事,你說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乾啥行?”
隨著她話音剛落,蘇念念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並想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原身結婚的前一天,蘇母曾要求原身在結婚後給蘇元在城裡找份正式工作,而原身哪有這個能力,這事兒隻能靠駱承幫忙才能成。
蘇家人並不知道這段婚姻是怎麼得來的,隻當駱承是真的喜歡女兒,所以才敢提出種種不合理的要求。
但原身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她知道駱承還沒喜歡上自己,根本不可能答應家裡的這些要求,她暫時還沒跟駱承提出找工作的事。
原身都不敢提的要求,她蘇念當然更不會提,於是她垂下頭假裝在悔過,決定佛係應對,對方愛說啥說啥,這耳進那耳出就行了。
見女兒又像往常那樣不吱聲,王美霞氣急敗壞道:“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可告訴你,如果你弟去不了城裡我就跟你沒完!”
這時,院子裡傳來動靜,是蘇元帶著大女兒蘇盼楠回來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扶弟魔,蘇盼楠還給娘家拿來二斤雞蛋說是給弟弟補身體的。
蘇念念瞅著體重能有一百八十斤的蘇元,再瞧了瞧臉色發黃乾巴瘦的蘇盼楠,不得不佩服蘇家夫妻對女兒們的洗腦那是相當成功的。
蘇盼楠見她回來了隻是點點頭,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熱情。
根據記憶顯示,原身和這位大姐雖然都是扶弟魔,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小到大他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太親近,蘇念念淺笑頷首沒去在意她的態度。
午飯做的是過水麵條,鹵子是青椒雞蛋鹵,一家人圍坐在圓桌前,蘇永福舉起酒盅先開了口,“來,駱承咱倆乾一杯!”
駱承平時不怎麼喝酒,麵對老丈人的敬酒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跟著舉起酒盅。
知道他有恐女症,蘇念念沒挨著他坐,而是坐到他對麵,兩邊分彆是蘇母和蘇盼楠。
蘇元看著白酒瓶,舔了下嘴唇也想喝一口,他拿起酒瓶剛要往自己的酒盅裡倒酒,就被身旁的王美霞一個巴掌阻止了。
“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
“你打我乾嘛啊?”蘇元揉了揉發疼的手背,一時沒明白他媽乾啥不讓他喝酒。
平時他爸喝酒,他都能蹭一點兒喝,今天怎麼就不行呢?
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人很容易犯渾,他氣鼓鼓地當著所有人的麵拿起酒瓶就往碗裡倒白酒,“咕咚咕咚”的流水聲讓王美霞瞬間怒了,她伸手掐上那張肉乎乎的臉頰,恨鐵不成鋼道:“你咋這麼不聽話?咱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家正求著駱承幫忙安排工作,蘇元在人家麵前當然要表現得好一點兒。
小小歲數就跟個酒蒙子似的,誰能給你儘心找工作?
可惜,蘇元根本領悟不到她的良苦用心,他怒目圓睜地叫囂道:“我隻是想喝口酒,咋就丟臉啦?!”
因為王美霞掐得挺狠,隻見那張圓圓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隱隱還透著紫色。
蘇念念放下筷子旁觀這場鬨劇,一時之間想不出該怎麼勸。
她又看向其他人的表情,隻是這一看卻忽然發現為什麼蘇家人都是圓臉,而自己竟然是瓜子臉呢?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書中女主也是一張清純可愛的小圓臉。
怎麼單單隻有原身是瓜子臉?
如果不是熟記書中劇情,蘇念念真會覺得原身並不是蘇家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