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朵鮮花鮮又鮮(1 / 2)

侯宇打量著他:這副德行, 哪還有曾經的冷酷嚴厲?

看來,隻要人與人朝夕相處,就算對方是母豬也能賽貂蟬。

想當初, 他們之前的糾葛他是一清二楚的。

作為一名有職業素養的心理醫生, 侯宇玩味地看著他, 隻能實話實說:“恭喜你, 你的病已經好了, 不過你好像又得了另外一種病。”

“什麼?”駱承怔怔抬起眼, 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深知這個人沒有什麼好脾氣, 侯宇不敢逗弄得太過份, “你得的是相思病,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喜歡上她了。”

“……”

駱承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診室的, 也不記得自己又是怎樣回家的,此刻他隻覺腳下如同踩在棉花上, 整個人都頭重腳輕。

那顆隻為某人而劇烈跳動的心臟,又在那裡不聽使喚般狂跳不止。

待蘇念念從外麵回來, 就見他坐在雙人床上, 臉麵對著窗戶, 後背對著自己, 寬厚的脊背挺得筆直, 一動不動猶如一座石像。

蘇念念眨眨眼, 心想:這人是練功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覺得自己離他遠點比較好。

就在她將要走出房間時, 男人忽然轉過身,啞著聲音問:“你去哪兒?”

那張俊臉依舊嚴肅,態度依舊淡然, 但蘇念念望向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我以為你在想事情,就沒敢打擾你。”

“我沒事。”

壓抑著心底的情愫,他站起身緩緩走向她,“這個周末有空嗎?剛剛…媽給咱們兩張電影票。”

電影票是侯宇給的,而他…也接了。

此時,他的手揣在褲兜裡緊緊攥拳,那樣子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清純又內斂。

蘇念念真以為票是韓茹給的,便好奇問道:“是什麼電影呀?”

她對這個年代的電影很感興趣,但舍不得花錢看。

“《阿詩瑪》。”

這是最近正在上映的電影,她聽李桃說過很好看,蘇念念輕咬一下嘴唇很想去看,但不太想和他一起看,“你那天有事嗎?會不會突然接到任務?”

駱承哪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他嘴角微勾保證道:“最近不會有任務,那天我有時間。”

最後,蘇念念在電影的誘惑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

知道他們要去看電影,韓茹送給蘇念念一條連衣裙,並暗喜兒子終於開了竅,也沒去戳穿駱承那笨拙的謊言。

周末這一天。

蘇念念穿著嶄新的裙子猶如一朵美麗的山茶花,她笑吟吟地跟在駱承的身旁去了看電影的地方。

由於這條裙子是掐腰設計,顯得她的細腰芊芊一握,火紅的顏色讓她如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所到之處無不引來許多驚豔的目光。

每天在飯店裡乾活,這樣的目光對於蘇念念來說已經麻木了。

駱承走在她身旁,感受著路人投來的視線,一直緊抿著薄唇,看起來不太痛快的樣子……

沈城市第一機器廠是國營大廠,廠裡有自己的工人俱樂部,他們要看的《阿詩瑪》就是在這裡放映。

[為人民服務]這句紅色標語印在青灰牆上特彆醒目,蘇念念抬頭望向眼前的建築物,心裡充滿好奇。

看這場電影的人幾乎都是廠裡的職工或是家屬,由於俊男美女的組合過於抓人眼球兒,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

無不感歎這對小夫妻可真是恩愛幸福!

兩人走進播放室,按照電影票上的位置坐好,四周嘈雜的壞境讓蘇念念不得不揚起聲音說話。

駱承見她太費力氣,不自覺地把頭伸過去拉近彼此間的距離,“你剛剛說什麼?”

見他靠近,蘇念念話音一頓,心中滿是疑惑:他不是有恐女症嗎?

為什麼還能離自己這麼近?

像是為了驗證什麼,蘇念念硬著頭皮故意往前湊了湊……

她的鼻尖兒輕輕掃過他的耳廓,看似不經意地碰觸讓駱承“刷”得一下紅了臉,一股酥酥的麻意襲來,整個人變得不知所措。

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蘇念念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允許自己碰觸?!也沒露出厭惡的表情!

他的恐女症什麼時候好的?

驚訝之餘她收回身子,強裝鎮定道:“我以為你臉上粘了臟東西,原來沒有啊……”

這時,駱承也從無措中恢複如常,他輕眨一下睫毛,無法理解自己的耳朵為什麼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昏暗的室內,白色的幕布上開始放映影片,悠揚的歌曲和明明滅滅的幕布交相輝映,瞬間勾去蘇念念的所有注意力。

駱承見狀,也把目光移向幕布,可電影播放的內容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阿詩瑪》講述的是撒尼族姑娘阿詩瑪和青年阿黑不畏強權,勇敢追求幸福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