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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酒吧裡隻剩下我和中也兩個人。

那些身穿黑西裝的客人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離開了酒吧,就連除非酒吧關門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走的調酒師也不見了蹤影。除了我的那杯「教父」外,吧台上隻留下了一瓶紅酒。

我疑心這些家夥是去向上級打小報告了,但又不清楚他們都聽了多少——有沒有聽見我說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並且還當上了港黑首領的事?嘖,萬一被誤會我對首領之位有所覬覦就不妙了。

事先聲明,我並不是在害怕,隻是在避免沒有必要的衝突和麻煩而已。

另外一點就是,因為「蘿莉控」的緣故,素昧平生的森先生給我留下了「變態大叔」的印象,經過想象力在腦中具現化之後的形象非常糟糕。除非這個形象徹底消失,否則我不打算和森先生見麵。

嘛,據說這位森先生是我的老師,我的許多能力都是蒙他教導的。毫無疑問他應該是一個聰明人,要是看出了我對他的腦補,那可就太尷尬了。

也不僅僅是尷尬,這還可能導致我掉馬——居然連被自己背刺了的森先生長什麼樣都能搞錯,肯定不是真的太宰治!我可不想收到這樣的懷疑。

啊啊,虧大了。為了中也,我實在是付出太多了。

要獲取相應的回報才可以。

決定了!終極目標是讓中也成為我的狗(能夠自己賺錢養家的那種);現階段的目標就定的簡單一點好了,讓中也對我的衣食住行負起責任來!

這是當然的吧?我可是因為中也而身負重傷了啊!而且還是無辜被害,嗚哇,這麼一想,還應該問中也要一些精神損失費才是。

“喂,你剛剛說的那個,是真的假的啊?”中也彆彆扭扭地問,“另外一個世界……還當上了首領?”

或許是因為對這件事太過關注,以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中也甚至不再掙紮著試圖和我分開。

“是真的!”我鬆開一隻手,將脖子上的紅圍巾拿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中也你看,這個就是信物!”

我對這條圍巾很有信心。

已經叛逃多年的太宰治,一看到紅圍

巾就立刻猜到我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沒有叛逃還在港黑當乾部的中也,沒道理認不出它。

“這是……森首領的圍巾?!”中也發出了一聲驚呼,“你怎麼會有……”

他的驚訝完全寫在臉上,鈷藍色的眼眸裡映著不可置信的光。“你……是森首領傳位給你的?!”

“誒——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啊?”我有些不滿,“總覺得中也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啊,我當首領就那麼不可思議嗎?”

“但你——你沒叛逃?”啊,可憐的中也,臉上的表情真是有趣極了。

“沒有啊,在我叛逃之前森先生就傳位了嘛!”我朝他眨眨眼,努力將我的真誠傳遞給他,“因為自己變成首領了,所以就沒有離開港黑哦。”

“給我好好講清楚啊混蛋!”中也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以一種幾乎縮在我懷裡的姿勢說著相當有氣勢的話,“森先生怎麼可能會把首領之位交給一個十八歲都不到的小鬼啊!”

原來太宰治是十八歲的時候叛逃的啊。

“因為是我嘛!”我可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我不是說這個!”中也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我是問你,好端端的森首領為什麼會傳位!”

“明明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看著中也因為我的話而越發驚訝的視線,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中也實在太好懂了嘛,在心裡想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哦!”

“嘁……”中也撇撇嘴,倒也沒有對此進行反駁,“既然知道,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於是又講了一遍「森先生勇敢追求理想,頹廢大叔事業煥發第二春」的故事。

一開始,中也根本不相信森先生會不負責任的拋棄港黑。然而,等我說到「養蘿莉」之後,他就無法像之前那般篤定了。

雖然不像芥川那樣就此相信我的故事,但我看得出來,中也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十分肯定的「你這混蛋在說笑吧」,變成了將信將疑的「好像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這讓我不禁感歎,森先生的「蘿莉控」還真是深入人心。

“所以你真的做首領了?”中也半是懷疑的問。

很奇怪的,他對我一點也不見外。像是在接受「我是

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後,就自然而然的用對待這個世界的太宰的態度來對待我了。

應該還是稍微有些不同的吧,鑒於這個世界的太宰是港黑叛逃的前乾部,而我則是港黑首領。以中也將我認錯時一上來就用拳頭打招呼的架勢來看,我猜他現在對我的態度,應該比對太宰緩和一些。

“是啊是啊!而且我做得很好呢!”

“在我手中,港口黑手黨的勢力擴大到了前所未有的驚人地步。不僅僅是在橫濱一家獨大,整個關東一帶,都找不到任何港黑的影響力無法涉及的機關。武裝部隊的兵力,已達到了能與國家機關匹敵的規模。*”

“這一切的偉業,都是我一手締造的。為了港口黑手黨的未來,我可是兢兢業業、不眠不休。從森先生那裡繼承首領之位以來,連一場好覺都沒有睡過,嘔心瀝血到了隨時都可能猝死的程度哦!*”

自然而然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真讓人意外,我居然是這種善於自我吹捧的類型嗎?

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呀,真是了不得的編造能力啊!連我自己都忍不住對此感到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