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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會太麻煩太宰君的。”森先生滿意的笑了,“我也是有在注意的,中也君「真正」的力量,隻有在港黑最需要的時候才會使用到。”

我對此不置可否。

中也實在是太好用了,沒有誰會放著這樣一個強大的、幾乎可以說是所向披靡的武力不用。一旦「汙濁」的副作用可以得到解決,森先生真的能夠忍住不去使用中也嗎?

“有一點事先聲明,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請森先生務必讓中也親自來求我。”指望森先生,還不如指望中也的羞恥心,“要擺出內八字大小姐的口吻,說「拜托了」,這樣我才會答應哦!”

這種事情是中也無論如何都不想做的。哪怕隻是為了自己,他也會儘量減少請求我幫助的次數……啊,沒錯,比起森先生,果然還是中也更值得信任。

“啊哈哈,太宰君真幽默呢。”森先生打了個哈哈,逃避般的一筆帶過了這個話題,“好啦,太宰君,臉上的妝也都擦乾淨了,可以和中也君一起回家了哦!我也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可愛的愛麗絲醬了呢~”

嘛,裝傻也沒關係,反正這個條件我會跟中也好好講清楚的。

我從善如流地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朝小隔間的門走去,一邊走,一邊背對著森先生揮揮手:“那我就直接走啦,森先生拜拜喲~”

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再見麵了。啊呀啊呀,和森先生說了幾句話,還真是辛苦呢——果然還是中也比較有趣。

在我快要走出小隔間的時候,森先生突然叫住了我。

“太

宰君……”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不是像我之前那種假裝出來的猶豫,“之前,我聽中也君說起過你的繼任者。”

“嗯?”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森先生。

不知為何,或許是光線問題,我總感覺森先生此時的神色有些晦澀。

“中也君說,你的繼任者是那個世界的他?”森先生問。

他這種含蓄暗示、旁敲側擊的詢問方式,讓我突然有些不耐煩:“森先生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森先生歎了一口氣。很輕,以至於我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中也君繼任首領之位,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再說得更清楚一些吧,既然太宰君都那麼要求了——請問,那個時候太宰君多大?”

我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中也君不是熱衷於權利的人,要說太宰君是被迫離開首領之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森先生的話還在繼續,“如果是這個世界的太宰君,為了避免繁重的工作自行離職或許還有那麼一點可能,但如果是你……”

“為了港口黑手黨「嘔心瀝血」,將港口黑手黨發展成一個幾乎可以和國家機關匹敵的龐然大物的太宰君你。”森先生稍稍停頓了一下,“我不覺得你會拋下港口黑手黨。”

夠了,就在這裡停下來吧。

沒有必要再說下去,請到此為止——

言語堵在喉嚨裡。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發出聲音。

再一次的,森先生歎了一口氣。

“算了,太宰君。”他說,聲音聽起來竟然還挺誠懇,“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在這個世界,我希望你……”

森先生之後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沒有繼續聽下去。

我直接逃跑了。

彆去聽,也彆去想。

就這樣保持現狀……保持住現狀就好。

從開始就倒向一側的天平。

小心翼翼的,費儘心思的,付出各種努力,一點一點找來砝碼放在另一端。

終於,勉強的,使天平雖然晃晃蕩蕩,卻好歹算是維持在「平衡」狀態。

那麼努力才勉強維持住的平衡,絕對不能破壞。哪怕是自己,哪怕是疑似「前世」的過往……

全·部·

都·不·要·去·想。

這塊巨大的砝碼,顯而易見可以輕易打破脆弱的平衡——誰知道會落在哪一端?

“咚”的一聲,飛速奔跑著的我和中也撞到了一起。

“喂,太宰!”中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彆在首領辦公室外亂跑啊!”

“啊……是中也啊。”我回過神,意外地在中也臉上看到了對我的擔心和關切。

居然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明顯到連中也都看出來了?

“中也,我們回家吧,森先生真是太可怕了。”我發自內心地說。

快點帶我離開這裡啊,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