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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

嗚哇,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你不是每天都按時下班、甚至偶爾還要加班的嗎,今天為什麼會早退啊中也!

我忍不住看了看我自己和費奧多爾君此時的情況。

坐在同一張沙發上,靠的很近。

彼此臉上都帶著微笑,一副相處融洽的樣子。

費奧多爾君的白帽子已經摘掉了,可以推斷出已經在屋內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啊,這一點中也不一定會察覺到。

還有中子小姐。

當初我是怎麼說來著?

誒嘿,好像是說,費奧多爾君突然出現把貓貓搶走了來著!

不過現在……

中子小姐就在客廳裡。

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巧合,但是真的有種無法解釋清楚的感覺啊!

嗚哇,簡直是百口莫辯啊!我的清白名聲,難道就要這樣毀於一旦了嗎?

“首領說你生病了……喂,要不要緊啊,需要吃藥嗎?”

中也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雖然有些感動於中也對我的關心,但是,更多的還是七上八下心跳快要失序的忐忑不安。

“嘖,真是麻煩啊,混蛋太宰。”

等、等等——

中子醬!不要啊——

“還有什麼彆的需要,也趕緊說,我現在去……這是什麼?”

中子醬!

為什麼要跑到中也麵前去啊,明明應該藏起來不要讓中也看到嘛!

啊啊,還是說,對於已經死去的中也,哪怕知道這是不同世界的另一個中也,也還是忍不住想要見一見嗎……森先生?

“咪嗚~”

森先生對我的怨念一無所知,他就那麼直白的、一點不矜持的停在了中也身前,甚至還用難得柔軟的聲音拖長了音調「咪嗚」了一聲。

我……

“這是……那隻貓?”中也的聲音染上了懷疑,“不是說被那個俄羅斯人拿走了嗎?”

嗚……

“呀,原來是港口黑手黨的重力操縱使。”

就在我幾乎想要裝作發燒昏迷就這樣乾脆下線的時候,坐在我身側的費奧多爾君,突然開口和中也打了聲招呼。

“正式見麵還是第一次,幸會幸會。不過,您說的「那個俄羅斯人」,莫非是在指我嗎?”

嘖,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啊,費奧多爾君。

這種時候,正常人的反應,應該是隨便躲進什麼地方比如大立櫃之類的趕緊藏起來才對吧!居然還敢這樣一點不避諱地彰顯存在感,不愧是你啊,費奧多爾君!

好吧,我放棄了。

不逃避了,就讓我直麵修羅場吧!我可以的,沒問題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

久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中也,在費奧多爾君的刺激下,總算是露麵了。

中也的表情……

嗚哇——好可怕!

我忍不住躲到了費奧多爾君身後,試圖用費奧多爾君並不魁梧的身軀遮擋住自己。

“你藏什麼?”

誰知道,事與願違,不僅沒有成功把自己藏起來,反而因為這樣的動作吸引了中也的注意力……呀呀,真是遺憾~

“喲,中也~因為早上才見過我就不說什麼「好久不見」的話了……”我的目光落在中也抱著中子小姐的雙手上,“說起來,中也,可以把貓扔下來嗎?”

“啊?”

“就是說,現在不要抱著貓啦~”

噫,一想到現在中也正在抱著森先生,我就感到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啊!

“喂,我說你……為什麼這個俄羅斯人會在家裡啊?”中也並沒有理會我的話,他的關注點仍然集中在費奧多爾君身上。

“誒嘿~這個嘛……”

“既然治君不好意思說,就讓我來回答您的問題吧,中原先生。”費奧多爾君搶在我之前開口,“我是如約定那般,來和治君見麵的。”

咦咦咦——

呀,在費奧多爾君的傾情演繹之下,場麵變得越來越有……那什麼,咳,就是,「金絲雀背著金主私會情人還好巧不巧被金主抓了個正著」的那種……感覺。

哈哈哈哈如果這個時候武裝偵探社的太宰也出現的話,事情就更有趣了誒~

哈哈哈……我其實是很難過的,真的真的!

尤其是,還當著森先生的麵,上演這種等級的修羅場——就算是我,也是會感到不好意思的嘛!

“沒有約定啦!”我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清白,“費奧多爾君是突然出現的,我也沒想到……”

“唔?治君,難道說這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不可以讓中原先生知道的事情嗎?”費奧多爾打斷了我,一臉無辜地為我搖搖欲墜的清白名聲又添了一筆墨色。

“不可以讓我知道啊?”中也放下了中子小姐,麵帶不快地走到我和費奧多爾麵前,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和他混在一起,是想要搞什麼鬼?”

他這樣擺出一副想要認真談談的架勢,讓我心裡有點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