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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穿越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心中稍微有那麼一丟丟的小恐慌。

不是因為「我穿越了」,而是因為我現在似乎正處於一種……

雖然我清楚自己並非有意,但確實是處於一種私闖民宅的狀態。

倒不是說不好意思啦!隻是,在一些國家,房主是可以直接拿槍.擊.斃闖入者的。雖然還是有挺多限製條件的,但確實存在被擊.斃的可能性。

並不是說我害怕死亡。隻是,如果因為突然穿越導致被認為是「非法闖入私人住宅」因此被房主擊.斃,這種死法好像有點過於滑稽了,讓人不是很樂意。

不過,僅僅是從「可能性」來說,其實隻要是在槍支合法的國家,即使走在路上也可能會被殺死啊。

這樣一想,心裡的那點小恐慌瞬間消失不見了。

唉,不過說真的——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穿越?僅僅隻是下個樓就穿越?

比起穿越,明明更大的可能是我在昏迷狀態被「xiu」的從家裡移到了另一幢房子,也就是我現在所在的地方。

如果不是我確認期間沒有失去意識,隻是摘了一下繃帶的話,我搞不好真的會這樣以為。

真的,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走個樓梯都能穿越,也太敷衍了吧!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比起這個,我寧願相信是出於其他原因,比如說父親一直要求我穿的這身衣服什麼的……

不過那也很奇怪啊!穿一套衣服就會穿越?

啊,真是麻煩。

現在,最好的情況是房主此時並不在家,這樣我就可以偷偷溜掉,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溜掉之後怎麼辦?

唔,真的能溜掉再說吧!

我打定主意,放輕了腳步,悄咪咪的走下樓。

一階,兩階,三階……

走到第四階樓梯的時候,疑似房主的人出現了。

“你這家夥——”

出現在樓梯口的疑似房主,是個因為身高所以看上去還像是一個少年的男人。

橘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和我這種平平無奇的黑發黑眼(四舍五入一下確實是)不一樣,脖子上還帶著一條黑色的皮質項圈,是個看起來就很有故事的家夥!

隻是……

頭上那頂奇怪的小黑帽,嘖,品味堪憂。

“那個……先聲明一點,雖然我這樣講似乎沒什麼說服力,但我真的不是非法闖入者哦?”

由於被房主(疑似)逮到了,我那個「偷偷溜走」的計劃很無奈地宣告失敗。於是pnB出場——

我決定示敵以弱,真誠地表達自己的友好,以此來避免被打……唔,避免被擊斃!

“哈?非法闖入者?”小個子的帽子先生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麼啊!趕緊給我下來,太宰!”

太宰?

誒,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好像認錯人了——把我認成了一個叫做「太宰」的家夥。

這種時候,其實應該將錯就錯才是。嘴上隨便敷衍一下,然後儘快告辭,這樣就可以成功溜走了!

明明心裡很清楚應該這樣做,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嘴巴卻不受控製一般違背大腦的意願自己開口了:“可是我為什麼要聽小矮子的話啊~”

糟、糟糕!

這是怎麼回事啦,太可惡了!

我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試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對不起,剛剛你什麼都沒有聽到對不對~”

“怎麼可能會沒聽到啊!”帽子先生很生氣地瞪了我一眼。

不過,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彆的反應了。看樣子,他和那位「太宰」大概也是這種互損的相處模式。“快點給我下來,太宰!”

“啊,那個……”出於剛才一不小心把應該藏在心裡的大實話給說出來的抱歉,我決定對帽子先生坦誠一點,“我其實不姓「太宰」哦?”

呀,露出了相當驚訝的神色呢!

“你不是太宰治嗎?”帽子先生用懷疑的視線注視著我。

我回答得毫不心虛:“我不是!”

“那你叫什麼?”

誒——

另一個帽子先生出現了!

一樣的橘色頭發藍色眼睛,一樣的黑色皮質項圈,一樣的品味堪憂奇怪小黑帽,身高長相當然也是一模一樣,站在一起就像是鏡像似的。

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這位遲一些出現的帽子先生脖子上圍著一條暗紅色的長圍巾。

那條暗紅色的長圍巾,我看了看,發現倒是和我身上的這條很像。

但我身上這條是父親買的,難道說……

我決定試探一下第二位帽子先生。

“雖然名字也是「治」,但是我姓森!”

唔,嚴肅一點,不要笑,至少不要笑出來——好的!忍住了!非常好!

可能……表情沒有那麼無辜。

但我儘力了,真的。

“森?!”

兩位帽子先生一起看著我發出了驚呼。

“是哦,不是太宰呢,你們認錯人了啦~”再接再厲,繼續保持!“說起來,兩位先生是雙胞胎嗎?長得一模一樣呢~”

“你這是……怎麼了?”一號帽子先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裝的嗎?裝也裝像一點啊,姓森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裝」?”我睜大了眼睛,有些無法理解一號帽子先生的話,“我真的姓森啊,因為父親姓森嘛!從幼兒園開始就是這個名字哦~”

“什麼名字?”一號帽子先生發出了一聲嗤笑,“「森治」嗎?”

“嗚哇,你怎麼會知道!”我嚇了一跳,“該不會說你其實是父親的熟人之類的吧?”

“不好意思,我的這條青花魚好像有點壞掉了。”

不同於一號帽子先生,二號帽子先生動手不動口,直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把我從樓梯上拖了下去。

“咦——這是要做什麼啦!等等,為什麼突然……啊,放手放手!不要扯衣領啦,這也太為難我們彼此了!”

我極力反抗……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的反抗在二號帽子先生麵前,就像是父親直麵愛麗絲醬的撒嬌一樣。雖然看起來好像有在努力,但實際上一點效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