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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

我站在Lupin酒吧的門口,心中充滿了憂傷。

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約會的第一個項目,一起去吃可麗餅。

剛剛買到,還沒吃幾口,就在路上遇到了疑似出門逛街的武裝偵探社四人組。

羊子小姐「角色扮演」的業務不熟練,拉起我就跑。導致我們被敦君當做「可疑人物」追了好久,躲進小巷玩壁咚,才總算得以脫身。

約會的第二個項目,一起去坐摩天輪。

坐是坐上了,但是天真的羊子小姐對摩天輪的傳說一無所知。

以至於,儘管我們坐上了摩天輪,座艙也升到了頂端,但應該有的親親卻始終沒來。

就這樣單純的坐了一次摩天輪,下來之後,不幸的再次遇見了熟人。

當然,不幸中的萬幸,這一次我們沒有被發現。

憑借我的不懈努力,最終通過對芥川君施加影響的方式,引開了那些人。

約會的第三個項目……啊,第三個「一起去擂缽街」是下一次要做的。

所以,應該是約會的第四個項目,一起去Lupin。

雖然此時此刻我還沒有走進Lupin酒吧的大門,但是……

看著往右側傾斜的高禮帽單眼鏡紳士的掛牌,我已經很清楚門內有什麼人了。

“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高禮帽單眼鏡的紳士,是Lupin酒吧的標誌。

Lupin酒吧名字的靈感,就是來源於法國作家莫裡斯·勒布朗筆下的「怪盜紳士」,亞森·羅賓。

而招牌上那個頭戴高禮帽、戴著單片眼鏡的紳士,其形象源自何人,自然也不言而喻了。

在這裡,暫且不繼續展開關於「Lupin酒吧的名字及其標誌來源」的相關話題了。

可能之前就有人覺得疑惑——為什麼看到門上往右側傾斜的高禮帽單眼鏡紳士的掛牌,就會知道酒吧裡有誰在呢?

關於這一點,需要先說明一下掛牌的意義。

不同於門邊牆上常年亮著的霓虹燈招牌,在門上掛著的那個小小的「怪盜紳士」,其實是相當於彆家店鋪的「營業中」。

營業的時候,就是正麵朝外;歇業的時候,就是反麵朝外。Lupin的熟客都知道。

那這個代表著「營業中」的小掛牌,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認真說起來,和我是沒有關係的。不過,和「我」有關係。

因此,得到了「書外自己」記憶的我,也就知道了「我」和「怪盜紳士」掛牌的那點小秘密。

在「我」還沒有從港口黑手黨叛逃,在安吾還沒有暴露臥底身份回到異能特務科,在織田作還沒有死去的時候。

每一次去Lupin酒吧,在進門前,「我」都會拽一拽門上的小掛牌,讓那位「怪盜紳士」,從端端正正的狀態,變成歪到一邊去。

而在離開時,不管有沒有喝醉酒(實際上我在Lupin還真的沒喝過幾杯酒),我都會記得將「怪盜紳士」扶正了。

那個時候,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好像是為了留下一點「我來了」的線索。

想讓織田作和安吾能夠知道「我」已經到了,現在就在Lupin。

之後——

大概是演變成了一種習慣吧。

即使織田作已經死去,即使安吾再也不會出現在Lupin酒吧,「我」還是保留了這個習慣。

現在,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毫無疑問就在酒吧內。

“回去?”

中也驚訝地看著我。

“喂,太宰,你又在搞什麼鬼?都到門口了,突然說要回去——”

這一次,就算之後羊子小姐會更生氣,我也不得不故技重施的上手捂嘴巴。

“噓。”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太宰,是不是對中也同樣也有「蛞蝓感應」。但是推己及人,我覺得可能是有的。

那麼這個感應,是否可以跨越世界,對我可愛的女朋友羊子小姐也產生效果——

推己及人,考慮到我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怎麼解決食宿問題的……我覺得或許是可以的。

而且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恢複記憶呢!

兩次「推己及人」下來,我心中頓時充滿了警惕。

搞不好坐在裡麵的太宰已經察覺到中門外邊也的存在了。

愚蠢的小蛞蝓再這麼咋咋呼呼的,說不定直接就會把太宰從酒吧裡召喚出來了!

我覺得這樣非常不可以。

努力解決「Jungle」的人是我(雖然現在還沒有),得到獎勵的人是我(雖然獎勵是預支的)……

明明是我先來的!為什麼要把可愛的羊子小姐和太宰分享!

不,不是說「分享」,看看都不行。

我那麼那麼努力,甚至搭上了自己未來裝扮成女孩子的可能性,才得以成功見到羊子小姐。太宰什麼也沒做,憑什麼白白讓他看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太宰君現在就在裡麵。”我語氣沉重地對中也說。

聽到我的話,中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實在沒點亮「喜怒不形於色」的技能,臉上也很明顯的流露出「那怎麼辦」的無措之色。

我知道中也肯定也不願意被這個世界的太宰君看到自己「羊子小姐」的一麵。把話說清楚之後,也不用再擔心小蛞蝓咋咋呼呼了。

於是我很放心地鬆開了手:“所以才說,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可是……”中也看了看「怪盜紳士」的招牌,似乎有些不甘。

“下次再來嘛!”我大概清楚中也在不甘什麼,“下一次換一個人物設定,還可以合法飲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