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殺意(1 / 2)

男主他黑化了 青木源 15742 字 4個月前

齊霽看著下麵可謂是囂張的少女, 心頭一陣陣抽痛。

這個年輕弟子明明長得和她一點都不像, 甚至沒有她的一點風采。記憶裡的那個人是熱烈如火, 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甚至殺意都不屑於遮掩半點。

她總是那樣,將自己的喜惡殺念毫無保留的展於人前。

隻是動手的時候,她喜歡看著自己的心情, 是痛快殺掉,還是和貓戲耍老鼠一樣,慢慢折磨到最後獵物實在是走入絕境無法反抗了, 才殺掉。全看她自己的心情。

當他還對著世間保留一絲期待的時候,曾經怒斥她手段血腥殘忍。

她聽後哈哈大笑道,“你難道沒有見過獵物捕食的時候,都會把獵物戲耍個半死, 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才會一口口吃掉,你怎麼不去和它們說殘忍。”

說罷,她纖纖細指動了動, 纏繞在她手指間的紅線也動了下。

“要不然你去找幾個佛修, 和那些野獸說道理去。”

“你!”

妖妖嬈嬈的紅衣女子回頭過來, 像是故意逗他似得, 抬手就摸上他的臉。

“你生的這麼好看, 看上去那麼純良。放心吧, 我疼你愛你還來不及, 絕對不會像對付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 那樣對你的。”

她眼睛裡閃閃發亮,他感覺受辱氣憤難當。可他越是憤怒越是突怒斥,她就越是高興。笑的頭上的那朵茶花都在發髻顫抖。

她沒臉沒皮,拿著所謂的禮義廉恥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他知道自己師門裡的那套對她無用,索性沉默是金。

妖女笑夠了,湊過來。她生的一張濃豔的臉,女人生的過於濃豔了,就容易沾染上俗氣。而她偏生沒有,偏偏是一股致命的妖冶。妖冶在她的容貌上化作了利刀,眉眼流轉間,取人性命。

“離我遠點。”

麵前的妖女眨了眨眼,她嗓子裡揚起嗯的一聲,尾音上揚,帶著一股慵懶的愜意。

落到她的手裡,他寧可死了。

她湊近了,鼻子裡漏出那麼一點歡欣。

而後低頭在他的傷口上吮了下,傷口被撕裂的痛楚頓時從肌膚上傳來,他知道那是折磨他的方式。咬住了牙關,死活不肯泄露出半點聲音。

她從他傷口處抬頭,他身上的傷口都被她治愈的差不多,也折騰得他死去活來。但是她偏偏留下了他肩膀的那個傷口,時不時咬破吸血來滿足她詭異的癖好。

但她也妥善照料,絕不讓他那處傷口傷勢加重。

她就是那樣的,斯條慢理的折磨他,治療他。

茶花的香味靠近,她貼在他的唇上,侵略濃厚的突破他的唇瓣,不管他緊咬的牙關,將他嘴裡掃蕩了一圈。

這樣放蕩的女子,他從來沒有見過!

“無恥之尤!”

她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帶著居高臨下的睥睨。她低頭下來,在他耳邊道,“你的味道很甜。”

她最後把他放了,她的作風和他知道的那些魔門沒有任何區彆,隨心所欲,肆無忌憚。她做的事,隨便拿出一件,都是百夫所指。

她卻不但救了他,反而把他放了。

再次見到,她滿臉漠然,對他似乎從未見過。對他的同門下手狠辣毒絕,絕不留活口。似乎兩人從來沒有遇見過。

隔著幾十年,往事在心頭浮現如同昨日。

那時候想不明白的事,放在如今或許能想明白。她是那樣張揚肆意的人,正道宣揚的那些條條框框,於她而言不過是個笑話。

他曾經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殊的,不然她也不會幾次把他救下。可他以為她對他有特殊的情愫,最後證實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場下的那個使靈犬的女子整個人被冰給凍住了,偏生不是整個人都被冰封住,而是露出了一截,她的手被嚴密的封在了冰塊裡,動彈不得偏還意識清醒。

皮肉給冰劍給破開的時候,其實是不疼的,甚至能不被人察覺。

阿曼臉上血痕交錯,明苑化了十幾道細小冰棱,又以冰劍相誘,讓阿曼竭力應付無力顧及頭臉。

阿曼看著自己濕漉漉的一片,血從臉上滴落下來,蜿蜒在身上的冰塊上。

“啊!”

阿曼慘叫。

臉麵是一個人最重要的,不管男女都是如此。瞧著那個弟子下手的狠勁,這臉上能不能恢複如初還真不好說。

上麵的峰主們有驚歎那女弟子深藏不露的,也有感歎下手太狠的。

還有些峰主偷偷看了齊霽兩眼,齊霽十年前不知出了什麼事,突然走火入魔,經脈逆行。閉關兩年出來,轉危為安,但行事作風詭異。

沒有惹到他也就罷了,若是惹到他,彆說魔門,就算是正門同道,也比剛才下麵那口出汙言穢語的女人好不到哪裡去。

玄午山的弟子們自小受的教誨就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就算出手也得光明磊落。仙緲峰這樣的,著實少見。

齊霽心緒開始翻湧,他知道自己又開始了,“這個弟子是哪個峰的?”

清機真人兩眼緊緊盯著場上的明苑,聽到齊霽這麼問,沒有好氣道,“閣主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曾經差點害我徒兒丟到一條命。到了如今卻連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

“哦?”齊霽滿臉笑意,眼裡霧靄沉沉的可怕,“原來我還做過這種事?那麼的確是不應該了。”

“真人莫要氣惱,等這場過去之後,我自然會派人把賠禮送到。”

清機真人麵上冰冷,若不是為著麵上的這點和睦,他根本就不想和齊霽說上半句話。

“不用了,小徒福氣淺薄,受不起閣主的賠禮。”

齊霽聽後也不生氣,隻是莞爾盯著場中的人。

少女持劍而立,受她一招的人已經鮮血滿臉,而她渾身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上半點血汙,身上和眼裡乾淨的令人詫異。

似乎眼前的慘狀根本不入她的眼。

齊霽的手指在袖中屈起來,手指慢慢的摩挲著自己的指節,帶著一股讓他血液都沸騰起來的詭異興奮。

一點都不難受,和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這個少女,明明和她沒有半點都不像,偏偏神情偶爾有十足十的想象,或許他可以將獻祭的犧牲人選再擴大一些?

畢竟隻有一個,太不保險了。

明苑感覺到諸多目光加在自己身上,她早已經習慣,根本不放在心上。隻是挑眉冷眼看著阿曼,

血流的越來越多,混著冰淩融化後水不停的流淌下來。

“認輸了嗎?”明苑問。

阿曼隻是慘叫,喉嚨裡如同拉破風箱似得發出嗬哧聲響。下麵的男人一躍而上跳到台上就要和她拚命。

明苑冷笑,根本就不怕他。

這裡是玄午山的地盤,想要對她動手也要看看自己到底夠不夠格。

果然懷敏懷真帶著其他幾個弟子上來,直接隔在她和那個男人中間。

“貴派弟子輸了。”懷敏看了那個女人一樣,那個女人的容貌算是徹底的毀了。

原本還算俏麗的臉上滿是鮮血,一時分不清到底哪裡是傷口哪裡是被血染紅的肌膚。

“還不把人鬆開?”懷敏看了後麵的明苑一眼。

明苑原本就沒打算把人放出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人活著下台,先毀容還是她以前的習慣。讓她心情不好的,不能死的痛快,一定要在她手裡遭受一番折磨。然後才慢慢的讓人死去。

被懷敏這麼一說,她哦了聲。不情不願的抬手破開冰封。

阿曼手腳都已經被冰塊給凍的毫無知覺。她的靈力隨著流淌而出的鮮血流失,冰封一破開,她就直接跌坐在地。

明苑看也不看她,懷真見著一地的血水,見前麵的懷敏盯著這對男女,隱約臉色不妙。果然見著那男人麵色猙獰。

“我殺了你!”

懷敏抽劍擋在前麵,他看了一眼懷真,懷真會意立刻帶著明苑離開。

那男人見狀就要追過去,徑直被懷敏攔住,“之前是貴派弟子出言不遜,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怨不得彆人。”

那男人臉色青青白白的變了一通,再看上四周全是警戒的玄午山弟子,心下知道在這個時候,他絕對討不了好。

他伸手抱住同伴離開。

明苑回去的路上被人一路目送,點到為止不傷性命,是比試時候的規矩。但是明苑卻是眾目睽睽之下破了這個規矩,雖然說她沒有傷及性命,但是剛才那番所作所為,和點到為止沒有半點關係。

場上的血水很快被處理乾淨。和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衣青年扇動著手裡的扇子,他轉頭往明苑那裡看去。少女坐在那裡滿臉的平靜,完全看不出有半點慌張又或者興奮。如

坐在那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似乎那些全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說像,也有不像。說不像,這股殘忍還真是像得不得了。”白衣男人手裡的折扇一收,輕輕敲在自己的脖頸上。

“少門主?”後麵有人俯身過來。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有了明苑的這一場,後麵的所有人都放開了手腳。說隻是切磋武藝,可來的人哪個不是懷著將彆人比下去的心思來的,怎麼可能真的隻想點到為止。

一時間台上凶殘起來,倒是比之前多了許多看到。

白衣青年搖搖扇子,再看看明苑。之前還凶殘萬分的把人給毀容的少女,現在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裡,看不出半點剛才的狠厲。

他見狀也悠然的搖扇,看著台上的法器碰撞,你死我活。

即使有了剛才那一場好戲,接下來的人放開膽子,但說到底還是束手束腳,沒有一個能和那個少女那樣,毀人容貌,斷人經脈。

還是不夠意思。他想。

這一日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懷敏把她叫過去,師兄妹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懷敏是大師兄,在清機真人身邊的時間最長,同樣也是最像清機真人的。

食不言寢不語,被他做到了極致。每逢到這個時候,就算是最喜歡亂動的蕭竹也不敢亂動。

懷敏放下碗箸,“小師妹待會師尊讓我們一塊過去。”

明苑點了點頭。

懷敏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蕭竹忍不住,“大師兄怎麼了?”

平常懷敏都是有話直說,這次吞吞吐吐難得一見。

“小師妹,白天的事師尊有些生氣。”

懷真咦了一聲,“白天?就是那個被小師妹給打敗的那個麼?”他滿心奇怪,“這又有什麼氣生的?”

蕭竹正要應上幾聲,結果看著大師兄臉色不太好,頓時閉嘴。

懷敏懶得和懷真蕭竹兩個說太多,隻是告訴明苑要小心。

用過一頓飯之後,懷敏直接帶著明苑幾個到了仙緲峰的閣樓上。

清機真人講究清修,屋舍樓台之類力求樸素,看著和山下的屋子也沒有太多區彆。隻是周旁霧氣縹緲,多了幾分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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