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完這仗19(2 / 2)

燕雪山沒問他要做什麼,他心裡明白。

亞瑟也沒說出口。

兩個人都望著彼此,像有細小的火星在跳動,眼神漸漸炙燃起來,又像是絲線,纏撚交織,此刻萬籟俱寂,眼中唯餘彼此。

亞瑟悄悄地仰起頭靠近,像把自己奉獻上去,祈求燕雪山賜他一個吻。

他環著燕雪山勁瘦窄肢的一隻手也沿著薄背,手指一搭一搭,攀至後頸,輕柔地挽住,以拇指指腹撫摩。

燕雪山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醉醺醺的,便這樣軟了下去,輕輕地吻向亞瑟。

比上次要更進一步。

又比第一次更帶一分情意。

兩個人的衣物從餐桌旁到臥室床邊掉了一路。

窗外枝上的花簇綴滿夜露,在時急促時輕柔的風中一抖一抖,欲墜不墜,顫顫巍巍。

燕雪山迷迷糊糊的,隱約知道在發生什麼。

但是酒精讓他的身體很奇怪,在融化。

他要去抓亞瑟的手。

卻被亞瑟瞬時握住手,十指相纏。

燕雪山的聲音被撞得零零碎碎、搖搖晃晃:“……我怎麼又被草了?”

亞瑟問:“舒服嗎?師父。有哪裡不舒服嗎?”

燕雪山感覺難以思考,腦子都在發熱,說:“不知道……床太軟了……”

太柔軟了。

讓他整個人都陷在裡麵,反抗不了。

亞瑟便把他抱起來:“那你抓著我的背。”

再後麵的事,燕雪山有點不好意思回憶。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看見亞瑟背上好幾道微紅抓痕。

——他知道這全是他抓的。

還不是因為疼。

是因為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描述不來。讓人的意識很混亂。

洗漱時。

亞瑟光著上身,對著鏡子自拍背部。

哢嚓哢嚓,不停地拍。

燕雪山:“你在乾什麼?”

亞瑟:“想拿去跟人炫耀。”

燕雪山:“?”

燕雪山低下頭,皺眉想了一會兒,嚴肅地說:“不行。”

亞瑟:“哈哈,我開玩笑的啦。”

他乾笑了兩聲,燕雪山根本不理他。

燕雪山換好衣服,一身墨綠色的工裝服,防水軍靴,還揣上了粗麻手套。

這工裝服剪裁得好,穿在燕雪山身上像是沒有軍章的軍服,帥得亞瑟忍不住去看,又說:“第一天上課,應該不會下田吧。”

燕雪山:“方便。”

亞瑟愣了愣,又問:“……師父,你身體還好嗎?是不是還疼。”

燕雪山:“沒事。”

亞瑟怕他不舒服。

但昨天折騰大半晚上,他那麼賣力,燕雪山真跟個沒事兒似的,他又心情微妙。

好冷淡啊。

雖然燕雪山對他一向冷淡,但今天未免也冷淡過了頭,在他懷中融化一晚的春水又結回了冰。

比以前更冷了。

“砰。”

關上門。

燕雪山頭也不回地走了,連聲再見也不跟他說。

燕雪山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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