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山倒在床上,直直地望進他閃爍的瞳孔中,他用一種乾淨純粹的態度疑惑地說:“我們是已婚的夫夫了。”
像是在反問:你忘了嗎?現在,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亞瑟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一根無形的蠶絲綿柔纏繞,輕飄飄牽向燕雪山。
就這樣為他神魂顛倒。
燕雪山多少有點不自在。
還不如不穿。
這件機甲服的拉鏈在前麵。
過於緊貼,微涼的拉鏈頭沿著肌肉紋理往下,一寸一寸地打開。
三、二、一。
“噠。”
亞瑟俯首下去。
燕雪山好奇地看著他。
這讓燕雪山想到決戰前的那一晚,亞瑟也做了這件事,可惜沒有用,白白浪費好久時間。
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很有毅力,鍥而不舍。
儘管,直到現在,在一開始,燕雪山也仍覺得感受像是被剝離開來,在不飲酒的情況下,他其實能夠冷靜地看待身體的感受。
但是,靈魂像是在亞瑟溫柔的輕吻中慢慢地融化,兩者融成一團,分不清晰。
他甚至會主動伸出手,去絞纏亞瑟的手指。
又或是攀住亞瑟的肩膀。
這與他們的第一回沒有區彆。
依然是亞瑟讓他做什麼動作就做什麼動作,一會兒抬腰,一會兒伸腿,一會兒趴著,一會兒側臥,哦,還加了坐著的動作,要他主動,他都一一配合。
他是個訓練有素、身體柔韌的師士。
但是,已經不一樣了。
這不再隻是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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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第二場是亞瑟對甘會。
在網上,大家將這次比賽戲稱為愛妻之爭,因為兩個人都是當下的愛妻代表。
賽前,兩人進行了友好會晤。
不算很熟,直接開打。
這場比賽沒太大懸念。
甘會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脾氣,他根本不愛打架,不上戰場的時候,他在路上見到隻螞蟻都要特意繞過去的。
他有個習慣,在戰前跟戰後都有進行一番禱告,因此被人稱為黑衣牧師。
不跟妻子搭檔的甘會毫無戰意,戰力大減,根本不想跟亞瑟打。
但是理論上,開場假如有一定距離的情況下,遠戰機甲基本穩贏近戰機甲。
所以,也有點看頭。
尤其是亞瑟給大家表演了一下近戰機甲如何躲避狙擊機甲的射線,還被各機甲院校錄下來,成了新的教學材料。
當他近身時,甘會就直接投降了,沒有抵抗。
算是點到即止。
這一架打得你好我好大家好。
鏡頭一切換。
亞瑟與甘會都換了衣服,戴著圍裙,站在一個寬敞的廚房裡。
觀眾們直呼上當受騙。
這兩人顯然是早有安排。
亞瑟笑容滿麵、爽朗響亮地說:“今天我們來到了薇爾莉特孤兒院,感謝我的愛人、燕雪山先生提供了食材,將由我跟甘先生一起,為這家孤兒院的孩子們做一餐飯。”
甘會也雙手放在身前,樂嗬嗬地說:“是的,我會做一道我妻子最愛吃的菜。”
等等,他都還沒開始顯擺呢!亞瑟側目,說:“我的圍裙是我愛人送我的。”
“?”之前機甲打架還沒什麼戰意的甘會這時候卻有點來勁了,說,“我的圍裙是我自己做的,不過布料是我妻子給我挑選的。不過圍裙不算什麼,我們今天是來做飯的。”
亞瑟:“沒錯,不是我吹,我做飯相當好吃。我愛人就很喜歡我做的飯,他稱讚我做飯好吃呢。”
資深家庭主夫甘會不屑一顧,嗬嗬道:“那不如來比比。”
敵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