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2)

,一條手臂又過來,背後被人抱住。

李致遠抓著自己身上的手臂想要扯開,發現這孩子的手臂真是細得皮包骨。把她推了推,她翻了個身側了過去,不一會兒又側過來。他身上又沒穿衣服,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臂膀上,手心的熱量傳來,讓李致遠有些出汗。天氣太熱,兩個人擠一張床不合適。

天蒙蒙亮,一夜未睡李致遠從床上起來穿上了濕透的衣服,紀翎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睜開眼坐起來問:“等下我就說你自己摸上我床的,我睡你實屬無奈。”

李致遠手一抖,扣錯了扣子,回頭看她:“沒錯!”

正要解開扣子,重新扣上,被紀翎阻止:“扣錯扣子,更能體現你內心的驚慌!就這樣挺好!”

李致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渾身濕透地從的她家裡離開。紀翎繼續在床上躺屍,等著下一步的到來!

天大亮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過來,推開了她家那本不牢靠的木門,紀翎靠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眼前是穿著褂子的隊長,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個隊長還是挺不錯的,不像上一個隊長。

原主命苦,她爸是知識分子,在五十年代後期的反右運動中,被打成了右/派,她爸逃往港城。留下了身懷六甲老婆和人到中年的父母,家裡有個人出逃,這種人家妥妥的被歸為五類分子。她媽生她的時候死了,她爺爺奶奶被拉到農村來勞動改造。

剛開始幾年還好,到她七八歲的時候運動開始,上一個生產隊隊長就是她記憶裡的噩夢,那人三五不時把原主的爺爺和奶奶拉出去批個鬥,在老人身上掛著板子寫“牛鬼蛇神XXX”,“吸血馬王XXX”,“馬王”是錯彆字,實際是“螞蟥”。

那個隊長後來升上去,進入什麼革委會。換了這個隊長就好多了。身體已經被折磨壞了的老人也沒能堅持多久,相繼去世。

原主看著照顧自己的親人相繼去世,自己也萬念俱灰,本身身體不好,不用乾啥!一口氣背過去,就沒了命,她穿了過來,除了原主的記憶,大約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狗崽子身份了!關於為什麼會女扮男裝,紀翎到現在也沒鬨明白,反正她戶口本上就是男的。

紀翎穿過來的

時候,就是老隊長幫著把原主的奶奶給埋了的那晚。所以紀翎對老隊長還是很有好感的。

不過這個隊長年紀大了,思想比較老舊。老隊長身邊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是已經下放了幾年的老知青。

隊長老臉緊繃,好似一頭噴火的龍,低頭問紀翎:“你個狗崽子居然敢侮辱女知青?”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紀翎虛弱地張口,“我這個身體怎麼跑出去?您怎麼不說女知青侮辱了我?”

看著紀翎瘦弱青白的臉,老隊長一下子悶在那裡,讓這麼個隻剩下一口氣的小狗崽子去欺負人家一個人高馬大?不,身材高挑的女知青,有點難度。

轉頭對其中的一個知青說:“孟同誌,你看?這個小狗崽子,身體一直虛弱,連提一桶水都提不起,彆說是去欺負人家女知青了!”

“這麼說,是我們小李同誌欺負他了?”

那個知青剛剛這麼出口,紀翎側過去捧著臉哭:“嗯,她昨天趁我睡著,摸上我的床,等我發現,她……她……把我給壓住了,差點把我的腰都給坐斷了!”

“我對不起死去的爺爺奶奶,對不起大隊對我的照顧,我不該……”紀翎開始浮誇地捶著床叫,“可我還是個寶寶啊!我真的不想做這樣的事,太不要臉了……”

“住嘴,這些話是能胡亂說出口的嗎?”老隊長一聲大吼。

紀翎一臉委屈,不再說話。

李致遠進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樣的話,他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小子說話會這麼口沒遮攔。小小年紀,懂什麼叫坐斷腰嗎?

彆人見他進來,之前還覺得是他吃虧,現在聽紀翎這麼說,又覺得這個女知青太不要臉了。連這麼個孩子都要那啥!

紀翎聽隊長翹著胡子說:“你也彆哭了,這事兒橫豎都是男人占便宜。再說了李同誌長得也好看!”

“他長得好看,我就不算吃虧了?”

“村裡多少光棍想要個女人都想不上,你一個資本家的狗崽子,長得跟二椅子似的,有個女人願意跟你,你還不燒高香?”隊長轉頭對著身邊的姓孟的知青說,“孟同誌,這也是你們的李同誌自己看中了他。既然已經跟了他,那就是他的人了。給他們開了證明,讓

他們登記結婚去?”

“什麼叫二椅子啊?誰是二椅子啊?你問問她,昨晚……”紀翎不服氣,想要站起來,卻又跌坐在床上,上氣不接下氣。

“行了!你這個身體,要是運氣好,給老紀家能留個後,也不枉你爺和你奶養你一場。”老隊長這麼一吼,紀翎立馬閉嘴。又鄙夷地看了一眼李致遠,掃了一下他的肚子,“你這種有作風問題的女人,原來是要被拉到大庭廣眾批判。今天我和孟知青在這裡,做個主,你們倆就去扯證結婚吧!”

就這麼三下五除二,紀翎和李致遠,哦不!跟李婷婷的婚事給敲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