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蒼淡淡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齊錦冷道:“暫且就用個一年半載,把暗潮洶湧的皇城局勢徹底攪渾。”
容蒼站得有些吃力,脊背上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淡淡開口:“你先回去,本王回內院休息一會兒。”
“是。”齊錦看出容蒼難受,卻識趣地沒有多問。
戰神自有他的傲骨,不需要為了一點皮肉傷矯情。
走出錦麟院,齊錦迎麵就看到一張熟悉麵孔,不由眉梢一挑:“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柳清溪腳步微頓,冷冷看著齊錦。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想到方才馬車被撞翻受到的驚嚇,還有雙腿和胳膊上還殘留的疼痛,柳清溪咬牙:“你是什麼人?”
“在下齊錦。”齊錦抱拳施禮,風度翩翩,“方才坐騎行凶,真是抱歉,在下給姑娘陪個不是。”
齊錦?
柳清溪一怔,隨即心頭凜然,不自覺地斂去麵上怒氣,斂眸說道:“原來是齊公子。奴婢柳清溪,是貴妃娘娘宮裡的醫女,奉貴妃娘娘之命過來給戰王煎藥。”
齊錦眸心微細,漫不經心地一笑:“貴妃娘娘果然疼愛的兒子,煎藥這點活還要專門派人過來負責。”
柳清溪沒說話,權當聽不出他語氣裡的深意。
“本公子今天閒來無事,聽說戰王受了傷,特意過來瞧瞧。”齊錦說完,再次抱拳施禮,“在下先告辭,柳姑娘請便。”
柳清溪目送著他離開,想到這位齊公子的傳聞,眉心微蹙。
他的母親是當今皇帝的親妹妹。